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怡光和韓怡靜穿著黑色的裙子,胸前別著白色的花,韓怡靜哭的梨花帶雨,韓怡光手里拿著韓章國的遺像,接待著來看望的客人,從韓章國離開的那天開始,整個蘭雅集團就交到了韓怡光的手里,韓怡光雖然傷心但是始終控制著自己的眼淚?!鞍职?,我會好好的照顧怡靜,努力的經(jīng)營公司的?!表n怡光心里想著。
東皓焱一樣的穿著黑色的西服,身上帶著白花,現(xiàn)在他是韓家的人,要將這個戲好好的演完。不久之后,蘭雅集團就要更姓了,要改回姓東了,這個蘭雅集團本來就是屬于他的,是東皓焱的父親一手辦起來的,十年前被韓章國一朝奪去,讓東皓焱在少年時代就吃盡了苦頭,東皓焱怎么能忍,最不可原諒的就是東皓焱的父親背負(fù)著本就不存在的罪名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十年的時間,讓東皓焱的身邊再沒有親人。
一天的時間,東皓焱做足了樣子,為的就是等著韓怡光到法院去做公證的那一天,為的就是讓韓怡光把蘭雅集團親自交到他的手里。
“怡光,該回去了?!睎|皓焱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到韓怡光的身邊,溫柔的說。韓怡靜依然在哭泣。
東皓焱擁抱了韓怡靜一下,說:“怡靜,你先到我家里住吧,你自己一個人,我和怡光照顧你?!?/p>
韓怡靜的身邊有東皓焱,感覺到了溫暖和安全,點點頭。
這時候一身黑衣的男人到了這里,他是最后的一個客人,歐明軒。
韓怡靜的眼中看到歐明軒的俊朗樣子,羨慕自己的姐姐,也想找到一個可以愛護(hù)自己,托付一生的人。
歐明軒緩緩走進(jìn)來,舉了三個躬,彬彬有禮,歐明軒的樣子深深地刻在韓怡靜的心里,這個就是自己想托付一生的人了。韓怡靜的眼淚止住,歐明軒卻走到了韓怡光的身邊,說:“你才結(jié)婚就遇上這種事,不要太傷心了,逝者已矣,凡事要放開堅強起來?!睔W明軒的心里有了韓怡光那天結(jié)婚的樣子,真的很美,美的像一個天使,有著白色透明的翅膀,飛進(jìn)了歐明軒的心里。
韓怡光在整個葬禮期間沒有掉一滴眼淚,現(xiàn)在依舊是這樣,安寧的說:“謝謝你了,歐少。”韓怡光自小就在這些生意人的身邊長大,歐明軒在她小的時候也見過一面,但是那是很小的時候了。
歐明軒說:“韓小姐涉手生意多年了,我也早有耳聞,期待我們之后能有合作,今天這個時候確實不該說這些,但是韓小姐當(dāng)年到我歐氏集團談生意的一幕,讓我記到現(xiàn)在,實在情不自禁,對韓小姐非常敬佩?!睔W明軒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對韓怡靜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韓怡靜沒有讓歐明軒有任何的矚目,韓怡靜和東皓焱說:“姐夫,我想回自己的家。”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不會在自己的周邊出現(xiàn),韓怡靜一個被寵愛的小公主被所有人遺忘,她是一個在關(guān)了燈關(guān)的舞臺上旋轉(zhuǎn)的芭蕾舞者,無人注目,無人為她鼓掌,整個生活,變得昏暗無光。
“你自己回去?行嗎?”東皓焱不放心的說道。
韓怡光聽韓怡靜說要自己回家,說:“怡靜,跟姐姐去住吧,姐姐照顧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回去陪你?!?/p>
韓怡靜拒絕了,說:“沒事,姐,我自己可以?!?/p>
韓怡靜回了家,韓怡光和東皓焱還留在葬禮。
東皓焱對韓怡光說:“怡光,咱們回家吧。”東皓焱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的取得韓怡光的信任,所以還是關(guān)心為主。
東皓焱帶著韓怡光在車上,試探著問道:“你這幾天有什么事情要辦嗎,你的情緒不好,你說我來幫你去辦?!?/p>
韓怡光只顧著傷心,并沒有對東皓焱起什么疑心,說:“該去法院去做個公證了,我爸爸交代律師的一些事情,公證了就生效了?!表n怡光終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淚,說:“皓焱,我爸爸那么的器重你,你以后要幫我好好的管理公司?!?/p>
東皓焱心想,“本來就是我的公司,我當(dāng)然盡心了?!睂n怡光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的,也是為了我自己?!蓖耆际菫榱宋易约骸?/p>
東皓焱早就買通了法院的公證人,只要韓怡光簽了字,整個蘭雅集團就會歸到自己的名下了?!扳?,你什么時候去,我陪你。”
韓怡光吸了吸鼻子說:“明天吧,我想快一點兒接手?!笔帜ㄈチ四莾傻窝蹨I,堅強自信的韓怡光就是這個樣子的。
東皓焱和韓怡光回了家里,東皓焱細(xì)心的幫韓怡光拿出脫鞋,韓怡光見到東皓焱的舉動有種被照顧的幸福感。
晚上,兩個人各自背對著躺在床的兩邊。韓怡光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完全愛上這個男人,會把林玄俊完全忘記,可是,自己最該做的事情不就是將林玄俊忘記嗎。
屋子里沒有開燈,就在安靜黑暗的房間里,韓怡光回國短短幾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和最愛的人分手,父親病重,和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結(jié)了婚,之后自己又動了心,現(xiàn)在父親去世了,是這個男人在照顧著自己,一切來的太突然,來的讓韓怡光措手不及。
韓怡光突然說話了,“皓焱,以后,我們就在一起了,是嗎?”
東皓焱正在想著接受蘭雅集團之后的事情,卻被韓怡光突然的問話打斷了,說“是啊,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啊,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就是你的丈夫了。”東皓焱充滿溫情的說道。
韓怡光聽著東皓焱說的話,確認(rèn)了自己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并不是一場夢,說:“我會做到一個妻子的責(zé)任,你會是我······合格的丈夫嗎?”
韓怡光的問話之后,是久久的沉默,清晰的聽到表針的聲音,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韓怡光焦急的等著東皓焱的回答,焦急的等著這個讓自己完全托付的男人作出承諾。
東皓焱卻不敢在韓怡光的面前說任何有關(guān)承諾的一個字,說:“快睡吧,我困了?!睎|皓焱閉上眼睛卻輾轉(zhuǎn)難眠。
韓怡光的夢中一定是非常難過的回憶,東皓焱聽到韓怡光痛苦的夢語,“不要,不要。”東皓焱的心里像被揪起來一樣,想叫醒這個倔強的女孩子,不讓他在痛苦中沉淪。
第二天,東皓焱早早起來幫韓怡光準(zhǔn)備早餐,不知道自己是處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竟然會對仇人的女兒這樣的無微不至。
韓怡光自從到了東皓焱的家里那天,就喜歡上了穿著東皓焱的那件白色的襯衫,韓怡光穿著那件白色的襯衫從房間里出來,看見東皓焱正在煎蛋,韓怡光靜靜的走到東皓焱的身后,環(huán)抱著他,“謝謝你照顧我?!贝藭r這是不是愛情的感覺呢,可是與和林玄俊在一起的感受如此的不同,沒有了那種安全感,取而代之的是東皓焱身上帶來的特有的感覺,一種平靜,一種安寧。
東皓焱瞬間的出神,卻很享受這樣的瞬間,總該將這個人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吧,總不該讓她在自己的身邊吧,如果不是作戲的話,那么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這樣的畫面。
東皓焱半天才說:“這里的油煙大,你去外面等著我?!闭Z氣冷漠,韓怡光是習(xí)慣了這樣的態(tài)度,所以沒有覺得不對。
“好?!表n怡光答應(yīng)著,到外面的餐桌上等著。
東皓焱拿著兩份煎蛋一份放在韓怡光的面前,兩個人共同的享用早餐,這是結(jié)婚的第一次,是屬于兩個人共同的記憶。
吃過飯,東皓焱開車帶著韓怡光去接韓怡靜。
開了門,看見韓怡靜穿著昨天的那件黑色的長裙,躺在地上,身邊是一瓶已經(jīng)空了的紅酒,韓怡光和東皓焱把韓怡靜扶到床上,韓怡靜睡的很沉,自己喝了一瓶的紅酒,韓怡光心疼妹妹,說:“皓焱,咱們改天再去辦手續(xù)吧,怡靜這樣不能去?!?/p>
東皓焱知道自己不能表現(xiàn)的太過急迫,就答應(yīng)了,說:“好,咱們現(xiàn)在這里陪著怡靜等她好了,再去?!睎|皓焱去幫韓怡光打了一盆的水。
韓怡光在韓怡靜的床邊,幫韓怡靜擦洗著身上,韓怡靜醒了過來,眼睛里含著淚花的叫了聲,“姐姐?!?/p>
韓怡光摸著韓怡靜的臉,“難受是嗎,好好的睡一覺。”
韓怡靜說:“姐,我頭疼?!表n怡靜的眼淚不斷的流著,不知道是心疼還是頭疼。
韓怡光把兩只手放在韓怡靜頭的兩側(cè),慢慢的按摩著,“怡靜,沒事,姐姐以后會在你身邊,以后,不許自己喝酒了,知道嗎?”
韓怡靜恍恍惚惚的睡著了,韓怡光從韓怡靜的房間出來,把房間的門關(guān)上,和東皓焱到樓下坐著,韓怡光始終覺得韓章國病發(fā)的突然,問東皓焱說:“皓焱,你幫我爸爸請的大夫,是怎么說我爸的病情的?”韓怡光只是想不起來具體是怎么說的了。
東皓焱陳著氣,說:“大夫說,你爸的身體沒什么事,怎么了?”東皓焱問道。
韓怡光說:“在醫(yī)院的時候大夫也說我爸的身體沒事,可是前幾天,我爸爸突然不舒服,我跟怡靜又請了兩個大夫,他們和之前的大夫說的完全不一樣,我爸的身體怎么可能在幾天之內(nèi)就成了這樣,我覺得很奇怪?!表n怡光信任的看著東皓焱,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東皓焱拍拍韓怡光的手說:“可能是突發(fā)的病,不要想了,事情已經(jīng)到了今天,追究沒有什么意義,你只要和怡靜好好的生活下去,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p>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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