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言自顧自的下車,在另一邊整理著袖扣說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孩子?!?/p>
他絲毫不覺得這樣對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說話是很過分的事,反而認為公事公辦對彼此來說都是最優(yōu)解,也不知道是怎么在人情世故中過了這么多年的。
宋汐染心里覺得有些難堪,嘴上更是語塞,提著行李跟在他身后,一個字都沒再說。
兩人一前一后的穿過修剪整齊的草坪,進了別墅的主建筑,很快就有照看房子的傭人上來幫忙。
他們對溫斯言的事情從不敢多言,見他帶了個女人回來,也只是按照吩咐去收拾了房間。
宋汐染一口氣提了大半天,直到這一刻才真有了塵埃落定的感覺,雖然這里不是她的歸宿,但好歹是個安全的容身之所,也算是她沾了腹中孩子的光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抬手輕輕撫上小腹,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看待這個孩子才好。
平心而論,宋汐染對這孩子毫無感情,甚至稱得上是怨恨,潛意識里仍舊認為他是毀了自己生活的罪魁禍首。
可另一方面,她的理智又讓她清楚,是這孩子幫她看清了宋雨晴和溫俊昊的真面目。
是活在自欺欺人的幻想里任人擺布,然后迎來更悲慘的下場,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迫與過去決裂,顯然是后者更好。
正在宋汐染呆坐于床邊出身之際,房門被人輕輕叩響,她連忙整理好狀態(tài):“進來吧?!?/p>
“宋小姐?!眮砣耸莻€看起來就頗有資歷的傭人,他是來轉達溫斯言的吩咐,說道:“先生說如果您在生活上有需要的話,盡管找我們就是了,凡事不用客氣。”
宋汐染一聽就知道這么禮貌的話一定是由傭人自己加工過的,溫斯言的原話必然生硬百倍。
她如今是寄人籬下,自然是不挑剔的,問清楚房子的構造后,便客客氣氣的把人送出去了。
這是溫斯言的家,她的身份只是名義上的妻子,就連傭人對她的稱呼都是宋小姐,這足以證明溫斯言的態(tài)度,所以還是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別人的好。
宋文道和鐘顏對宋汐染很涼薄,這讓她在很小的時候,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生怕哪里做的不好,會惹得本就偏心姐姐他們的更不喜歡自己,沒想到竟會在今天派上用場。
當晚,宋汐染和溫斯言雖然同在一棟房子里,但就連晚餐都是分開吃的,直到各自回房睡覺,都像兩條平行線似的,恨不能一點交集都沒有。
……
夜深人靜。
宋汐染睡不著,只覺得無盡的寒意。
她穿著單薄的睡衣,攏緊領口后也還是覺得冷,緩緩下樓來到酒柜前,拿了一瓶紅酒。
直到紅色液體入喉,才稍稍感到一點從胃部蔓延開來的暖意。
無論是大病初愈的身體,還是腹中剛成型的孩子,都不允許她這樣借酒消愁。
但她只要一想起溫俊昊這個她曾經(jīng)深愛的初戀,就是害她落到今日地步的罪魁禍首,心里就痛苦不已。
家人在住院期間的不聞不問毀了宋汐染對親情的希望,而溫俊昊的惡毒與殘酷則是斷絕了她的愛情的希冀,讓她除了仇恨之外,再找不到活下去的支撐。
一杯接一杯的將紅酒當水喝,她靜靜的喝到雙眼迷離,意識也漸漸游離,恍惚中所見全都是過去的甜蜜。
有校園中與溫俊昊的你儂我儂,更有訂婚前兩人之間的山盟海誓。
宋汐染險些被這些回憶活活逼瘋,她搖晃著站起身來,用僅剩的最后一絲清明收拾好桌面,便循著記憶想要回到樓上臥室。
在黑暗的臥室中摸索著,她隱約察覺到了床上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卻也沒辦法用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多想,反而掀開被子,二話不說就躺了進去。
溫斯言的睡眠很淺,他立刻睜開了眼,英挺的眉皺起,觸手之處只摸到了絲滑如同綢緞的肌膚。
那感覺讓人熟悉,懷中的女人是宋汐染。
房間很黑,如同月光酒店那晚,溫斯言只覺得喉結發(fā)緊,抬手打開了燈。
女人滿臉潮紅,撲面而來一股紅酒味,睡衣散落,白皙的鎖骨和胸前的起伏若隱若現(xiàn)。
“俊昊,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告訴我,這只是我做得一個噩夢……”
宋汐染緊緊地抱著男人,眼淚不斷地落下,就好像受了傷的鳥兒,看上去可憐極了。
“宋汐染,滾回你的房間。”他低沉地呵斥一聲。
女人醉醺醺的,壓根聽不懂他的話,不斷地在他懷里搖著頭,嬌小的身子使勁兒蹭著他。
溫斯言只覺得某處似乎涌起一團火,燒得他渾身發(fā)熱……
書友評價
非常感謝幼淺淺的這部小說《契約新婚:爹地寵妻甜又撩》,它讓我從中明白了:有一個懂你的人,那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讀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里的一切。一直在你身邊,默默守護你,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