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也不確定這畫上的記號究竟是什么,但我可以確定,這種手法還有這種紙的使用方式,很有可能是我說的臨摹的假畫。”
歐陽蘭忍不住搖了搖頭,她對于秦力的莽撞實在是不太滿意,也就是說你不能確定下面是否有記號,你就敢這么執(zhí)著的跟那個不可一世的張揚打賭,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至少在歐陽蘭看來,這簡直就是一種不要命的體現(xiàn),可是誰讓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歐陽蘭小心翼翼的點開了第1層,然后忍不住說道:“那就祝你好運?!?/p>
說著,她動作熟練的輕輕用刮刀,在那張宣紙上輕輕的刮了刮,隨后又蘸了蘸清水在上面輕輕的涂抹,很快,在那畫的一角,慢慢的那一張宣紙竟然被輕輕地揭開了。
可是兩張紙已經(jīng)揭開了,秦力也看得清楚,那一行字應(yīng)該暴露于空氣之下了,但是,當(dāng)秦力眨了眨眼睛恢復(fù)到正常的視力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糟糕。難怪這個記號看不出來,這是在自己那變異的雙瞳情況下才能看出的字。
現(xiàn)在這兩層紙已經(jīng)揭開,薄薄的一層宣紙之上壓根就沒有字,歐陽蘭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幫他的忙倒沒什么,不過當(dāng)事情被徹底揭穿到這種地步,秦力還是失敗了。
只是確實分開,如他所說上層繪畫的是厚的紙,下面貼的是一張薄薄的紙,按照秦力的說法,這張薄薄的紙的反面應(yīng)該有臨摹者的記號,然而被揭開的這一角什么都沒有,張揚看到這兒把嘴一撇,嘿嘿直笑。
他忍不住用手拱了拱,致意旁邊的李伯,李伯淡然的笑意扇了扇手中的扇子,露出了一副很虛偽的樣子,他心知肚明,不管這畫有沒有做記號,儼然這個秦力是失敗了,幸好幸好這樣既能保住汪老的名聲,也能保住自己間接沒有被挑戰(zhàn)。
這圈子的事情就是這樣,有些時候為什么潛規(guī)則要放在臺底下,就是這種規(guī)則是拿不到臺面上說的。
汪老看到這幅場景也頗為失望,眼見著這個小伙子如此這般實在是太遺憾了。
小伙子一片摯誠,是打算揭開所謂的臨摹的真?zhèn)?,但是事實并非如他所愿,這讓老爺子還頗有一種心不甘情不愿,他突然覺得怎么那么盼望這小伙子認(rèn)定出這張畫是假畫,拿出真正的證據(jù)來呢。
要知道這畫可是他自己親自鑒定為真畫的,老頭忍不住搖頭,也不知道他是搖頭嘆息這個小伙子的莽撞,還是搖頭嘆息自己這個古怪的心理。
歐陽蘭看著秦力,眼圈有那么一點點泛紅,她搖了搖頭說:“看來你錯了。”
秦力這個時候有些如種五雷轟頂,是啊,自己的眼睛能看出來,可是總不能對著所有人把自己眼睛里的事情說給大家聽吧,沒有任何的證據(jù),紙面上沒有任何的記號,這種事就只能證明自己的失敗。
突然秦力靈機一動,他把手一揮擦了擦額頭的汗說:“汪老,我想用一些非常規(guī)的工具行不行?咱們這兒有沒有酒精爐?”
酒精爐,要那玩意兒干什么?
張揚從座位上起來指指點點:“秦力,你小子不會是想趁機把這畫給我燒了吧,燒完了之后毀尸滅跡,什么真的假的都沒有了。哎呀,你這種人我算是明白,到時候就算是在里面做幾年牢,你也不會怎么著。不過你放心,就算是畫被你毀了,老子照樣吃死你。我不僅會讓你坐牢,而且會坐一輩子,一輩子在那牢獄里啃大眼窩頭,你信不信?。”
張揚越說越猖狂,歐陽蘭搖了搖頭,此時她確實沒辦法在替秦力辯護(hù)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眼前秦力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這張畫是假畫,甚至連宣紙兩層都已經(jīng)分開,這本身對畫就是一種損傷,雖然經(jīng)過最佳的裝裱師傅可以還原,但是這種損傷還是有可能導(dǎo)致畫本身的價值有所降低。
就算不追究所謂的500萬,恐怕就這個裝裱費用和降低價值的費用,恐怕也得價值接近100萬,這個錢對于眼前這個一看就是什么都沒有的小伙子的天價了,不知道他得花多少年才能賠得起這100萬。
張揚轉(zhuǎn)過身看向李伯哈哈大笑,把手一擺:“給他。給他。給他。李伯,汪老,他不要酒精爐么,給他。你們做個見證,他要敢把畫燒了,我就讓他坐一輩子的牢?!?/p>
汪老有些無奈把手一擺,示意下面的人去安排,很快有人真的拿來了一個小小的精致的酒精爐,秦力把手一擺,示意歐陽蘭幫幫忙。
歐陽蘭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走過去壓低聲音說道:“世道如此,你我也算有緣分,這事兒,如果實在不行我替你遮掩一番,不過將來你恐怕要為我打工了,你得還我的錢?!?/p>
到了最緊急的時刻,歐陽蘭還是想幫忙,甚至起了招攬之意。
秦力搖了搖頭說:“您放心,馬上就可以出現(xiàn)了?!?/p>
說著他將那張潤濕的薄薄的宣紙的一角,慢慢的在整個酒精爐上揮舞,這薄薄的宣紙本身是濕潤的,經(jīng)過酒精爐的高溫,慢慢的變得褶皺,儼然這張紙恐怕就要廢了。
然而,就在連續(xù)的烘烤能有那么一分鐘左右,歐陽蘭突然大驚失色,在這張褶皺的宣紙的背面竟然真的出現(xiàn)了一行娟秀的紅色字體,2002年劉洋于家中。
此時何止是歐陽蘭驚訝,就連坐在那兒一直注意著秦力的汪老都看得一清二楚,紅色的字體就這么出現(xiàn)了,一邊扇扇子正在和張揚聊天兒的李伯的扇子差點掉在了地上,周圍的這幾個人全部面面相覷。
秦力將曬的褶皺的紙遞給了歐陽蘭,然后搖了搖頭:“我想起來了,我家的那個鄰居去世的老先生,以前好像在軍統(tǒng)干過。他就說這種只要用一種特殊的藥水來寫,在高溫之下才能顯形,不過過一會兒就會消失,買畫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畫放在一個高溫的地方,所以這種記號,還真是厲害?!?/p>
書友評價
第一次接觸作者藍(lán)短褲的小說,沒想到《神級鑒寶師》構(gòu)思的如此巧妙,故事情節(jié)超凡脫俗,別具一格,足可以看出藍(lán)短褲超群的文學(xué)功底和駕馭小說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