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柳亦疏渾身冰涼,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張玉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張玉琳一張一合的紅唇如利劍一般,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推進(jìn)萬劫不復(fù)!
“當(dāng)年追殺你和白秋榕的人,就是宋承澤的母親派去的,她的目的就是要?dú)⒘税浊镩藕湍悖绻皇前浊镩抛o(hù)著,你恐怕在十年前就死了!”張玉琳滿臉嘲諷的看著柳亦疏說道,“可是你呢?你居然在你的仇人身下睡了那么多年!你對得起死去的白秋榕嗎?”
“不……”柳亦疏滿臉驚恐的捂住了頭,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幾步。
這怎么可能?宋承澤的母親怎么可能就是當(dāng)年殺死她母親的兇手?她不信,她不信……
夜夜纏繞她的噩夢,居然和宋承澤息息相關(guān)……
“不敢相信是不是?”看著柳亦疏滿臉驚恐的樣子,張玉琳冷笑著走近她,一字一頓道,“我來告訴你為什么,因為白秋榕當(dāng)年勾引了宋承澤的父親,所以宋承澤的母親恨她,巴不得弄死她!”
“柳亦疏,你才是最應(yīng)該恨宋承澤的那個人,你這輩子都沒有和宋承澤在一起的可能!否則的話,白秋榕死也不會瞑目!”
柳亦疏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怎么從白家出來的,她只知道她一路上跌跌撞撞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但身上的痛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心底的痛。
她終于知道宋承澤為什么突然那么恨她了,也終于知道那天他為什么口口聲聲說她母親是蕩婦是賤人死不足惜了,但是宋承澤,我奮不顧身的愛了你那么多年,還沒等到我們的結(jié)局,為什么如今,連愛你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可以接受他不愛她,也可以接受他不給她名分,但偏偏不能接受他母親親手殺死了她媽媽的現(xiàn)實(shí)。
事已至此,她該如何再愛他?
后來,柳亦疏揉了揉哭得紅腫的眼睛,來到了宋承澤的家里。
看到站在門口的柳亦疏,宋承澤愣了愣,終究還是打開了門,“進(jìn)來吧?!?/p>
柳亦疏第一次懷念起了這段只屬于她一個人的愛情。
這三年,為了討宋承澤的歡心,她努力變成他喜歡的樣子,排很長的隊去給他買他最喜歡喝的咖啡。
她記得那年冬天安城下了最大的一場雪,為了讓他喝到熱的咖啡,她一路上都把咖啡捂在衣服里,送到公司的時候咖啡還是熱的,她小手小臉都凍得通紅,他沒有一絲心疼,把咖啡直接丟進(jìn)了垃圾桶,說咖啡要趁熱才好喝。
這三年,她就差把心親手挖出來雙手捧給他了。
但如今,一切都結(jié)束了,她無法恨他,卻更不能繼續(xù)愛他。
今天的柳亦疏格外不正常。
宋承澤皺眉,不明白她究竟想干什么,但她臉上的釋然讓他心底閃過一絲慌張。
柳亦疏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著宋承澤說道,“宋承澤,三年了,愛情好像只是對我一個人設(shè)計的?!?/p>
宋承澤冷笑,“從我要了你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我們之間只是交易。你肉償還清你欠我的,后來是你不肯走。”
是啊,是她不肯走,她一直以為,只要她再堅持一下,他就會愛上她,他們的愛情就會開花結(jié)果。
但如今,終究還是要走了。
柳亦疏不再說話,她盯著宋承澤看了半晌,突然輕笑出聲,“宋承澤,后天就是你和白薇薇的婚禮了。”
宋承澤愣了一下,對于這場婚禮,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期待,所以更是沒有花心思去準(zhǔn)備,不過是過個排場罷了。
她突然湊過來,主動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笑得魅惑,“宋承澤,今晚,要了我?!?/p>
書友評價
記不清是第幾遍刷這部小說《不論曾今,共看余生》了,不過,每讀一遍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動,不一樣的收獲。或許,這就是讀小說優(yōu)于看電視劇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