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的人,看向葉墨的眼神都充滿震驚!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贅婿嗎?
他的心中,竟然還有如此抱負(fù)!
葉傾城的眼中出現(xiàn)異樣的神采,恍然間,好像是自己的父親站在這里,兩者,同樣是心懷天下之人!
慕白懵了,自從他寫出《管秋白》之后,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質(zhì)問他,葉墨,是第一個!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慕白的身上。
慕白眼中更陰沉:“我輩讀書人,達(dá)則兼濟(jì)天下,窮則獨(dú)善其身,你才疏學(xué)淺,只不過會寫兩首詩,連個小小鄉(xiāng)試都過不去,有何臉面妄談國事?”
說話間,他逐漸高昂,語調(diào)尖利:“我慕白就算是再不濟(jì),也是這滄州城一大才子,你呢?說好聽了,是葉府的贅婿,說不好聽的,你連一條狗都不如!家門香火將斷!你對不對得起你家中父母族親!”
慕白再也沒有那種翩翩氣度,取而代之的,是暴躁與不甘。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還好你品階不高,若是進(jìn)入朝堂,無疑是我大楚的悲哀!你要治我的罪?這番事,就算是說到天子腳下!你也沒有半分禮。”
葉墨嗤笑一聲,淡淡開口。
“你......”慕白雙手顫抖,雙目通紅。
主位上,柳梅聲音也慌張了起來,葉墨將事情越鬧越大了。
“葉墨,快給慕白先生道歉!”
慕白此刻已經(jīng)被氣昏了頭,若是他轉(zhuǎn)而針對葉家,恐怕葉家就要家道中落了。
她懊惱之極,若是她沒有讓葉墨入宴會,就沒有現(xiàn)在這一幕發(fā)生。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她柳梅!
“道歉?呵呵,抱歉,我葉墨的字典里,沒有道歉這兩個字?!?/p>
“不肯?”柳梅柳眉倒豎,她必須要給慕白一個交代!表明葉府的態(tài)度!
“來人,執(zhí)行葉府家規(guī)!”
葉傾城驚慌不已,去拉住了母親的袖子,卻被一把推開。
“葉家贅婿葉墨,頂撞慕白先生,敗壞我葉府聲譽(yù),今天,我就代葉家家主執(zhí)行家規(guī),來人!”
六個青衣小廝手提長棍,走進(jìn)大廳,站到葉墨的身邊。
看到此景,慕白才稍稍平靜,看向葉墨的眼神當(dāng)中,滿是嘲諷。
場間之人一部分人等著看戲,另一部分人搖頭嘆息。
葉墨鋒芒太甚,他有滿腔抱負(fù),若是好好去考試,一定會中舉!
五次不中,定然有原因。
可現(xiàn)在怕是要折在這里了。
“呵呵,堂堂葉府,竟然是如此作態(tài),”葉墨也氣上心頭。
泥人也有三分火,明明賭約還在,他們卻視若無睹。
“給我打!”柳梅大聲喝道。
青衣小廝齊齊往前一步,手中長棍高高舉起,馬上就要朝著葉墨打下來!
若是打?qū)嵙?,以葉墨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最輕也是個骨斷筋折。
葉墨也是輕身提氣,準(zhǔn)備動手。
“圣旨到!”
正在這時,一聲細(xì)膩陰柔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是猛然回頭看向門口。
大家都以為聽錯了,圣旨?
這葉府,怎么會有圣旨來?
柳梅也呆住了。
隨即她便是目中激動不已!
葉府的老爺,她的丈夫葉安國,在陣前殺敵!
常年征戰(zhàn),也只是小官。
她不想兒子去出生入死,才想辦法將他送入朝堂。
難道說,葉安國立下了大功?
葉楚同樣面色激動:“我父親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皇上圣明!終于看到我父親的忠義功勛!”
一名太監(jiān),緩步走入了葉府大員,他面帶微笑。
“葉府眾人,還不下跪接旨?”
所有人,紛紛跪下!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滄州鄉(xiāng)試,朕偶然聽聞有學(xué)子為璃水之災(zāi)做出答卷,其見解,其提議,令朕震驚!實(shí)難想象鄉(xiāng)試之中,會有如此人才,朕心寬慰。特賜會元之名,可不再參與其余考試,直接入殿試。”
“另賜白銀三千兩,錦緞百匹?!?/p>
“望葉墨好好讀書,莫要令朕失望!”
寂靜
無邊的寂靜。
所有人都呆呆的抬起頭,看著葉墨。
這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震驚,而是難以置信。
葉墨五次鄉(xiāng)試不中,可這一次的答卷,竟然震驚了當(dāng)今圣上?
太監(jiān)宋公公笑瞇瞇的說道:“皇上很高興,八百里快馬加鞭,讓我將圣旨在放榜之日送到?!?/p>
“不知,哪位是葉墨,葉公子?“
葉墨在旁邊拍拍衣袖,躬身回答:“草民接旨?!?/p>
他話語不卑不吭,心中也是驚訝。
不過三千兩白銀?。?/p>
還有百匹錦緞,更重要是這張圣旨,直接就給了他一個好名聲!
這下誰還敢騎在他頭上?
宋公公輕輕點(diǎn)頭,把圣旨珍而重之地遞到葉墨的手上,開口說道:“皇上讓咱家告訴您,要好好準(zhǔn)備殿試,不要讓他失望。“
“草民謝主隆恩!”
葉墨接過圣旨。
宋公公卻眉頭微皺。
他宣讀圣旨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接旨的家族,竟然如此冷漠?
而且周圍還有不少家丁拿著棍棒。
宋公公是何許人也?微瞇著眼睛看著葉墨,說道:“葉墨公子,看來你遇到了一些麻煩?可以說來,本公公可以幫你參考一二?!?/p>
這一句話說出來。
場間數(shù)人直接嚇破了膽。
那些家丁戰(zhàn)栗不已。
慕白更是臉色煞白。
“回稟宋公公,剛剛我在和慕白大人打賭,作詩贏了他,慕白大人不遵守賭約,還要治罪與我,說我頂撞朝廷命官?!?/p>
葉墨倒是毫不做作,直接就說了出來。
慕白差點(diǎn)兒沒有趴在地上,他慌張的摘下腰間玉佩。
“誤會!全都是誤會!葉兄肯定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要請葉兄去做客,怎么會治罪葉兄,這是賭約玉佩,您收下。”
慕白心慌無比,眼中都是求饒之色。
“在下愧不敢當(dāng),”葉墨笑了一聲,開口道:“剛剛您口口聲聲,這是您兄長慕秋大人所贈,我哪里能配得上?!?/p>
“這......”慕白頭上冷汗直冒:“剛剛我是開玩笑,葉公子豐神俊朗,足可配?!?/p>
剛想開口的宋公公,在聽到慕白的兄長是慕秋之時,瞬間平靜了下來,手往背后一背,臉上還出現(xiàn)一絲鄙夷。
大楚朝堂,分為兩派,一派忠心于皇上,而另一派則屬于外戚,兩者之間保持一個微妙的平衡,互相誰看誰也不順眼。
而慕秋,正是外戚之中的人物。
“葉公子可將事情詳細(xì)再說一次,本公公,可以替你做主!”宋公公神色一斂,開口說道。
一聽到這話,慕白心里都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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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大楚第一贅婿》,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