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看著秦凡眼中充滿了恐懼之色,而王武德趴在地上儼然一條死狗。
他怎么也想不通,這個消失了數(shù)年的毛頭小子怎會變得如此厲害。
秦凡將藥瓶收好之后,冷漠的看著數(shù)人。
“滾吧!”
聽聞此聲,眾小弟如臨大赦,趕緊拖著王武德便往院門口奔去。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今天這事沒完,而且這債也得有個說法吧?!?/p>
王武德停下來,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
秦凡倒也沒想賴賬,畢竟此次回歸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幫助姚家走出困境。
武力或許可以解決暫時的問題,但不是長治久安之計。
“一個星期時間,我會還你本金10萬,多一分不給。”
秦凡淡然回應(yīng)。
山中之行,讓他看到了這小山村的財富,憑借著自身的修為,一個星期清理債務(wù)難度不大。
“行?!蓖跷涞吕浜咭宦?,“一個星期之后如果見不到錢,我們再來盤盤道。”
說完,瞪著陰冷的雙目漸漸走遠(yuǎn)。
一直貼在門縫觀察著這一切的姚芯,忍不住的眼眶紅潤。
她明白秦凡這是將所有債務(wù)一人攬了下來,感動之余不禁為秦凡的承諾深感絕望。
一個星期10萬,對于她來說,無異于登天。
而這一切在金菊看來更是可笑。
她氣沖沖的將鎖打開,而后推門走了出來,指著秦凡開罵。
“一個星期我倒要看你個廢物怎么辦,還不上債自己就去坐牢吧,別以為今天你擋下了這一切我就會感謝你,這本來就是你那死鬼爹惹下的禍根!”
金菊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秦凡強撐起嘴角,微微一笑。
姚芯覺得過分,紅著眼圈跑出來,“媽,這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債務(wù),怎么能讓秦凡坐牢?”
“讓他坐牢有錯嗎?沒那么大本事吹什么牛皮?這是他自作自受?!苯鹁盏闪伺畠阂谎?。
10萬外債成功轉(zhuǎn)移到秦凡身上,她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放心,這債由我來還。”秦凡回答的很堅定。
事到如今,金菊倒也不好再繼續(xù)說什么,冷哼一聲向廚房走去。
看母親走遠(yuǎn),姚芯轉(zhuǎn)身面向秦凡,無力道:“秦凡,你趕緊離開三石村吧,王武德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p>
短短的一句話,仿佛用盡了姚芯所有的力氣,聽得秦凡忍不住心疼。
一個花季少女,本該享受無憂無慮的青春生活,穿漂亮的裙子,化美麗的妝容,可是看看眼前的她,皮膚雖緊致卻略顯粗糙,原本好看的容貌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黃紗,一件灰色的運動裝也是多年前的款式,洗的已經(jīng)發(fā)白。
秦凡不由得握緊雙拳,更加篤定自己所做的決定。
“我絕不會離開,以后由我來照顧你們?!?/p>
看似平靜的一句話,卻帶著不可阻擋的力量,眼中流露出的堅毅,令姚芯的心尖一顫。
說完,秦凡默默走向那盆被水侵泡的黑木耳,用力的搓洗著。
午飯時,一家人基本無話,連秦凡上桌吃飯時,金菊都沒有開懟。
姚慶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早上發(fā)生的一切,但是也能感受到一些什么。
他率先打破沉默,道:“是不是那王武德又來催債了?”說著他輕嘆一口氣,“唉...實在不行就把這房子賣了吧?!?/p>
“什么?賣房子?那我們一家老小住哪?”金菊當(dāng)即跳起,喊叫聲合著米飯一起噴出來,她重重的將筷子拍在桌面上,充滿怨念的目光,習(xí)慣性的落在秦凡身上。
姚慶使勁的扒拉了兩口米飯,而后鼓著腮幫道:“人重要還是房子重要?不然你真的想逼死秦凡這孩子嗎?不用再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p>
對于質(zhì)樸的莊稼人來說,賣房就等于賣家,而這一切可以說是為了秦凡,不然早就做此決定,又怎會等到今天?
秦凡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他的死活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多年你別忘了是誰在病床前照顧你的吃喝拉撒,你居然要為了他讓自己的老婆女兒沒地方???”金菊歇斯底里的喊道。
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姚慶一下沒了氣勢,不停的扒拉著米飯。
秦凡吃了一口青菜,平靜道:“不用再爭執(zhí)了,給我一個星期時間就好。”
這話說完,空氣陷入短暫的寧靜,有無奈,怨恨,質(zhì)疑...
就在此時,大門被推開。
隨之飄來一句好聽的女音,“請問金嬸在家嗎?”
只見院門口一位身穿純白色連衣紗裙的年輕女子緩緩走來。
她身材高挑,面容嬌俏,一雙筆直且修長的美腿讓任何男人都想多看兩眼。
金菊趕緊站起身去迎接,臉色瞬間變得好看。
“哎呀,我的大侄女不是在省城上大學(xué)嘛,這是什么時候回來的?!闭f著話,金菊已經(jīng)走到女子面前,羨慕的上下打量,“幾年沒見竟然長的這么水靈,在城里就是不一樣,你看這細(xì)皮嫩肉的?!?/p>
女子被金菊看的尷尬,眼中流露出絲絲不悅。
秦凡認(rèn)得這個女子,她正是比姚芯小了一歲的堂妹姚玲玲,小時候三人經(jīng)常在一起玩。
“媽,你真是的,看把玲玲都說不好意思了。”懂事的姚芯端著一杯水向二人走去,微笑著遞給姚玲玲。
當(dāng)兩雙同樣纖細(xì)的手如此近距離的擺在一起,那一白一黃的反差讓姚芯心中隱隱有些苦澀。
父親沒出事之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長的又漂亮,那時村里的人都認(rèn)為她會是這山窩窩里飛出的金鳳凰。
可是命運多變,父親出事以后,家里仿佛天都塌了,在巨大的經(jīng)濟(jì)壓力面前,她選擇輟學(xué)幫助家里。
現(xiàn)在的金鳳凰已然不是她,而是面前這個裙擺雪白,皮膚柔嫩的堂妹姚玲玲。
姚玲玲略有遲疑的接過水杯,就那么端在手中,似乎沒有喝的意思。
她客套的笑了笑,“其實我是來借張凳子的,我們大學(xué)美術(shù)系今年組織了一個外出采風(fēng)的活動,校領(lǐng)導(dǎo)特意安排我?guī)Я艘魂?,我想著咱們?nèi)宓脑旗F山風(fēng)景不錯就給同學(xué)們帶來了,今天上午剛到,中午同學(xué)們在我家吃飯時發(fā)現(xiàn)少了一張凳子,所以我就來了?!?/p>
說話間,姚玲玲的目光掃到秦凡,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書友評價
這兩天,對于《濟(jì)世醫(yī)經(jīng)》這部小說的喜歡,可以用著魔來形容。為了追讀這部小說,廢寢忘食,蓬頭垢面。不過,為爾著魔,吾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