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顧廷煜。”
漆黑的深夜,寒意徹骨。
顧廷煜完事,抽身離開時,盧小月丟下這句話。
她雙目赤紅,注視著準(zhǔn)備去浴室的男人。
仿佛感覺到了她的無奈,面色陰沉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棱角分明的身體再次逼近,手指用力的捏住盧小月的下巴,幾乎快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怎么,沒夠嗎?還不過癮?”
盧小月倔強(qiáng)的和他對峙,“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必須再說一遍,我沒有害過慕青雨,你信或者不信都好?!?/p>
她的手始終護(hù)著自己的小腹,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需要她盡全力守護(hù)。
“盧小月!”
男人的聲音猛地提高,幾乎用盡了滿身的恨意,“我們之間只是游戲,但是否要繼續(xù)也得我說了算!至于你,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一年前,我跟慕青雨一起被綁,而我當(dāng)時昏迷,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p>
盧小月倔強(qiáng)的說:“就算慕青雨被人給……那樣了,跟我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別扯到我頭上來!”
啪的一聲脆響。
男人的巴掌毫不憐惜的打在盧小月的臉上。
接著,男人的手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到她的脖子上,猛地收緊!
盧小月猛地咳嗽幾聲,瞬間臉色泛白,雙眼布滿了血絲。
“特么的,為什么不是你,為什么要是青雨?”
男人恨極了的樣子,瑕疵欲裂。
盧小月的淚水克制不住的留下來,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脖子被緊緊的掐住幾乎要斷裂開來,更讓她心灰意冷的是男人的態(tài)度,這一年來沒有任何改變,
他真的,恨自己恨到這個地步嗎?
她想笑,可原本蒼白的臉,因為顧廷煜逐漸收緊的手指而變得充血漲紅!
她笑不出來!
眼前這個男人,她愛了十年!
十年的愛,卻換不來顧廷煜半分的信任,哪怕多聽她說一句也不肯。
他執(zhí)拗的認(rèn)為,慕青雨被抓,被玷污和她有關(guān)。
慕青雨是他心中的白蓮花,所有人都知道。
可那次意外,盧小月完好無損,偏偏慕青雨體無完膚。
從此他就認(rèn)定慕青雨是被盧小月所害。
如果不是因為顧家家道中落,他是絕對不會跟盧家聯(lián)姻,更不會娶了盧小月為妻。
盧小月本以為婚后天長日久耳鬢廝磨,總能得到他的心,總會讓他愛上自己。
可現(xiàn)在,盧小月知道,這一切原本就是徒勞。
婚姻內(nèi)的冷暴力,幾乎快要耗盡她的所有。
盧小月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指尖微微顫抖著,好像從此刻開始,她終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抬起頭,再次與顧廷煜對視時,盧小月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聚集了所有力氣,“她已經(jīng)快要回來了,難道,我們現(xiàn)在離婚不好?我退出,讓你們在一起,有錯?”
說完這番話,盧小月的心都在微微顫抖著。
他以為自己不會痛了,可沒想到還是感覺痛不欲生,心碎成了渣。
顧廷煜冷冷的望著她,嘴角泛起冷意,“可惜,你忘了,我們要做五年的恩愛夫妻,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可以離婚?!?/p>
盧小月打開他的手,不由得氣喘,“只要你同意,離婚并不難?!?/p>
此刻的盧小月已經(jīng)決定了放手,顧廷煜一定很開心吧?
捆綁的婚姻,帶來的結(jié)果,只會是互相傷害。
盧小月的心,已經(jīng)漸漸的無法承受這種煎熬。
五年。
太漫長了。
“可惜,顧太太,很抱歉,我不同意!”
剎那間,盧小月有些呆愣。
可很快,她就明白了,這一切并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憎惡’和‘報復(fù)’。
可已經(jīng)這么久了,難道折磨的還不夠嗎?
顧廷煜低下頭,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這一瞬間,仿佛又看到了紳士,溫柔的那個男人出現(xiàn)。
可,一切都是短暫的。
轉(zhuǎn)瞬即逝。
“顧太太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執(zhí)意要嫁給我的,你別妄想了,游戲才剛開始。”
字字誅心!
拳拳到肉!
盧小月眼看著他起身要走,忍不住大吼道:“你就不怕我綠了你?顧廷煜,你真的不愿意離婚,就別怪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書友評價
作為八零后,一個看書近二十年的讀者,我只想說作者鯉魚很用心。這年頭能有這么高質(zhì)量的作品真是太少見了,大多是一些爽文,小白文,無腦文。就憑這本小說《是你先放的手》設(shè)定合理,邏輯清晰,我認(rèn)為《是你先放的手》足以稱得上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