“方才有一黑衣人潛入府中,我推了他一把,趁機偷來了他腰間所掛的玉佩?!?/p>
“黑衣人?那快叫來下人們啊!小姐沒有受傷吧,奴婢這就去找大夫!”
“等等!”卓惠儀攔下正欲跑出去的小儀,“此人來歷不明,如若被心懷不軌的人知道,想必污蔑我私尋刺客。今日我得到了他的玉佩,以后還可以慢慢找到他。”
小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應(yīng)和幾句便被卓惠儀叫去歇息了。
卓惠儀從柜中翻出一支銀簪,銀簪上什么裝飾都沒有,只有簪頭簡單的彎曲可以辨認(rèn)出這是發(fā)簪。
黑發(fā)盤起,配著銀白的簪子,黑白交映,宛若夜與繁星,卓惠儀對著銅鏡撫摸自己的臉,不知多少年沒有細(xì)細(xì)保養(yǎng)過的臉了,只剩下病態(tài)的蒼白和無法磨滅的清秀之氣。
距離擇姝花會只剩一周,以這幅模樣前去花會,一定會被卓如綾鉆了空子。我堂堂鎮(zhèn)元王府小郡主高圣雅,如今竟也淪落到這種舉步維艱的地步!
一周后,擇姝花會。
初春,綠葉抽芽,微雨綿綿。
卓惠儀換上前幾日讓小儀新裁的衣服,衣服上依稀可見的芙蓉紋理與春意相襯。她還去尋了些脂粉,花會上的她絲毫不見病氣,只見嬌唇欲滴,膚白如雪,宛若芙蓉。
“聽聞近幾年的花會中人才濟濟,常常吟詩作對?!弊咳缇c突然立起,舉酒而飲,“我家小妹惠儀也算是飽讀詩書,不如讓小妹為大家賦首詞助助興?”
“惠儀是誰?”有人詢問。
“你是第一次來花會吧?昌國侯府七小姐當(dāng)時可是人人皆知,長相可謂是花容月貌??!不過可惜了……她姐姐說她生了重病,還壞了腦子……唉……”
卓惠儀倒也不慌,從容地向那兩個正議論她的人笑笑。在她眼中,卓如綾的心機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她那表妹。
一旁的小儀早已沉不住氣,輕輕拉扯幾下卓惠儀的裙角,面露難色,“小姐,要不我們回府吧?”
“不需要。小儀,去取紙筆來?!?/p>
“怎么?小妹不敢應(yīng)答了?”卓如綾嗤笑。
取筆、蘸墨,一氣呵成,運筆如風(fēng),洋洋灑灑寫下幾行字。
停筆,墨香逸散開來,無人喧嘩……
“安聽故梅迷春眼?
分明杜鵑泣月官。
守得春花繁勝櫻。
己否?”
“好詞!好詞啊!”幾人拍手叫好。
“諸位既然稱贊此詞為好詞,那么有沒有才子來解釋一番其中的意境呢?”卓惠儀淺笑。
“怎能讓春日已凋謝的冬梅迷惑眼睛呢?分明有杜鵑在哭泣著月的不公……”一個清晰而有力的聲音傳來,伴著靴履落地之聲,漸行漸近。
“而堅守自我才可等來春花的綻放,那個人是你嗎?”
卓惠儀循聲望去,那人一席白衣,舉手投足間滿是富貴人家之氣,更令她注意的是那超凡脫俗的五官,且他那雙眼睛!正與那夜闖入府中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見卓惠儀不語,男人繼續(xù)講道:“昌國侯府七小姐果然是才女,不僅詞意頗豐,甚至連每句的句首也涵義不凡??!”
“這有什么!句首不就是‘安’、‘分’、‘守’……‘己’嗎?”卓如綾大叫起來。
“哈哈哈哈!看來七小姐這詞不只是寫你自己,還表達了七小姐的想法啊,不愧是昌國侯的好女兒?。 ?/p>
安、分、守、己……
“卓惠儀!你!”剛剛理解出其中深意的卓如綾氣得拍桌,“你只配在府中待著!”
“如綾,不可胡鬧。”
卓長峰由里屋走出,輕咳一聲,示意卓如綾坐下。唉,這女兒真的是被他寵壞了!
卓如綾不好再發(fā)作,只好忍氣吞聲地坐下去,她的牙卻已咬得嘎吱響了。
書友評價
最近看小說有點上癮,其中君北少寫的小說《重生王妃有點拽》是我的最愛。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N刷了,對于這部優(yōu)秀的小說,喜歡的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和我一樣的童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