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途最終沒能把白靈送走,莫如深也沒能逼著祁途將她趕回莫府。
莫如深剩下的時(shí)間已然不多,可她卻不想死在侯府,不想那樣死在祁途的面前。
看著莫如深憂愁的模樣,靈兒便說:“夫人何不讓皇上幫忙?”
只肖君傲一句話,她回莫府并不難。
莫如深卻搖搖頭:“我不能因我破壞了表兄跟他的感情,表兄需要他,南楚國需要他們兩人合力守著?!?/p>
哪怕是將死之人,莫如深首先考慮的還是祁途跟君傲,這么好的人為何偏生得不到她應(yīng)當(dāng)?shù)玫降摹?/p>
一想到大夫說過的話,靈兒便不由流下淚水,卻背過身去,偷偷擦拭。
莫如深只當(dāng)做看不見,她知道她此時(shí)的安慰只會讓靈兒越發(fā)難受,索性便什么都不說。
“日后我若是走了,你定要好生照顧著白靈,你與它可都是我在人世間最后的兩個(gè)月里陪伴著我的?!蹦缟顩]有一絲悲切的說,“我希望你們都好。”
“夫人,你莫要再說,奴婢……奴婢不相信你的病治不好?!?/p>
莫如深沒有接下她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替我安排,明日我要再進(jìn)宮一趟?!?/p>
她話音剛落,耳邊便響起祁途漠然與諷刺的聲音:“如何,你又要進(jìn)宮與皇上告狀不成?”
莫如深一怔,這幾天時(shí)祁途頻繁出現(xiàn)在未央院的日子,可每一次出現(xiàn)都不是為她。
但是,她的慌亂卻并不是因?yàn)槠钔镜某霈F(xiàn),而是他來了多久,都聽到她們說了些什么。
她抬起頭對上祁途的雙眼,尚未開口便聽到他說:“明日輕柔要去觀音廟祈福,你陪同她一起?!?/p>
祁途一開口便是安排。
莫如深卻冷笑:“她要去便去,為何要我陪,她也配?”
“只有你出現(xiàn)在觀音廟,旁人才不會懷疑她的身份?!?/p>
莫如深冷笑,原來是讓她替沈輕柔打掩護(hù),可事情定然不會這般簡單。
她看著祁途,忽而笑起來:“我去可以,但你需答應(yīng)我一個(gè)條件。”
“莫如深,別逼本侯將你綁上馬車?!?/p>
后者嘴角彎起一抹苦笑,半晌才說:“祁途,除了嫁給你,我有逼你做過任何你不愿做的事嗎?”
莫如深壓下心上的苦楚跟悲涼,祁途對她,真是一點(diǎn)耐心都沒有的。
“你又想如何?”祁途從袖子露出一半的拳頭緊緊攥著,他在忍耐,嘴里吐出的字是那樣的薄涼,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漠然,“你知道的,本侯對你沒有任何耐心,你休要本侯答應(yīng)你任何異想天開之事?!?/p>
莫如深望著漠然、薄涼、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祁途。
驀地,她仰起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問道:“我死后還能占用著你宣平侯夫人的名義嗎?”
祁途一怔,顯然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驚著,可卻還是一臉警惕的望著她:“莫如深,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莫如深抿了抿唇,眼底露過一絲失落:“我做了那么多,難道死后還要被別人占去侯夫人之名?”
祁途低吟:“你有病?!?/p>
她背過身,在祁途看不見的地方,任由淚水從眼角流下,一顆一顆的滴濕衣裳。
“我是有病,且救不活?!彼谏w住語氣里的哭腔,咬了咬下唇,“祁途,你會很開心,對吧?”
然,她的卑微卻只換來祁途一句:“收起你這副嘴臉,別惡心我成嗎?”
她轉(zhuǎn)身,視線之處是祁途離開的背影。
書友評價(jià)
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朱顏淚之棄妃》,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堅(jiān)果姑娘,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