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貴妃憂心忡忡的牽著她的手:“她都恨死咱們娘兒倆了,肯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還是我去跟你父皇說一聲,這事兒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您就別擔心了,我去去就回,不會有事的?!?/p>
她安撫下安貴妃,打疊起精神,出了門往那太監(jiān)手心里塞了一片金葉子,微微笑:“勞煩公公跑這一趟了?!?/p>
那太監(jiān)大約沒想到羅敷居然開竅了會來事了,咬了一口金葉子,不耐煩的情緒瞬間煙消云散,連帶著語氣都變得和風細雨起來:“殿下說的哪里話,這都是奴才應該做的,您留神腳下?!?/p>
羅敷順勢把手放在他遞過來的胳膊上,走出幾步又問:“我這是去拜師學藝的,總不能空著手,也不知道貴妃近來喜歡什么,公公是貴妃身邊人,不知可有什么建議?”
那太監(jiān)道:“薛貴妃因得了皇子,近來就喜歡些虎頭虎腦的玩意兒,殿下若是有勁,只管往七皇子那兒下功夫就是了?!?/p>
羅敷會意,交代了素婉幾句讓她即刻去辦。
素婉為難的看了眼那太監(jiān),低聲對羅敷道:“殿下,您沒有那么多錢去置辦這些?!?/p>
她倒是忘了,這個時候的她跟她母妃在宮中沒什么地位,皇后死后,中宮之位空缺,后宮一應事宜都由薛貴妃掌管,未免權(quán)利旁落,孕期最辛苦的那段日子薛貴妃也不曾將事務假手于人,而在薛貴妃手下,她跟她母妃的食肆月俸更是被一再削減,如今就連面前這太監(jiān)恐怕都比自己富裕。
再拮據(jù)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鬧笑話,羅敷前行兩步,對著素婉吩咐:“你去將我妝奩夾層里的八寶釵拿去當了,越快越好,若是不夠,再隨便拿些什么首飾去賣?!?/p>
素婉搖搖頭,不敢:“那可是您去年過生皇上送給您的,奴婢可不敢,萬一......”
“沒有萬一,既然父皇送給我了,那就是我的東西,讓你去就去,聽見沒有?”
素婉嘟囔著,很不甘心道:“小殿下都沒見您這么上心過,對外人倒是......”
“你懂什么?”羅敷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咱們小六以后多的是好日子過呢,不差這一兩回?!?/p>
素婉只當她是苦中作樂安慰自己,領了吩咐,便急匆匆的下去了。
太監(jiān)名叫高申力,薛貴妃身邊的紅人,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羅敷不能在他面前露怯,打發(fā)走了素婉又道:“素來聽聞公公在貴妃面前很能說得上話,公公侍奉貴妃多年,對貴妃秉性最為熟悉,本宮也怕去了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給貴妃添麻煩,到時還要公公多加提點,自然,這好處也不會少了公公的。”
高申力笑著:“殿下說的哪里話,奴才為貴妃娘娘分憂,自然也有義務在必要時提醒您。”
羅敷微一抿唇,拳在一側(cè)的手微微握緊。
薛貴妃得了兒子后,就一心都撲在兒子身上了,聽說羅敷要來找她學習戲法,起先還不怎么樂意,但后來一想,亦可借此機會敲打,給她立立規(guī)矩,通過打壓她也能讓瑞淳宮的那位安分些,便答應了下來。
高申力帶羅敷到的時候,她聽見了,但佯裝沒聽見,逗著搖籃里的孩子,時而吩咐宮女做這做那,時而自言自語跟兒子說話,直到高申力再次出言提醒:“娘娘,五殿下來了?!?/p>
薛貴妃這才像才注意到羅敷一般,故作驚訝:“呦,已經(jīng)到了???本宮還當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杵在那兒呢,還不快給公主賜座!”
憑她也當?shù)闷鸾o她賜座的“賜”字?還真把自己當成奴才了?
羅敷心中不平,但卻沒表現(xiàn)在臉上,笑吟吟道:“多有叨擾,還望娘娘不要介意?!?/p>
薛貴妃鼻子里哼一聲:“怎么會呢?皇上都跟本宮說了,本宮哪有不應允的道理?!?/p>
書友評價
《總有奸臣肖想本宮》不愧是目前非?;鸨囊徊啃≌f,故事情節(jié)絲絲入扣,引人入勝;細節(jié)嚴謹詳實,經(jīng)得起推敲;文字精煉,筆觸細膩。在此跪謝作者照山白帶來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