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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未央

昭華未央阿冪

主角:謝玉娘,劉熙
《昭華未央》是作者阿冪的一篇優(yōu)秀之作,故事不落俗套,標(biāo)新立異,可謂是魚龍混珠網(wǎng)絡(luò)小說市場的一股清流,值得一看?!墩讶A未央》介紹:采女謝玉娘因酷似去世的阿嫮而深得帝心,幾番爭斗后玉娘終于走上后位。乾元帝卻不知道,他心愛的玉娘實(shí)際上就是因通敵罪被斬的大將軍沈如蘭之女阿嫮。而阿嫮進(jìn)宮,卻是為了當(dāng)年因通敵罪被斬的大將軍沈如蘭洗雪沉冤。且看腹黑本土女如何攪動(dòng)王朝風(fēng)云,如何步步驚心的深宮復(fù)仇路。面對(duì)所有人的壓迫和質(zhì)疑,她只想說,去他的天地君親,她只要以直報(bào)怨。女主非重生,非穿越,土著偽白花。設(shè)定略雷,道德潔癖者慎入,架空朝代,考據(jù)者慎入。...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shí)間:2021-03-26 16: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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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擱下手上的花樣子,抬眼看了紅杏一眼,燭光下她的眼光幽暗不明:“從前我在庵堂里住著,身邊都是姑子們。姑子都有些兒愛貧愛富,我一點(diǎn)不敢大意,只怕得罪了她們。后來太太遣了洪媽媽來接我,我還記得當(dāng)日我到家時(shí),是紅杏姐姐接的我?!?/p>

紅杏聽著玉娘提起了她回來那天的事,覺得沒頭沒腦,也不知怎么接嘴。

玉娘不等她開口,又說:“不想太太接我回來的第一日,二姐姐就叫我知道了嫡庶之分,猶如鴻泥,我當(dāng)日也怪怕的,如今看著太太是個(gè)慈悲的,二姐姐也是直爽,都是好相處的,這才放了心?!闭f完了,這才伸手從桌上取了一只荷包來,遞到紅杏眼前,“這是我謝謝紅杏姐姐親自走這趟給我送花樣子來。你也來得夠久了,太太那里還等著姐姐伺候呢,我就不留姐姐說話了?!?/p>

竟就下了逐客令。

紅杏接了荷包告退出來,一路上心中忐忑。她已把今兒的事想過多遍,總有哪里不對(duì),叫人安不下心。且三姑娘在馬氏跟前裝腔作勢(shì)要她走這一遭自然是有所圖的,或是要挾她在馬氏跟前為她說話,或是要挾她在馬氏跟前充作她的耳目,不然何必這樣大張旗鼓。只是三姑娘偏只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實(shí)在是叫人摸不透她心思。

紅杏回到馬氏房中,交了差,又將玉娘賞的荷包交予馬氏看過,里頭只裝了五十個(gè)制錢,馬氏失笑:“倒也知道賞錢了,只是巴巴的叫你走這一回,只賞了這些,虧她好意思拿得出手。不過到底沒見過什么世面,也難怪她?!?/p>

又問紅杏玉娘同她說了些什么,紅杏不敢把玉娘說的那些話同馬氏學(xué),便是學(xué)了,同玉娘也沒什么大妨礙,倒是她這里就有些說不清。所以只說是玉娘問了她針法,馬氏聽了也沒疑心,點(diǎn)頭令紅杏自去。

紅杏回到房中,才坐下沒多久,就見門簾一動(dòng),卻是青梅走了進(jìn)來,見紅杏在床邊坐了,信口就問了句:“你怎么去了這么久,三姑娘留你說話了?難得她倒是同你有話說?!?/p>

紅杏聽著這句,霍然抬起頭來。

青梅信口一句話,說者無疑聽者有心,紅杏本就疑心著青梅同三姑娘私下有交往,聽了這句,竟是暗暗認(rèn)定了,本待站起來揭穿,想了想,終究忍下氣,臉上到底堆不出笑模樣來:“太太都沒問我,你倒是比太太管得還多些?!庇职严挛缦戳说哪请p胭脂色幫繡通心蓮的繡鞋拿在手上,翻出剪刀來,在鞋上比劃了兩下,終究不敢剪下手,又恨恨扔在了地上。

青梅看紅杏這樣,又氣又好笑,啐道:“你今兒失心瘋了?!?/p>

紅杏挑眉看著青梅也冷笑道:“我是失心瘋了,你告訴太太去,攆了我出去,太太跟前就只剩你一個(gè)了,你豈不更得意,想做什么也沒人知道了?!?/p>

青梅聽著紅杏聲口不對(duì),不由皺眉,只道:“我可也沒惹你,你發(fā)瘋做什么!”今日是她在馬氏房里上夜,特回來取帕子的,所以也不同紅杏再爭辯,自去床頭翻出手絹來,塞在袖筒里,甩手出門,走到門前,又回過身來道:“我知道了,你是恨著今兒太太帶我往前頭去,卻給你沒臉。你自想想,太太要抬舉誰冷落哪個(gè),哪是由得我們做主的?!毖援?,扭頭而去。

紅杏聽青梅說起白天的事,不獨(dú)沒靜下心來,反更添了重氣,悻悻坐了回,和衣在床上一趟扯過被子來蓋了,胡亂睡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早上起來梳洗,臨鏡一照,兩眼下青紫一片,憔悴蒼白,只得拿官粉在眼下涂了厚厚一層,勉強(qiáng)遮蓋過去,梳了頭,換了睡皺的衣裳,就到馬氏上房來了,進(jìn)門就見青梅正服侍謝逢春穿外頭的袍子,忙過去幫手。

青梅見她來了,索性丟開手,由得她去服侍謝逢春,自己過來伺候馬氏。

原來昨兒謝逢春叫馬氏用商量去吳家做客的借口親自接回了上房。

謝逢春人即回來了,馬氏又加意討好,又捏著鼻子夸贊了玉娘幾句。也是馬氏態(tài)度十分和氣,且到底是二十多年的夫妻,謝逢春不好就走的,也就在馬氏上房歇下了。

馬氏坐在妝臺(tái)前,拿眼角覷了謝逢春一眼,見他低頭在瞧跪在地上替他著鞋的紅杏,心中冷笑,因有月娘的終身在,不好為個(gè)丫頭同謝逢春計(jì)較,就道:“老爺那日可千萬記得抽出空來,帶著大郎二郎一起過去?!?/p>

謝逢春素來有些好色,可這回倒是冤枉,他低著頭不是看紅杏的,而是在想事。聽著馬氏說話,也拿定了主意,就道:“到那日,你帶著三丫頭一起過去?!?/p>

馬氏正拿著眉黛描眉,聽著謝逢春這句,手上一抖,一筆就劃歪了,直直拖到面頰下。

馬氏容貌本就平平,臉色泛黃,脂粉也蓋不太住,這一筆劃下來,有幾分滑稽可笑。馬氏也顧不得擦去眉黛,轉(zhuǎn)身看著謝逢春,尖聲問:“老爺莫非改主意了?還是在哄我!”,月娘同玉娘兩個(gè)的容貌相距甚遠(yuǎn),若是有玉娘那個(gè)小丫頭在,月娘只怕要叫她比得一絲光彩也無。月娘那孩子性子驕傲任性,哪里能受這些委屈。

謝逢春穿好鞋,站起身來,在地上踱了幾步,轉(zhuǎn)頭對(duì)馬氏說:“我不過放她出去試試,若是在吳家這種地方都縮手縮腳,上不得臺(tái)面,還指望她什么!你替她去準(zhǔn)備衣裳好帶她出門?!辈淮R氏再說,抬腳走了出去。

馬氏怔怔在妝臺(tái)前坐了,青梅紅杏兩個(gè)看著馬氏臉色陰沉,都不敢出聲,只立在她身后。過了好一回,馬氏方才長長出了口氣,一眼瞥見青梅紅杏兩個(gè)還在身后站著,眉眼就有些立起來,冷笑道:“都愣著等賞嗎?還不要水去!”青梅連忙答應(yīng),急步走到門前喊來小丫頭去打熱水。

紅杏有意討好,湊到馬氏身邊,取了濕面巾輕輕替馬氏擦面頰上的眉黛痕跡。馬氏瞥見紅杏,想起方才謝逢春垂眼看她的時(shí),氣更大些,朝著紅杏道:“你去把你們?nèi)媚镎?qǐng)來,告訴她有好事!”說到有好事三個(gè)字時(shí),近乎咬牙切齒。

紅杏聽著又要叫自己去請(qǐng)三姑娘,想起昨夜三姑娘那做派,心中十分不愿,又不敢同馬氏說,只得答應(yīng)了,放下面巾,回身出去請(qǐng)玉娘。

馬氏這里等來了熱水,重又凈面梳妝,才裝扮停當(dāng),玉娘也隨著紅杏到了。初夏節(jié)氣,她身上穿著丁香色窄袖羅衫,襟口袖口繡著米白的丁香,下系魚肚白紗裙,臉上一絲脂粉也沒有,雙垂鬟上也不過用鑲著米粒大珍珠的銀鏈子繞了繞,繞是這樣的淺淡裝束,也叫人瞧著眼前一亮。想著到那日月娘就要被她比下去,馬氏心中刺痛,只是想著和謝逢春合計(jì)好的盤算,只得咽下這口氣,又暗自發(fā)狠道:最好這個(gè)小丫頭給選上,不然可怪不得我心狠。一奸生子,給人做妾也抬舉了她!

“女兒給娘請(qǐng)安。不知娘急著喚女兒來有什么吩咐?”玉娘像是沒見著馬氏臉上陰陰沉沉地,移步向前,盈盈一福,到底馬氏也是四十來歲的婦人,當(dāng)了十幾年的家,就是心口堵著氣,臉上也勉強(qiáng)擠出個(gè)笑模樣來,向玉娘招手道:“過來我瞧瞧?!?/p>

玉娘見馬氏叫她,也笑吟吟走過去,由著馬氏拉了她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果然馬氏又道:“你小小年紀(jì)怎么穿得這樣素凈。過幾日是你大姐夫的外祖父生日,請(qǐng)了我們一家子去吃酒。我同你爹爹商議了,你到家也沒見過親戚呢,正該去露露面兒。只是既然去吃壽酒,就該裝扮得喜慶些兒,你花一樣的年紀(jì),正該好好裝扮起來?;仡^我?guī)闵暇I緞莊上看看,你自己挑些衣料,好好做幾身衣裳?!?/p>

玉娘聽了,推辭道:“娘,爹爹前些日子賞了女兒一匹茜色小梅花綾,女兒還沒用呢,回頭就做起來,沒幾日也就得了,娘不要破費(fèi)了?!瘪R氏雖知道謝逢春不聲不響就送了東西過去,這會(huì)聽著了,還是不由自主哼了一聲,陰陰陽陽地笑道:“你爹爹賞的是你爹爹賞的,我送是我送的,一兩件衣裳,我還賞得起?!庇衲锫犞@樣說,垂眼答應(yīng)了:“是?!?/p>

馬氏看玉娘不再推辭,也不耐煩再同她啰嗦,揮手令她回去。玉娘屈了屈膝,回身才走到門前,就聽得外頭腳步響,緊接著門簾子往內(nèi)一卷,就沖進(jìn)來一個(gè)少年,十八九歲年紀(jì),中等身材,眉清目秀,正是謝懷德。

謝懷德一晃眼瞧見個(gè)女孩子,急急停住腳,才沒同玉娘撞著,又見那女孩子盈盈一福,口稱二哥,這才回過神來,指著玉娘,向馬氏道:“這個(gè)是三妹妹?”自打玉娘回家,馬氏因不喜歡她,總不叫她往跟前來,連晨昏定省都裝個(gè)大度給免了,謝懷德又是十九的少年了,已搬到了外院住,不大在馬氏跟前盤桓,是以謝懷德竟是第二回見著玉娘。且頭一回見面時(shí)玉娘一直低著頭,謝懷德只覺得這個(gè)三妹妹舉止婉轉(zhuǎn),倒沒看清長相,今日猛然相見,竟是眼前一亮,哪里像個(gè)庵堂里長大的土丫頭,很有幾分華容婀娜。

馬氏見著謝懷德眉目就柔和起來,招手叫他過去,拉了他在身邊坐了,笑吟吟問:“我的兒,你這樣匆忙做什么,看走得一頭汗?!币幻婺弥磷犹嬷x懷德拭汗。謝懷德瞥見玉娘在,臉上一紅,避開了馬氏的手,自己接帕子擦了。馬氏看著玉娘依舊立在門前,眉頭微微一皺,緩聲道:“你也回去歇著,再耽擱一會(huì),天也熱了,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受不起這個(gè)?!庇衲锫犝f也就退步出去。

馬氏見謝懷德又看了玉娘幾眼,就有些不喜歡,無奈這個(gè)兒子是她寵慣的,對(duì)著他一點(diǎn)臉色也擺不出來,只得拉著他問些學(xué)里瑣事,又叫丫頭煎茶拿果子來與他吃。謝懷德一面吃茶一面道:“吳家那里,娘要去自己去,可別算著我?!瘪R氏啐道:“胡鬧!吳家雖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人家,可人家有親眷在京里做官呢!日后你哥哥考舉人,中進(jìn)士,若是有人照拂一二,豈不便宜?!?/p>

謝懷德聽說,嗤笑道:“說起吳家,吳桉一輩子就個(gè)舉人,有什么出息。吳樵倒是做到了禮部尚書,可他那兒子,同爹爹一般年紀(jì),至今不過是六品的戶部主事,再向上怕也有心無力。他那個(gè)孫子,在鴻臚寺做著贊禮郎,也不過是個(gè)九品。自己且照顧不全,還照顧我們這種拐了彎的親戚?我勸娘省省事罷?!?/p>

馬氏聽著謝懷德說得頭頭是道,不由就問:“我的兒,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明白?”謝懷德將手上的棗泥餡綠豆糕往盤子里一擲,拍了拍手,笑道:“吳家少奶奶齊氏的侄子齊瑱同我要好,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p>

馬氏聽著這句,又喜又怒,忙道:“我的兒!你如何不早說!那齊瑱人品怎么樣?他今年也有十六了,家里可曾給他說了親事?他房里可有人沒有?”

書友評(píng)價(jià)

  • 檬味
    檬味

    這兩天,一直再追《昭華未央》這部網(wǎng)絡(luò)小說,很喜歡小說里的男女主角謝玉娘劉熙,小說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shí)而生動(dòng),視野開闊,內(nèi)蘊(yùn)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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