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我回來了?!?/p>
墨韻打開自家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中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她微微一愣,以為木棉走了,結(jié)果走到側(cè)臥門口,發(fā)現(xiàn)木棉的鞋子還放在門外。
這是沒起床嗎?
都快十點了,墨韻無奈地推開木棉的房門,果然見她還躺在床上,被子抱著頭,縮成了一個巨大的毛毛蟲。
墨韻知她難受,但也不能這么折騰自己,于是上前將人拉起來:“我買了早飯,我們?nèi)コ栽顼埌??!?/p>
木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下了床,墨韻為了逗她開心,一直在跟她聊工作上的事。
墨韻也是個演員,跟木棉同校畢業(yè),只是兩人陰差陽錯一個做了演員一個當(dāng)了經(jīng)紀(jì)人。
看著一貫安靜的墨韻故作夸張的表情,木棉終于忍不住一笑:“你就別逗我開心了,我看你也挺為難的?!?/p>
見木棉笑了,墨韻這才放心:“還不是因為你一直都拉著個臉,你笑了我就放心了?!?/p>
然后把早餐遞給木棉,墨韻轉(zhuǎn)身打開了電視。
看娛樂新聞是她的習(xí)慣,只是誰都沒想到,這次被拍到的對象,居然是個熟人。
新聞節(jié)目中,主持人用極快的語速說著新聞內(nèi)容:“據(jù)悉,昨夜一線巨星諶瑾與當(dāng)紅花旦夏鶯鶯一同出入酒吧酒店,整夜都在一起,兩人十分親密,也不避諱拍攝記者,顯然是已經(jīng)打算公開雙方的關(guān)系,有小道消息稱,一個月后兩人將在容城舉行婚禮?!?/p>
墨韻哪想到隨手一播,就會看到諶瑾的花邊新聞,她慌忙將電視頻道換掉,回頭想跟木棉解釋:“棉棉,這些狗仔隊就知道亂編新聞,你可千萬別……”
回頭,卻見木棉呆呆地看著電視。
屏幕上,夏鶯鶯嬌柔的面容和張揚的笑容異常刺目。
這不就是那天在諶瑾家遇到的那個女人嗎?難怪她能自由出入諶瑾的家,原來兩人早已有婚約了。
木棉緩緩閉上眼,淚水從臉頰兩側(cè)流下。
她輕聲道:“阿韻,你說得對,我早就應(yīng)該離開諶瑾了。”
墨韻一陣慌亂,她是很希望木棉能遠離諶瑾,可看著木棉痛苦的樣子,她竟然高興不起來。
吃完早飯,木棉就從墨韻家中離開了,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離開諶瑾,代言能不能拿到手,最后能不能讓諶瑾高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但是她有些東西還放在諶瑾家中,得拿回來。
因為要貼身照顧諶瑾,木棉有諶瑾家的鑰匙,到的時候,家里沒人,她直接用鑰匙打開了院門,上了閣樓。
諶瑾家的閣樓居然打掃得干凈,木棉有些意外,開始在一個一個的箱子中翻找起來。
以前諶瑾喝醉的時候,無意間跟她提起過了,她被諶瑾搶走的母親的遺物就放在這里面。
可找了半天,沒找到遺物,反倒發(fā)現(xiàn)了不少叢落的東西。
叢落的衣服,叢落的相片,叢落用過的東西……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擺放在大大小小的箱子里。
難怪這里這么干凈,想必是諶瑾經(jīng)常光顧。
木棉一想到他獨自一人坐在這閣樓中,思念著叢落的場景,心臟就抽痛起來。
她確實不應(yīng)該摻和到這兩人中間,叢落跟諶瑾才是天生一對,她只是一個遭人憎恨的女人。
木棉捂緊了心臟,倉皇地將那些箱子都蓋好收起。
可她還沒找到屬于自己的東西,樓下便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木棉被嚇了一跳,匆忙將東西收起來下了樓。
樓下,諶瑾被司機扶了近來,他低著頭,像是醉了。
木棉倉皇站在門口,不知道怎么辦。
司機卻吼了他一聲:“木姐,你在干什么,快點扶堪少進去。”
說完,就把人交給了木棉。
諶瑾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識,重得不行,木棉差點被他壓倒,連拖帶拽,才勉強把他弄到房間。
木棉已經(jīng)鐵了心想走,見諶瑾緊閉雙眼,似乎是睡著了,就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誰知剛邁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抓住。
低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別走?!?/p>
木棉心中一顫。
床上的諶瑾卻猛一用力,將木棉拉入了懷中。
熟悉的懷抱,陌生的灼燙,木棉的心猛烈跳動起來。
諶瑾,想干什么?
木棉看向諶瑾,諶瑾卻緊閉著雙眼,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誰,就將木棉拉到了身下。
后面的一切發(fā)生的都是那么順利,又是那么突兀。
三年來……不,應(yīng)該說是有生以來,木棉第一次被諶瑾這樣溫柔對待過,她的心痛到麻痹,身體卻離不開諶瑾,她伸手抱住了諶瑾。
可怎么也沒想到,就在他徹底闖入的一瞬間,一直閉著眼睛的諶瑾忽然睜開了眼。
他的眼神冰冷而清醒,口齒中吐出無情的話語:“你以為我想碰你嗎?木棉,你讓我覺得惡心!”
痛!
木棉慌亂地想推開諶瑾,諶瑾卻抓緊了她的肩膀。
巨大的力道帶來疼痛,木棉皺起了眉頭:“諶瑾……我疼……”
“你疼?”諶瑾的動作越發(fā)劇烈,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在乎嗎?!木棉,你以為你說你要走,我就在乎嗎?!”
如果不是夏鶯鶯給他喝了一些不好的東西,他一輩子也不會真正碰木棉的!
她不是要走嗎?
他偏偏要在她離開之前弄臟她!讓她身上永遠帶著她的印記,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脫這份折磨!
身體的痛和心痛糾纏在一起,木棉忍不住低聲嗚咽了起來。
她雙臂收攏想要抱緊自己,卻被諶瑾阻攔。
她像極了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飄搖一生,隨時都會被覆滅。
這狂風(fēng)暴雨不知維持了多久,諶瑾最終疲憊,躺在一旁睡了過去。
木棉卻渾身顫抖,她不敢睡,甚至不敢在諶瑾身邊停留一瞬,倉皇穿上衣服逃走了。
黑暗中諶瑾其實并沒有睡,他只是躺在那兒,聽著木棉開關(guān)門的聲音,卻一動不動。
木棉跌跌撞撞跑出別墅,在路邊隨便叫了一輛車,就上了車。
司機看出她的慌亂,從后視鏡中看她:“小姐,你要去哪兒?”
后座上的木棉抱緊了自己,她眼神驚慌,開口想說墨韻的住址,卻又忽然頓住了。
不行,不能去找墨韻。
她要去一個誰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秦安安的小說《惹火嬌妻:晚安,總裁大人》,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