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寒冽的眸子調(diào)到我臉上,眉心擰了擰,手臂抄過來往我頸脖上一箍,我猝不及防就被他拽入懷里,頭臉壓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林麗瑤再怎么想攀上凌司宸這高枝,此刻也呆不住了,凌司宸那種氣場超強的人物把重話一撂出來,就不會有她賴著不走的余地。
她狼狽的去穿鞋,拉攏一下身上的衣裙領(lǐng)口,拿了包包便灰頭土臉出了房門,只是她人雖走了,可一整間臥室的空氣里仍然滯留一股子濃郁的香水味兒。
凌司宸冷冷地放開了我,走回床邊沿坐下,姿態(tài)回復(fù)剛才我進門時那副樣子,深邃的雙眸定定看著我,“你說,我憑什么要幫你救蘇琳?”
我走到他面前,強扯嘴角擠出笑容,“桂天元是凌總您的朋友,蘇琳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他現(xiàn)在雖然聯(lián)系不上,但他肯定不想見到蘇琳出事的,您幫他救下蘇琳的話,他回來之后會感激您的?!?/p>
“你可真敢說,蘇琳只不過是桂天元包起的女人,而桂天元只是我眾多朋友里的其中一個!”凌司宸眼神冷酷無情地說道,言下之意是,這個理由根本不足以說服他出手!
我的一顆心頓時直墜入冰窖里,蘇琳是我在這座城市里除了曲屏之外的另一個好友,要不是她在夜場里屢次幫我擋掉客人的滋擾和糾纏,我又怎能撐到現(xiàn)在?
得人恩惠千年記,雖不能涌泉相報,也要回以點滴吧?我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蘇琳死掉!
抬起顫抖的手兒去褪掉身上的休閑服,熱熱的兩行淚水刷了下來,我趕緊的一抹抹掉,反手解去罩罩后扣,“凌總,我會好好侍候您的?!?/p>
他跟珍姐說以后他的場子都由我來坐臺,不就是為了跟我玩床上運動嗎?他想要這樣,我給他就是!他肯出手救下蘇琳,我跟他做一次是做,以后再多做幾次又有何區(qū)別?
反正我早已經(jīng)不是矜貴的處子,用這殘破身體救蘇琳,還了她曾經(jīng)相助的情分,我還有什么好顧惜的呢?
“你以為自己是絕色美人?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看蛄课沂巧底?,會為了你這種女人去得罪桂天元的老婆?”凌司宸仰著臉龐,冷嗤出聲。
我輕輕轉(zhuǎn)開頭去,拼命深呼吸再深呼吸幾個來回,然后聲音沙啞的說,“我不是絕色,也從來不敢自作聰明,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凌總,請您相信我,只要您肯救出蘇琳,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真的!”
凌司宸身姿保持不變,眼睛卻慢慢地半瞇起來盯凝著我,那薄削嘴角勾起冰涼的弧度,似乎在嘲諷我不自量力還在哀求他。
靜默,氣氛像是凝固了那樣。
當(dāng)我覺得要絕望的時候,他忽然坐直了身軀,再次站起身,“記住你剛才說的話,我要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去做,那現(xiàn)在就把自己洗干凈了,躺著等我回來!”
看著他一邊走向房門口,一邊從褲袋里掏出手機翻找通訊錄的硬朗身形輪廓,我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在他出門后,電話接通了他稱呼對方為嫂子的時候,我雙肩垮了下來,呆站了一會兒,拖著腳步進去浴室里,照他的吩咐把自個兒從頭到腳清洗了一遍,隨手扯來一條大浴巾裹住,就出來鉆入床里蓋好被子。
等,是很磨人心智的事情。
瞪住天花板的奢貴水晶吊燈出神,聽到門鎖聲響,條件反射地一震,看過去,進來的人竟然是那個給我開大鐵門的保姆,她手里端著個托盤。
我的目光越過她望向走廊外面,可是沒看到凌司宸,也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既然他派保姆來了,估計他還在跟桂夫人干涉中。
保姆把托盤放到床頭柜上,回過頭對我說,“齊小姐,凌總讓您先喝杯紅酒暖暖身子?!?/p>
我想起身,可是錦被順勢滑下,弄得我連忙揪住被頭,真是狼狽極了,耳根火辣辣的燒起來,只得勉強對人家笑笑,“謝謝你?!?/p>
傭人深深看了我一看,走進衣帽間里,再出來時手里多了一套衣服,放到床尾處之后出了去合上門。
嗯?什么情況?既送紅酒,又拿衣服來?!
正當(dāng)我思疑不定的時候,門再次開合,這回進來的人是凌司宸,他還在跟人講電話,看也不看我就來到床邊一屁股坐下,“……為了這么一個女人你可不能跟嫂子鬧翻,那項目還得仰仗她娘家勢力來給你撐場子,你搭不上這趟順風(fēng)車以后要翻身更難……蘇琳那兒,你回來后安撫安撫她就可以了,不用太著意的,正室和情婦之分不必我來告訴你誰重誰輕吧?”
他是在跟桂天元講電話,可他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毫不避忌地說出以上那番話,是有什么用意嗎?
他話里眼里,滿滿充斥了對我們這些歡場女人的鄙視和不屑,認(rèn)為我們只不過是一件玩物,只要砸錢出來,我們必定會蜂擁上來舔跪他!
“過來?!绷杷惧返徽賳镜?。
我一抬頭,就跟眉心微皺的他對上眼神,他向我伸出大手,我慢慢地將自己的手兒放進他手掌里。
凌司宸的大掌寬厚有力,一下子握緊我扯拽,我便撲進他懷里,下一秒,另一只大手捏起我下巴,高高在上的淡淡凝著我。
我看緊他冰涼的眼底,他嘴角勾噙了一抹諷刺的弧度,一手扯掉隔在我和他之間的那條錦被,用力捏握住我的胸,在我生疼猛抽氣時,一股強烈的氣息壓下。
凌司宸咬住我唇角,在我扭頭的瞬間,長舌趁機撬開我齒關(guān)鉆進去,完全不給我反應(yīng)的時間就在里面不停攪拌、刮蹭、拖吮。
肉在砧板上,我還能怎樣掙扎?木然地隨他去!
凌司宸旋即將我放倒,龐大的身軀壓在我身上,吻了一陣子,忽然停下來,手指抹了一把我眼角,然后舉到我眼前,撐起身軀冷聲質(zhì)問,“這是什么?你不記得你剛才是怎么求我?guī)湍憔热说??齊盼,你再給我裝死魚一樣無趣試試看!”
書友評價
年華紅的這部女頻小說《盛妝》,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因為有了那樣一個人,頓時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