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戎,你是不是不太行啊?”
人潮涌動的醫(yī)院大廳里,一個譏誚的聲音響起。
身穿白大褂的美女揚著一張藥單,滿眼輕蔑地看著取藥窗口前的年輕男子。
大廳人多,腰細(xì)腿長的白大褂美女本就扎眼,再加上她聲音清脆,聲調(diào)張揚,廳中一大半的人朝這兩人看了過去。
“不會吧,看著挺man的啊,肌肉很結(jié)實的樣子,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男人啊,可不能光看外表?!?/p>
“就是啊,中看不中用的多得是!”
常戎感覺到周圍異樣的眼光,皺了皺眉,沉聲道:“拿過來?!?/p>
白大褂美女冷哼一聲,不僅沒有把藥單還他,還當(dāng)眾大聲朗讀起來:“肉蓯蓉,干姜,巴戟天,杜仲,鹿茸......”
她大聲道:“這些可都是補腎壯陽的藥材啊,買這么多,還不承認(rèn)你不行?”
廳里眾人本來沒把她的話當(dāng)真,但聽到這張藥單上果然都是大補的藥材,不免也信了七八成,紛紛向常戎投以同情的目光。
常戎眉頭蹙得更深,忽然上前一步,一把奪走了美女手上的藥單,遞進(jìn)了窗口。
白大褂美女紅唇一撇,雙手抱胸,高傲地道:“一個吃軟飯的脾氣還那么大!”
見常戎不理她,美女又提高了音量,“拽什么拽啊,你一沒本錢,二沒本事,吃軟飯還有理了?”
常戎猛地望向她,眸光冷厲。
美女微微一愣,隨即昂著頭,尖聲道:“還敢瞪我?我說得不對嗎,一米八幾的一個大男人,身體差得跟林黛玉似的,隔三差五的還要讓溫家出錢給你買藥養(yǎng)身子,這幾年,光是這些藥材,你就花了溫家十幾萬了吧?”
她越說聲音越大,常戎望了她一會兒,扭回頭去,不再理會。
白大褂美女冷笑道:“就憑你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也配得上玲瓏?”
她的聲音清清楚楚地灌進(jìn)眾人耳里,眾人看向常戎的目光,不由得在同情中摻了不少鄙夷。
一個年輕小伙子,有手有腳的,居然靠老婆吃軟飯,看他買這么多補藥,這種男人,活得也太失敗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家怎么活是人家的事,這白大卦美女這樣當(dāng)眾劈頭蓋臉地數(shù)落一個年輕人,讓他丟盡顏面,未免也有點太過分了吧。
眾人正想著,常戎已經(jīng)拿完了藥,轉(zhuǎn)身面對了白大褂美女。
被這樣毫不留情地當(dāng)眾羞辱,他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但沉默幾秒,最終他什么都沒說,只是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那身影在眾人看來,不免太狼狽。
“不愧是吃軟飯的,這脾氣確實軟啊,要我被人當(dāng)著面這樣罵,我不一拳打過去才怪!”
“是不是陽氣不足,男人就沒有火氣了?”
“真是個軟蛋!”
在場的人都嘰嘰咕咕地竊笑起來。
忽然,那白大褂美女追了上來,攔在他身前,道:“常戎,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恥嗎?”
常戎強忍不耐,停了下來。
美女繼續(xù)道:“玲瓏不是你這種人可以夠得上的,陳師兄追了她這么多年,又跟她門當(dāng)戶對,他們才應(yīng)該是般配的一對,要不是當(dāng)年被你橫插一腳,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人家陳師兄是市長家的公子,溫文爾雅,玉樹臨風(fēng),大學(xué)四年一直對玲瓏癡情不渝,你拿什么跟他比?”
白大褂美女一臉不屑地看著常戎,道:“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就應(yīng)該立馬離開溫家,離開玲瓏!”
周圍傳來陣陣竊笑,十分刺耳。
常戎嘴角抽了抽,終于拿正眼看向了她,嘴唇開合,吐出四個字:“關(guān)你屁事!”
說完徑自離去。
“你!”白大褂美女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他的背影說不出話來,她活到這么大,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寵被人疼,還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種粗話。
而常戎早已頭也不回地走遠(yuǎn)了。
這個談悅依,憑著和溫玲瓏是大學(xué)室友兼閨蜜,對他這個溫家上門女婿各種看不順眼,逮到機會就對他冷嘲熱諷,這種事早不是第一次,但這么大庭廣眾的還是從未有過。
坐公交回到溫家,常戎卻被小區(qū)門口的保安叫住,仔仔細(xì)細(xì)盤問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拿出家里鑰匙,才放他進(jìn)去。
也不怪保安會懷疑他,這個小區(qū)是整個寧川市出了名的富人區(qū),里面都是獨棟別墅,進(jìn)進(jìn)出出的沒一輛不是豪車,像常戎這樣衣著樸素,坐公交出行的,恐怕是全小區(qū)獨一份。
推開大門,常戎彎腰換鞋。
客廳里,一個膚色白膩,穿著絲綢睡裙的中年美婦正坐在沙發(fā)上敷面膜,她便是溫家夫人,常戎的丈母娘,劉美蘭。
看到常戎手上的袋子,劉美蘭不滿地皺起眉頭,“又買這么多藥,這回又花了多少錢?”
常戎無心理她,提著藥徑直進(jìn)了廚房,打開罐子開始熬藥。
劉美蘭臉色更差,起身跟了進(jìn)來,僵著一張臉道:“怎么,見了岳母,招呼都不打了?”
常戎低低嘆了口氣,扭頭沖她喚了聲:“媽?!?/p>
劉美蘭白眼一翻,“嘁,看你那個不情不愿的樣子,你以為我稀罕你叫我啊。要不是我那死老鬼硬要你做上門女婿,我早就是市長工子的岳母了,輪得到你叫我媽?”
掃了眼案臺上讓人眼花繚亂的各類藥材,想到這些用的都是她溫家的錢,劉美蘭嘴里愈發(fā)刻薄,“沒錢沒本事,還是個藥罐子,整天就知道花我們溫家買藥喝,喝喝喝,喝了能成仙是怎么的,該死不還是得死!我呸!”
一通發(fā)泄后,她撫了撫臉上的面膜,不屑地轉(zhuǎn)身上樓。
她噼里啪啦這一大段,常戎只當(dāng)沒聽到,畢竟這幾年冷嘲熱諷,他早就習(xí)慣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藥爐上的火焰終于熄滅,常戎倒出藥汁,一口飲下,然后回到房里,反鎖了房門,開始盤膝運功。
半個小時后,一種異樣的紅色自他丹田處顯現(xiàn),逐漸遍布了全身。
一股極其微弱的內(nèi)息自常戎丹田中生出,游入周身經(jīng)脈,這道內(nèi)息每進(jìn)一寸,都伴隨著拆骨吮髓般的劇烈疼痛,常戎雙目緊閉,滿額是汗,死死咬牙忍耐著,不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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