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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和煦一改在她面前的高冷,對著向可可低哄。
“師兄的一顆心都放在你身上了,眼里怎么可以還能容下其他女人。”
“可可你該知道我對你的真心,我和時書意不過是逢場作戲......”
藏經(jīng)閣的書架堆積的很高,如今天色已晚,里面的兩人就是仗著,出入藏經(jīng)閣的人少,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交談。
易和煦嘴上哄人,手底下也不老實(shí),很快這兩人就親密的抱在一起。
時書意從最開始聽見兩人交談時就愣在原地,僵在門邊進(jìn)退兩難。
她的眼角泛紅,眼眶不知在何時已經(jīng)染上霧氣。
要說一開始心底沒有氣憤是假的,任誰付出一腔真心,被對方說做是逢場作戲,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只是她很快冷靜下來,以她在宗門像個外人的身份,根本比不過里面的兩人。
易和煦是掌門的首席大弟子,而和他抱在一起的女子,時書意也認(rèn)識,對方是向可可,掌門捧在手里的小女兒。
這兩人她目前一個都得罪不了,也不該就這樣輕易撕破臉皮。
她沉下心,神色晦暗,悄聲躲在了死角繼續(xù)偷聽。
向可可修煉不到家,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藏經(jīng)閣來了人,她被易和煦抱在懷里時,還皺眉推了推對方。
“你就這樣背著時書意和我在藏經(jīng)閣廝混,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嗎?”
“明明我們倆才該是一對,憑什么被她搶走了名頭,現(xiàn)在宗門的人都在祝福你倆?!?/p>
向可可抹了眼角的眼淚,語氣雖然驕縱但是神情卻是可憐兮兮。
美人垂淚,易和煦心里一緊趕緊哄人。
“放心,就時書意這種,給點(diǎn)甜頭就暈頭轉(zhuǎn)向的女人,簡直太簡單對付了。”
“我近日帶了新的丹藥給她,她這個時候大概在閉關(guān),等她金丹結(jié)成我們就能結(jié)契了。”
向可可被哄得喜極而泣,甜甜的和人撒嬌,嘴上的話卻惡毒至極。
“等到把時書意的金丹換給我,她也算是廢物利用做了件好事,那么到時候的結(jié)契大典,我可以考慮讓她來參加。”
易和煦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顯然是心底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們兩人正經(jīng)不過多久,就互相抱在一起親起來,氣溫逐漸上升。
兩人情到深處,甚至忘了這是藏經(jīng)閣圣地。
另一頭,躲在暗處的時書意握緊了拳頭,在聽見換金丹時她渾身一震,只感覺周身氣溫驟降,冰冷的濕氣蔓延至心頭。
眼眶中欲掉不掉的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落,她咬牙,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
沒想到在易和煦的眼里,她不過是個給向可可養(yǎng)金丹的容器,連個人都不是。
難怪這些年來,易和煦總是給她帶來不少提升修為的靈丹妙藥。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的金丹,而易和煦早就背著她和向可可廝混在了一起。
時書意右手顫顫巍巍捂住肚子,感應(yīng)到隱約漸成型的金丹。
她有些失神,眼里閃過多種想法,但在最后她選擇了逃避。
離開藏經(jīng)閣的時候,更是不小心碰倒了一個書架的書,只是里面的兩人早就打得火熱,根本沒有留意這處意外,還以為是自己動作太大造成的。
時書意一身狼狽的從藏經(jīng)閣后門跑走,先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此時的她更想一個人靜一靜,只是不等她理清楚當(dāng)下狀況,半夜易和煦突然來訪。
“書意,今日大長老授課,怎么聽說你沒有去聽?往日你不是最喜歡大長老講授的符箓?”
話語間都是關(guān)心她,只是這人嘴上說著關(guān)心的話,卻沒看出她眼眶泛紅像是哭過。
時書意沉默的望著面前的人。
易和煦身著宗門校服,每一個弟子都會有兩套方便換洗。
時書意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換過衣服,因?yàn)樵谝粋€時辰前,易和煦的衣袍領(lǐng)口還沾著向可可的口脂。
面對易和煦的問話,她心里一緊有些慌張,就怕對方發(fā)現(xiàn)了她今日去過藏書閣,怕事情敗露的易和煦直接把她抓了刨金丹。
她面上不顯找了個借口,“只是身體有些不適,最近幾日總是如此?!?/p>
易和煦眼里閃過一絲光芒,語氣更是溫柔了幾分。
書友評價
本部小說《碧落黃泉皆不見》是我看過的年度最佳小說,作者好運(yùn)來將人物性格刻畫的淋漓盡致,有時讓人跟著哭,有時讓人跟著笑,好久沒有這樣的情感宣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