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皺眉嘆氣,“只是我面上全是疤痕,又有誰能愿意嫁給我哪?我們總不能去逼迫別人吧!”
江沉月昂首將心一橫,大義凜然,“你放心,若是沒人愿意嫁給你,我就嫁給你?!?/p>
無名瞟了她一眼,長嘆,“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你只不過是哄我罷了。我如此丑陋,又怎么會害了你的終生?!?/p>
江沉月咬著嘴唇,“我說話向來算數(shù),我想嫁給你,誰也攔不住?!?/p>
無名眼睛里有了光芒和希望,笑道:“你放心,我死不了的。有你這句話,我說什么也要挺住。沒想到我的命如此好,竟憑空撿了個大美人?!?/p>
玉泊涵聽得他們談話,只覺怒不可遏。嫉妒已經(jīng)讓他發(fā)狂。
那幅畫慢慢移動,玉泊涵從后走了出來,警告他,“此毒甚是厲害,而且又沒有解藥。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p>
江沉月看著無名痛苦的表情,心里只覺萬分愧疚。她生平最不愿意欠別人的情。江沉月此時心里萬分焦急,她對玉泊涵道:“你快點救他?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面前?!?/p>
“我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這毒沒有解藥?!?/p>
江沉月大聲喊,“我不信!”
玉泊涵不理她,“信不信由得你?!?/p>
江沉月點頭,“好!”說著拔下頭上的發(fā)簪抵住咽喉,對無名說:“你我雖然認識不久,但是你為了救我卻搭上了性命,我也只有把自己的命……”
無名截口攔著,“不可胡鬧,你若死了,我豈不是白救你了。”
玉泊涵也有些著急,因為發(fā)簪的尖已經(jīng)刺破了江沉月的肌膚,血跡滲出,如白雪紅梅般鮮艷。他急道:“江沉月!你……你與他非親非故,你管他做什么。”
江沉月厲聲,“你放屁!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沒皮沒臉,自私自利嗎?”
無名卻道:“江小姐,你千萬不能一時沖動。你……”
此時無名正背對著玉泊涵,他向她使了一個眼色。
江沉月準確的接收到了信號。
但是她卻仍然舉著發(fā)簪,“你若是死了,我……”說著她竟放聲痛哭起來,越哭越傷心,到最后哭得倒在了無名懷里,發(fā)簪也滾落在地。
無名面對這軟玉溫香滿懷,安慰,“能為姑娘做事,我死而無憾?!彼蝗粶惖浇猎露呎f道:“……”
玉泊涵哪里能夠忍得了,他快速走到無名面前,伸手去拉,叫道:“你給我放開手,她是我夫人……”
話還未說完,無名驟然而起,一把扣住他的脈門,轉(zhuǎn)眼間他胸前三處大穴,都已經(jīng)被無名點住,背后倆處大穴,也已經(jīng)被江沉月點住。
無名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道:“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p>
江沉月也跳著腳,“對付這種惡人,這樣算便宜他了?!?/p>
她又對無名說:“你嚇死我了,你若不向我使眼色,我差點就要自盡了?!?/p>
無名笑著夸獎,“還是你聰明,一點就通?!?/p>
玉泊涵奇道:“你沒中毒?”
無名一笑,“催動內(nèi)力時,我屏住了呼吸,并未吸取一絲?!?/p>
玉泊涵實在沒有想到他的武功這么高,居然可以在發(fā)功之時,閉住氣息。但是他此時雖然被制,卻仍談笑自若。
只聽他說:“你們要將我怎樣?”
江沉月跳了起來,“哼,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我可得慢慢地折磨你?!?/p>
無名也忍不住笑道:“你要折磨他可以,卻也得有個度,切不可太過,更不能傷了他的性命?!?/p>
江沉月嘟嘴,“為什么?他剛才可是想著要你的命??!咱們好不容易捉住了他,正好報一劍之仇?!?/p>
玉泊涵卻搖頭嘆道:“女人啊!果然是翻臉無情?!?/p>
江沉月?lián)P手給了他一個大耳光,道:“你這個壞胚子,你等著!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p>
無名提醒,“你出完氣后,我們還是要將他放了,要不帶著個大活人太不方便了。況且他的屬下一定會來迎救他,我們哪有時間和他們周旋?!?/p>
江沉月因為想著之前受到了非禮,想著嚇唬一下玉泊涵,怒道:“他這么壞,我看干脆將他殺掉算了?!?/p>
無名卻制止,“我們哪有權(quán)利輕易決定別人的生死。況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切不可妄動殺心?!?/p>
江沉月沉思,“我可得好好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折磨一下他?!?/p>
玉泊涵反倒笑了起來,“江沉月,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若折磨我,我心甘情愿。”
江沉月瞪了他一眼,啐道:“呸!真不要臉!臉皮比城墻還厚?!?/p>
玉泊涵認真起來,“臉皮若是不厚,如何能追到心愛的女孩?”
無名說:“把他帶在路上,慢慢想吧?!?/p>
江沉月看了無名一眼,想著剛才自己說過的話,“以后有你做我的保鏢,我就不用害怕了。”
無名卻拍了一下腦門故意說:“我記得你剛才不僅僅說過保鏢這事,你還說要以身相許?”
江沉月垂頭摳著手指頭,“我……我只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你別當真?!?/p>
“我若當真了哪?”
江沉月索性抵賴,“你根本就沒中毒,騙得我好苦,你就是當真了,我也不承認了?!?/p>
“能做個保鏢也不錯,至于其它的,我還真有點害怕女人。身邊一有了女人,難免要生出許多是非。”
玉泊涵見江沉月不再提以身相許的事,哈哈笑道:“我得夫人果然與眾不同。”
江沉月對玉泊涵又是一耳光,“誰是你的夫人?你要再敢胡說。我就用臭襪子將你的嘴堵上?!?/p>
玉泊涵問道:“誰的臭襪子?”
江沉月斜吊著眼睛,“大街上有都是又臟又臭的乞丐,總可以找到一雙臭襪子?!?/p>
玉泊涵倒真有些害怕了,天生就有潔癖的他,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江沉月又繼續(xù)上路了,有了無名這個保鏢,她突然有了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最苦的還是玉泊涵,眼睜睜地瞧著他們美食美酒,只有他因為穴道受制,只得坐在馬車里喝風。
這一日,吃完了早飯,江沉月和若僑手拉手坐進了馬車里,無名趕車。玉泊涵這幾日忍饑挨餓,面色憔悴,十分委頓。江沉月又是一計,浮上心來。她拿著打包好的雞腿在玉泊涵眼前大嚼,還用手扇著香氣,玉泊涵已經(jīng)幾天未盡水米,哪里受得了這香噴噴的味道,只得閉目養(yǎng)神。心里卻饞得要命。江沉月還故意逗弄道:“你想吃嗎?”
玉泊涵一聽,趕忙睜眼,“當然。”
江沉月嘻嘻一笑,“這很好辦,只要你叫我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聲女大王,我就賞你些吃的?!?/p>
玉泊涵心里雖暗暗叫苦,嘴上卻道:“你到時可不許耍賴?”
江沉月誠懇的小樣子,“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不過,我會讓若僑在旁邊數(shù)著,若是少了一聲,也不做數(shù),若是哪一聲的音量太弱,就要重新來過?!?/p>
若僑笑道:“你放心吧!小姐!我一定好好監(jiān)察?!庇洲D(zhuǎn)頭對玉泊涵說:“你聲音最好大些,免得我家小姐聽不真切?!?/p>
玉泊涵已經(jīng)餓得渾身無力,現(xiàn)在又要一遍又一遍的念道:“江女王……月女王……”
無名邊趕車邊忍不住笑道:“沉月,差不多就算了!他對你還是不錯的,并沒有惡意要害你。”
江沉月掀開簾子,探出頭對無名說:“用不著你多管閑事,我天生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小女子,我偏要折磨他?!?/p>
若僑是從早數(shù)到晚,好不容易終于湊夠了數(shù)。只把玉泊涵累得就差口吐白沫了。
江沉月瞧著累得快翻白眼的玉泊涵,嘖嘖嘆道:“表現(xiàn)還算不錯,只不過現(xiàn)在本小姐又改變主意了?!?/p>
玉泊涵無奈,“你難道要說話不算數(shù)?”
江沉月橫了他一眼,“對!我就是說話不算數(shù)了,你又能把我怎樣?”
此時的玉泊涵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平時光潔柔軟的發(fā)絲現(xiàn)在已經(jīng)散亂了,嘴唇也已經(jīng)干裂!
玉泊涵嘆道:“怪不得孔老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若僑道:“玉公子,你就知足吧!小姐以前和我玩骰子的時候經(jīng)常玩賴,輸給我的東西都好幾賬簿了。”
無名聽得,笑道:“沉月,你這樣做不好,我看玉公子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你還是兌現(xiàn)承諾比較好?!?/p>
江沉月雙手抱胸,“跟他這種人,根本不必講什么信義。你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對我的……”
說到一半,她又想起了玉泊涵那日對她的輕薄,不禁又有些害羞,說到一半又把話咽了回去。
玉泊涵瞧著江沉月紅暈的雙頰,“你就是這么對你未來的良人嗎?”
江沉月望了一眼他的眼眸,那眸中竟含著滿滿的寵溺,她只覺得心內(nèi)一軟,對若僑道:“哼!賞他一些水喝吧!”
這樣又走了三四天,還是無名看不下去,解開了玉泊涵的穴道??善婀值氖怯癫春匀凰榔べ嚹樀母麄?。
又走了幾日,來到了龍城,這龍城風光旖旎,直熏得游人醉!江沉月也走得累了,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她本是小孩心性,最喜游玩。只是無名經(jīng)常管著她,不準她胡鬧。玉泊涵最擅長察言觀色,早就瞅準了江沉月的小心思。
書友評價
《江沉月》是一部非常優(yōu)秀的網(wǎng)絡小說,作者暖薔價值觀正面積極,情感力量豐沛,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合理,角色性格鮮明,具有很強的藝術(shù)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