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達(dá)到,叫來店里的服務(wù)生幫我將他抬到車的后座,然后自己坐到了駕駛座,將車朝城西的荒地駛?cè)ァ?/p>
路上我的手機(jī)響了幾次,我現(xiàn)在根本不想接任何電話,連看都沒看一眼。
一直開到無人煙之地,我才停下車子,把凌沛然從車?yán)锿铣鰜恚断滤念I(lǐng)帶把他的手和腳囫圇綁在一起,然后看著這張毀了我一生的男人,恨意上涌,狠狠地甩了他兩個巴掌。
凌沛然吃痛醒來,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憑著車燈看清眼前的情況后,失神怒罵道:“你這個賤人!你想干什么?!”
我又扇了他一個巴掌,怒吼道:“我是賤人,那你呢?你憑什么那樣對我還辱罵我,就算我不干凈也都是你親手做下的事!”
“反正我什么都沒有了,一輩子就這樣被你毀了,我又怎么甘心讓你踐踏著我卻過得那么得意?”
我說著,拿起手機(jī)準(zhǔn)備找尋打開汽車的油箱蓋子,看到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連赫言打來的。
連赫言?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這個名字,心里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他打電話給我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他。
自從醫(yī)院那一別后,我想了許久,也沒想到以前究竟和他有什么瓜葛。
凌沛然似乎猜到我要做什么了,失聲道:“莫依依,你瘋了!快放開我!”
見我不為所動,忙換了一副求饒的模樣,說:“依依,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取出油,將手機(jī)丟到一邊,將油灑到他身上,期間凌沛然一直在一邊掙扎著一邊謾罵著我,我統(tǒng)統(tǒng)視而不見。
做完這一切后,我從他的西褲口袋里拿出打火機(jī)來,打開打火機(jī)的蓋子就在我按下打火機(jī)開關(guān)的一瞬間,凌沛然忽然站了起來推了我一把,一條火舌瞬間漫過我的衣服。
原來凌沛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開了我的束縛,他卻還一直看著我做著的一切,卻沒有阻止我制服我,只等著我引火自焚的這一刻!原來他真的是巴不得我死!
火熱的溫度在我的周身蔓延,皮膚有燒灼的疼痛,我看著朝車上而去的凌沛然,撲了過去,他閃過身,脫下他沾滿汽油的上衣朝我丟來,我眼前一下子看不到,接著肚子傳來一陣疼痛,他踢了我一腳,我腳下一個踉蹌跌倒,順著身后的淺坡滾落,頭上撞到了什么一痛,就沒了意識。
等我重新有了意識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置身于炙熱的火海中,那些火從四面八方將我吞沒,痛得我想叫卻叫不出聲音,痛得我想死卻又死不了,只能胡亂地?fù)]舞著手,不斷的掙扎著。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卻看不到人,那只手里傳來的溫度很低,讓火海中的我灼痛稍緩,我便聽著了掙扎,靠近那個讓我舒服一些的源頭,世界又慢慢地恢復(fù)了安靜和黑暗。
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臉上極度不舒服,似乎被什么包裹著,還傳來火辣辣的疼,我下意識舉手去碰,看到手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
我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難道我沒有燒死?
是誰救了我?
絕不可能是凌沛然,他那么想要我死。
我看了看手里的繃帶,摸了摸我的頭和臉,意識到我不但沒死成,還燒傷了手和臉,那我豈不是?
我想象著手上和臉上都是燒傷的模樣,一瞬間變得有些驚恐。
我想要扯掉這些束縛在我手上臉上的繃帶,想要逃離醫(yī)院,為什么不讓我死?為什么不讓我死!
“你在干什么?”
一聲輕喝把我從驚恐的狀態(tài)中拉回。
書友評價
三天三夜,終于把這部小說《何必悲歡慰寂寥》看完了,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心底難免有說不盡的不舍和失落,希望作者笑顧能繼續(xù)寫第二部的朋友,麻煩幫忙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