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金姐試探性問道,指了下我,湊近肖誠幾步低聲問,“你給姐說說到底怎么回事?”肖誠撇嘴,對金姐擺手示意她別再說話。
金姐混跡會所多年,已經(jīng)敏銳感覺到事情并不簡單,她偷瞄了的眼陳子彥后便再沒說話。
陳子彥坐在沙發(fā)上,面若寒冰不言不語,煙點燃了好幾根,卻很少吸,每次都是煙快要燃盡時摁在煙灰缸中。
氣氛冷的讓人害怕,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既然是嘴惹的禍,那就讓嘴長長記性吧!”陳子彥突然打破沉寂。
這話說罷,阿忠放開我,旁邊人順勢鉗住我的兩只胳膊,我被束縛住,根本動彈不了,只能睜大雙眼惶恐地看著阿忠。
阿忠鼓足勁狠狠給了我一巴掌,我被打懵,緊接著右邊臉又是一巴掌。打完后阿忠停下來,朝陳子彥看去,等候他的指示。
陳子彥手抵在下巴,完全是觀戲,他淡淡說,“繼續(xù)?!?/p>
阿忠得令,接連扇了四巴掌,房內彌漫著清脆的響聲。
我被打的左搖右擺,盤好的頭發(fā)也散了,混合著汗黏在側臉。我的臉又燒又疼,耳朵嗡嗡直響,我咬緊唇瓣不讓自己喊出來,哭出聲來。
沒有陳子彥的命令,阿忠沒停下,我感覺有腥甜的液體從嘴角滲出,我從金姐蹙眉中想象到自己的慘相,她不忍看我,肩膀撞了下肖誠說了句什么,肖誠沒說話,倒是頻頻回頭看陳子彥。
大概扇了七巴掌后,陳子彥喊了停,我跌倒在地上,感覺心臟抽著疼,我急促地喘息,又因為臉部的腫脹,感覺每呼吸一次都是凌遲。
陳子彥穿好外套,沒有多看一眼,揚長而去。
金姐將我扶起來,靠在沙發(fā)上,替我撩開遮擋臉部的發(fā)絲,肖誠掏出一些錢放在茶幾上,“最好帶她去醫(yī)院看看?!?/p>
肖誠走后,金姐雙手抱懷,冷著臉問我怎么回事,又看我實在張不開嘴就罵了我?guī)拙?,感嘆我還算運氣好,陳子彥沒追究,這件事情要是鬧到的經(jīng)理跟前,我肯定沒好果子吃。
最后她說,“你還是辭職吧,我看你根本不是來當服務生的,這工作也不適合你,你趁早走吧。”
我頭暈腦脹,蔫蔫地靠在沙發(fā)上,金姐嘆了口氣,無心再數(shù)落我,找來幾個冰袋替我敷上,冰涼的刺痛讓我齜牙咧嘴。
過了半小時,我清醒了些,金姐想找人送我回家,我結結巴巴說了半天,想要自己回去,金姐沒堅持,她大概知道我不想讓別人看見。
她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條大圍巾,將我頭包住,只留下兩個眼睛在外,拿起茶幾上的錢塞進我包里,讓我記得明天去醫(yī)院看看。
我不敢回家,給趙姨發(fā)了條信息,說臨時有事出差幾天,讓她別擔心。我找了家酒店,路過藥房時買了些消炎藥和口罩,又找酒店服務生要了幾個冰袋。
照鏡子的時我倒吸了口冷氣,心里罵了幾句臟話,上網(wǎng)查了下最快的消腫辦法,查來查去沒什么好辦法,我拿冰袋敷著敷著就睡著了。
書友評價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倦柔的小說《不醉不夢》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