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總裁疑似婚變!新太太嬌美如花!”
“震驚!沈家的太太易主了!”
“新?lián)Q疑似舊愛,多年來初心不變,感動萬千少女!”
……
安曉月看著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新聞信息,嘴角始終緊緊地抿著,照片中的沈夜寒,溫柔的撫摸著齊嫣的發(fā)心,滿心滿眼的關(guān)愛。
三年來,自己何曾得到過一分一毫?
“曉月,別看了,又難過?!标憜⑷幌胍眠^來她手中的手機(jī),卻被笑著拒絕。
而她的心中看待這件事情,明明有泰山重,可在開口時,卻像是在漫不經(jīng)心的玩弄著一片羽毛。
“沒關(guān)系,早晚有這么一天。”
“走吧,我之前查到了一家殯儀館,說不定有安伯父的消息?!?/p>
此刻,只有殯儀館三個字,才能夠牽動安曉月沉重且悲痛的神經(jīng)。
二人收拾東西出了門,卻看到大街上人潮涌動,不年不節(jié)的,很少看到這么多的人一起上街。
就在兩人想要離開時,在萬種簇?fù)淼牡胤阶叱鰜硪粋€人,手中還推著輪椅。
男人寬肩窄腰,柏油的馬路硬生生的走出來了紅毯的氣質(zhì),而坐在輪椅上的女孩,笑靨如花,一顰一笑,讓人恨不得將心都掏給她。
沈夜寒和齊嫣!
“快走!”安曉月說著,拉著后面的陸啟然,一下隱匿在了人群中,朝著殯儀館的方向走去。
“哥哥,剛才那個是不是曉月?”女孩天真無邪的歪著可愛的腦袋,回頭問身后的男人。
此刻,沈大少還沒有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個疑似安曉月的背影上收回來,心不在焉的開口,“小嫣,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善良的。”
“其實(shí)曉月姐這么漂亮,喜歡她也是人之常情嘛!”女孩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么一句,讓身后的男人腳步一頓。
她漂亮嗎?
三年來,她幾乎都是穿著最簡單的服裝,他倒從來,沒有覺得她有多好看。
只是,當(dāng)她換上精致的禮服,畫上優(yōu)雅的妝容時,宴會上的那些男人,確實(shí)有些移不開眼睛。
當(dāng)時,自己一顆心思都在小嫣的身上,倒從來都沒有注意過他。
心中,開始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滋長,沈夜寒忽然有些煩躁,卻不想將這種不知名的情緒定義為吃醋。
“老板,老板!找到太太的下落了!”
秦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在看到了輪椅上坐著的女孩時,硬生生將要出口的下半句話憋死在了喉嚨中。
“不方便的話,我就先退下吧?!饼R嫣識趣的想要退下,卻被沈大少一把拉住了。
“這里沒外人,說吧?!?/p>
在得到了自家老板的允許之后,秦助理才將自己查到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當(dāng)初跟太太一起進(jìn)酒店的,是那個男人。
后來在宴會上遇到的,也是那個男人。
再后來,在夜店外面想要跟太太不可描述的,還是那個男人。
而太太現(xiàn)在,還跟那個男人住在一起……
好啊,很好,果然是長本事了!
怪不得之前那么有底氣的跟自己說出了要離婚的話,還不是因?yàn)樵缇驼液昧讼录???/p>
沈夜寒面上就像是結(jié)了一層寒霜,眉心死死擰著,拳頭幾乎是咯咯作響。
齊嫣乖巧的拉住了男人的手,用手帕細(xì)細(xì)的擦拭著,試圖要拉開他的拳頭,“哥哥,你不要生氣啦,照片上的人我好像認(rèn)識,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長呢!”
沈大少看了她一眼,眼睛中似乎寫滿了疑問。
“當(dāng)時,這個陸學(xué)長是校草,而曉月姐又是出了名的漂亮,學(xué)長追過曉月姐,不知道成功了沒有,大家都說他們兩個呀,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以后一定會……?。 ?/p>
女孩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的表情,宛如受驚的小鹿,讓人又愛又憐,“對不起哥哥,我不該這樣說的,畢竟,你和曉月姐……”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會怪你?!?/p>
沈夜寒溫柔的笑著,心中卻像是長了草一樣。
“哥哥,你說是不是曉月姐一直都喜歡的是陸學(xué)長,跟你結(jié)婚,只是為了……錢?”女孩偏著頭,打量著男人。
溫柔的話語,便如千斤重的大石,重重的打落在男人的心頭。
他生平,最恨欺騙!
“安曉月,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饒不了他!”沈夜寒倏地站起來,將旁邊桌上的茶杯摔得粉碎。
齊嫣倚靠著輪椅,忍著幾乎想要拍手叫好的沖動。
摔吧,你摔的越厲害,就越好!
可是開口卻道:“哥哥,你不要生氣,曉月姐,可能是有什么苦衷的,雖然不是真心,但是你們畢竟是三年的夫妻?。「绺?!”
女孩的每一個字,都準(zhǔn)確的砸在沈大少憤怒的點(diǎn)上,那還真的是火上澆油另雪上加霜。
等到發(fā)泄完了自己的怒火,沈夜寒便安頓好了齊嫣,自己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女孩打開手機(jī),迅速的發(fā)出去了一條短信。
與此同時,黑暗的環(huán)境中一閃,陸啟然不露聲色的捂住了手機(jī)的屏幕。
——哥,沈家這邊已經(jīng)打理好了,隨時都有可能回去調(diào)查你們。你快告訴安曉月,說她父親的尸體已經(jīng)被沈夜寒弄壞了,讓她一次心死到底。
陸啟然三兩行的看完了短信,字?jǐn)?shù)不多,每一個字,都像是散發(fā)著深深冷氣一般。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前的安曉月,她瘦削的肩膀起伏著,預(yù)示著她此刻不安的情緒。
幾日來,想要見她父親最后一面,已經(jīng)成為了支撐她活下去的最后的一點(diǎn)動力。
他見證了這幾日,女子是怎么樣死去活來的。
若是現(xiàn)在告訴她,她唯一的信念已經(jīng)倒塌了,那她,還活得下去嗎?
那豈不是太殘忍了?
“陸學(xué)長,我們什么時候能進(jìn)去?”似乎是等的有些不安了,安曉月回頭,卻在同一時間捕捉到了男人眼睛中閃過的一絲慌張和不安。
心,驟然收緊了。
她猛地回身,幾乎要碰上男人厚實(shí)的胸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陸學(xué)長,你不要騙我!”
陸啟然在看到女子決絕的眼神時,更是心亂如麻,他下意識的握住了女子顫抖的雙手,“曉月,你要是知道了,一定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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