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的車?yán)铮卑沧g想起任意意還在感冒,他的聲音柔和了下來。
“還我的包包來!”任意意語氣色厲內(nèi)荏,還含著淚珠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那是她最喜歡的包包,問題是——里面還有她現(xiàn)在要用的姨媽紙。
身體還是一陣軟弱無力、發(fā)熱、發(fā)軟,還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一切和書里寫的中春藥的感覺一模一樣。
任意意將一切癥狀都核對上,重新又驚恐起來,急的漲紅了臉,“我要去醫(yī)院。”
這個(gè)道貌岸然的混蛋。
金碧城果然是龍?zhí)痘⒀?,任意意兩眼含淚,默默的想。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管理層,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任意意撲過去按下一樓的按鍵。
“我要去醫(yī)院?!比我庖夤虉?zhí)的說道。
絕不能落在這斯文敗類手里。
安譯將她發(fā)軟的身體摟住,任意意像是炸毛了一樣,在他懷里死命得扭動(dòng)身體,尖叫著:“快放開我,我要去醫(yī)院?!?/p>
安譯皺眉,沉聲說道:“你沒中春藥,酒里什么都沒有!”
一瞬間,任意意的身體僵硬了,剛才嚇得她以為自己就要被人吞吃下肚,橫宰豎切都是假的了?
她此刻特別想將紅通通的姨媽紙拍到安譯那張哄騙觀眾、哄騙無知少女的可憎的面目上。
妹的,老娘是好欺負(fù)的?這幾天被壓迫的火氣蹭蹭的從心底竄起,她咬牙,掙脫安譯的懷抱,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
“好了,你不是要你的包么?在我車上,走吧?!卑沧g忍著被任意意撩撥起來的奇異感覺,用力的攥著她的手腕,朝著停車場走去。
任意意用力扭動(dòng)著手腕,憤憤的說道:“你誘騙無知少女,難道你心里一點(diǎn)愧疚也沒有?”
“沒有,”安譯大步朝前走,語氣帶上了幾分戲謔,“任意意,你幾歲了?”
任意意一怔,隨即訥訥的回答:“二十……四!”
安譯側(cè)轉(zhuǎn)臉來,面無表情,“二十四,還是少女?”
二十四就是無知少女,無知少女,居然用下春藥來嚇唬她?任意意的胸脯一挺,“就是少女,我還是良家少女?!?/p>
“陪酒的,良家少女,”安譯將任意意帶到自己車前,將她迫到后背緊貼在車身上,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好女孩?”
看著安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任意意知道這家伙又是借著問話揩油,她扭開臉,提高聲音道:“安總,給我包,我要回家了。”
“回家,”安譯在被這個(gè)蠢笨的丫頭撲上強(qiáng)吻的時(shí)候,就想要她了,模棱兩可的丟下一句:“渾身酒味,臭死了,你該回家好好洗洗?!?/p>
洗妹啊洗,她大姨媽來做客了,還沒走,這才是第一天啊啊啊……
任意意兩眼含淚,卻并不是感激,而是悲憤交加,“你終于肯放我回家了。”
安譯打開車門,沒有給任意譯期待的包包,而是一把將任意意塞進(jìn)了車?yán)?,“咔噠”一聲扣上了安全帶。
任意意就是酒醉再遲鈍,也知道安譯這騙子之前說的回家,絕不是她自己的家。
“放我回家,”任意意伸手便要去解安全帶,不是說好了包在車?yán)锏膯幔堪阉嚴(yán)锼闶窃趺椿厥拢?/p>
手軟腳軟的任意意解了半天也沒有將自己從安全帶的束縛里解脫出來,她伸手抓過操控臺上的汽車香水,朝著駕駛座上的安譯就要扔過去。
安譯面無表情的說道:“之前砸壞我的平板,五千二,這瓶汽車香水不貴,香奈兒的,九萬七,車玻璃德國進(jìn)口的,這一小塊,十萬,防風(fēng)玻璃,五十萬,還不算航空運(yùn)費(fèi)、貴重物品保險(xiǎn)費(fèi),想好了再扔?!?/p>
數(shù)萬只草泥馬華麗麗的奔過,還沒等任意意說出話來,安譯下一句話,讓任意意從未有過的肯定、確定——安譯就是個(gè)十足的混蛋。
安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你已經(jīng)預(yù)付了五毛。”
五毛是個(gè)什么鬼?任意意絞盡腦汁都沒想起來,看見安譯被她扯的有些凌亂的襯衣時(shí),之前消失無蹤的記憶徹底回籠,她…剛才好像給了安譯五毛錢,并囂張的說:不——用找了。
啊啊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任意意絕倒。
她的酒量其實(shí)還是不錯(cuò)的,不然也不會(huì)醒這么快,任意意下意識的忘掉她剛才其實(shí)是被嚇醒的。
安譯的路虎不出意外的駛進(jìn)了安城最大最豪華的別墅。
也許大多數(shù)女人都會(huì)覺得這樣的地方是天堂,但對于悲催到無以復(fù)加的任意意來說,這里堪比金碧城那個(gè)龍?zhí)痘⒀ā?/p>
她一個(gè)柔弱無助的嬌小女子,和一個(gè)可能隨時(shí)會(huì)化身大灰狼的家伙。
能和平的在一個(gè)屋檐下么?
而且……阿嚏,又是一個(gè)大大的噴嚏打出來,不過這次沒有受害者,她揉揉鼻子,鼻音很重的說道:“我的包包呢,里面有紙巾?!?/p>
安譯伸手從操控臺上抽出幾張紙巾,扔在她的腿上,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包在我家里,下車吧。”
“不下,”任意意干脆利落的說道,笑話,跟安譯去他家才是真傻了,他家雙向指紋鎖,進(jìn)去了才是哭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她又不能剁了安譯的手指頭,開完了門再還給他。
“不要包了?”下車后站在車外的安譯,嘴角揚(yáng)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和幼稚,居然用這種辦法騙這個(gè)笨丫頭。
任意意其實(shí)很想有骨氣的大喝一聲,包包她不要了,可惜她——做不到啊,她最心愛的包包,還有這兩天拼死拼活被道貌岸然的混蛋揩油加吃豆腐才賺來的小費(fèi),可不能就這么被安譯變相的收回去。
更別說,包里還有她偷偷拍下的安譯出浴照,一筆外快啊外快,賣給八卦雜志社,絕對賺錢。
任意意利索的解開安全帶,快速下車,抱著安譯的手臂,死纏活賴,“要啊,誰說不要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喝醉了就好欺負(fù),想把我賺的小費(fèi)收回去,沒門?!?/p>
安譯挑眉,戲謔的說道:“你這么貪財(cái),你媽知道嗎?”
任意意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媽教的?!?/p>
安譯無奈一笑,隨手將車門一關(guān),任意意掛在他的身上,腳下卻是一個(gè)趔趄。
安譯皺眉,聲音淡漠:“你可真夠蠢的,走路也能摔倒?!?/p>
蠢你妹呀,任意意眸子中閃過一抹狡黠,嘟噥著嘴,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是……沒春藥么?為……為什么,我身體還這么軟?”
上次安譯裝醉吃她豆腐,變著法子折騰她,又是喝水,又是洗澡。
這次她也如法炮制,洗澡脫衣服就算了,這不是便宜了這個(gè)人面獸心的男人嗎?
長的比女人漂亮就算了,心還這么黑,她要好好想想,怎么折騰他。
他叫她不爽,她就叫他不好過。
一想到安譯那個(gè)間歇性失憶癥,任意意心里就萬分不爽。
瞄了一眼那個(gè)該死的雙向指紋鎖,他們一進(jìn)別墅,安譯順手就鎖上了門。
奶奶的,安譯那個(gè)混蛋,怎么不忘記鎖門?。〗行⊥祻?qiáng)盜把他偷了搶了,叫他哭著喊著找不著!
最好房子也給小偷拆掉偷走,叫他沒本錢維持金碧城逼良為娼,為非作歹的事!
任意意抱著墻邊最大的富貴竹,指著富貴竹,橫眉怒罵:“有錢了不起,有錢了不起,知道不知道,要交稅。”
安譯嘴角抽了抽,伸手去掰任意意抱著富貴竹的手指,語氣前所未有的柔和,“他沒我錢多,跟我走吧?!?/p>
走你妹的,任意意真想一口老血噴出去。
書友評價(jià)
作者飛天南瓜湯的這部小說《活捉美男總裁》,是我有屎以來看過最最好看的小說了,感覺再華麗的辭藻都無法形容它的美好,在此,感謝飛天南瓜湯給我們帶來這么優(yōu)秀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