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嚇了一跳,就看到虞府門前,竟是圍著一群身穿鎧甲的官兵。
此時這些官兵正齊齊拔刀,明晃晃的刀鋒直直的對著自己,但凡自己還敢上前一步,怕是要直接身首異處。
虞晚連忙一副走錯了路的樣子,告罪了幾句,連忙向后退回了人群。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實是不知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連忙拉過了一名圍觀的路人問道:“大哥,這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這么嚴(yán)肅呢?”
那路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瞥了虞晚議案,見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倒也沒有隱瞞,只“嘖嘖”搖頭道:“還能咋了?抄家唄?說來也是奇怪,那虞御史貪墨了那么多的賑災(zāi)款,卻不知藏哪去了。”
另外一人聞言,連忙興致勃勃的八卦附和著道:“可不嗎?這京畿衛(wèi)搜了一天,聽說不過只搜得了三萬兩銀而已,這其中還包括地契房契呢?!?/p>
“堂堂御史府,還貪墨了那么多的賑災(zāi)款,全家家當(dāng)竟不過三萬兩?”
要知道,那普通的七品縣令,但凡是貪一些的,一年都不止三萬兩雪花銀了。
可虞永清堂堂一個五品御史,汲汲營營幾十年,府中所有財產(chǎn)卻不過三萬兩之?dāng)?shù)......實在是匪夷所思。
大部分人都猜虞永清怕是知道自己要事發(fā),所以早已將財產(chǎn)轉(zhuǎn)移。
可也有小部分人小聲的嘀咕著道:“我瞧那虞大人是個清官好官,干不出那種昧良心的事兒,說不準(zhǔn)這事兒是被冤枉了?!?/p>
只是這部分人的聲音實在太小,才冒了個頭,就已經(jīng)被眾人給淹沒。
虞晚聽得有些頭疼,如今的她身無分文,除了這虞府,哪還有地方去?
突然的,虞晚就想起了在郊外時,自己哄騙沈行舟說要回府尋證據(jù)給他時,沈行舟眼里的嘲諷。
感情,沈行舟早已知道虞府被抄家了,全府上下怕是都被人掘地三尺過,若有證據(jù),早已被找到,他又何必去尋她?
思及此,虞晚不由得懊惱,只覺得沈行舟果然如傳聞中那般,心機深沉且狡詐無比,不由在心里把沈行舟又給罵了一遍。
就在虞晚在糾結(jié)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突然虞府門口響起了嘈雜聲。
虞晚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一名不過十六七的少年正被一群侍衛(wèi)推搡著。
少年模樣清雋,擁有著一雙無比澄澈的雙眸,看起來就像是初升的太陽,單純而純粹。
只是那雙眸此時染上一層水霧,紅著眼將東西護(hù)在懷里,哭喊著:“不,不不能搶,不能搶,這是娘的藥,娘要吃藥,阿武不給你們!”
“在這虞府的東西如今都被充公!包括這藥!傻子快松手!”
那群侍衛(wèi)見這傻子如此難纏,又煩又氣的就抬腿朝著少年身上踹去。
少年卻咬緊了牙關(guān),任由那些人打罵,不愿放手。
他雖然傻,也知道如今的處境艱難,這藥可是神醫(yī)給娘親開的救命藥,不能給出去的!
眼見著少年的嘴角溢出鮮血,那些侍衛(wèi)卻并沒有多少憐憫之意。
畢竟,按理說來,抄家這種差事可以說是個肥差,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結(jié)果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卻是連茶錢都掙不到。
而這個時候,這不懂看臉色的傻子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們的出氣筒了。
正當(dāng)這些侍衛(wèi)還在沖著那少年拳打腳踢之時,一道清脆帶著幾絲慍怒的聲音響起:“住手!都住手!”
虞晚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被打的少年正是原主的那個傻子三哥。
本來虞晚是不想要去招惹這事兒的,畢竟,她又不是原主,怎么可能和她的家人有什么感情?
再說了,這種時候,若是被牽連,得不償失,她可剛從沈行舟的詔獄里出來,可不想再二進(jìn)宮。
但......
看著少年明明害怕極了,卻還是死死的護(hù)著那藥的模樣,到底是讓虞晚心中多了幾絲波瀾。
虞晚說服自己,到底是原主的家人,自己都占了人家的身體,幫幫她家人又怎么了?
于是虞晚一邊叫停,一邊大著膽子大步上前。
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見狀,拔刀攔在了虞晚跟前,眼神狠辣,正要開口威脅,卻見虞晚仰頭冷笑道:“你們?nèi)舨慌律虼蠼y(tǒng)領(lǐng)將你們抓去詔獄便動手!”
一句話,所有的侍衛(wèi)都紛紛的收了手,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了虞晚。
沈大統(tǒng)領(lǐng)?沈行舟?那個心狠手辣的閹人瘋子?
一眾侍衛(wèi)被震住了。
哪怕人人都在罵沈行舟,但人人卻也都怕沈行舟。
這個不知打哪來的女子,一開口竟敢扯出那沈行舟的名號,誰也不能確定對方到底與沈行舟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何人?與沈大統(tǒng)領(lǐng),有何關(guān)系?”一名侍衛(wèi)想了想,開口有些忌憚的問道。
“哼,我乃虞家四小姐,前陣子居于外祖家,是沈大統(tǒng)領(lǐng)今日親自特意接我歸來,我與沈大統(tǒng)領(lǐng)的關(guān)系還用問嗎?”
虞晚在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里是沒底的,不過面上卻是一臉囂張的仰著腦袋,頗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既視感。
眾人聞言,一個個面面相覷,竟是沒人再懷疑虞晚的話。
畢竟......與得罪他們這些京畿衛(wèi)相比,敢隨隨便的攀扯沈行舟,那下場怕是要更恐怖!
一直躲在暗處盯著虞晚的聽雨,沒忍住嘴角一抽。
這個虞四小姐,還真是膽子大得很啊,不但信口胡謅,還敢特意引他人遐想。
只是不知,自家大人若是知道,怕是要生扒了這虞四小姐的皮。
虞晚的話讓那些侍衛(wèi)下意識的放下了手里的刀,虞晚連忙就從人群里穿了過去,走向了虞淮武。
“晚晚,晚晚嗚嗚嗚......”
虞淮武此時還緊緊地抱著懷里的藥,看到虞晚的時候,頓時就委屈的哭了出來。
本來虞家人就長得不錯,即便虞淮武是傻子,那也是漂亮的傻子,這一哭起來,就顯得更加的“我見猶憐”,讓虞晚都忍不住心疼了幾分。
“三哥,你沒事吧?”
虞晚上前扶起了虞淮武,從懷里掏出了錦帕,小心的替虞淮武擦拭著臉上的血污。
虞淮武連忙搖了搖頭,抓住了虞晚的手腕,清澈的雙眸里帶上了幾絲著急道:“晚晚,快跑,快跑,壞人,壞人打,疼?!?/p>
虞淮武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臉上身上的傷,擔(dān)憂的看著虞晚,生怕虞晚也被那京畿衛(wèi)的人給傷了一般。
虞晚抬手揉了揉虞淮武的腦袋,溫聲道:“沒事,晚晚保護(hù)三哥。”
“不不不,三哥,三哥保護(hù)晚晚!”虞淮武鄭重的搖搖頭,滿是傷痕的臉上,寫滿了堅定。
虞晚見狀,心頓時就軟了下來。
“鬧騰這么久,你們在做什么?”
一道厲喝聲在這個時候響起,一名身穿鎧甲的男人大步走出,臉色冷凝,在目光落在虞晚的身上時,眼神里透出了一抹殺意,嘴角微微上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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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姑姑的言情小說《手握情報系統(tǒng),瘋批權(quán)臣別太寵》,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lǐng)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