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尸變!”
“那該怎么辦?”這些年,鬼啊,妖啊,怪啊,尸啊,這些故事我聽師父講得太多了,當真要面臨時還是很虛的。
“唯一的辦法只有燒尸,先不說家屬不同意,而且你看?!睅煾刚f著把上身的紗布揭了開:“你試試能不能扭動四肢?!?/p>
我先是扭了扭她的手,又扭了她的腿,發(fā)現(xiàn)如同鋼一般堅硬,根本紋絲不動,我又捏了捏她的皮肉,跟鐵塊一樣根本捏都捏不動。
師父道:“即便要燒,也得需要拿到幾百里外的市里的鍋爐里面燒才燒得化,普通的火根本無用而且還可能起反作用,這里交通不便,如果把尸體運到市里也是來不及的?!睅煾脯F(xiàn)在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我不敢說話了,然后盯著師父看,等著他發(fā)話。他摸了摸胡子:“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她丈夫還在外地趕火車,叮囑回來之后再埋,這幾天需要日夜看著?!闭f著他取了一把糯米將死者的鼻子跟嘴巴塞滿,師父說這能去尸氣又能讓尸體少吸收人氣,然后拿了一張煙葉將死者的臉蓋上了。
“你們在做什么?”我跟師父都思想沉重,突然一聲呼,嚇了我倆一跳,回頭一看是張老師。
看見張老師,師父就笑嘻嘻的迎上去:“工作,工作,張老師借一步說話,把您嚇著了不好?!?/p>
張老師一本正經(jīng)的問:“老大爺,你剛才說尸變是什么意思?你是做什么的,是和尚?茅山道士?”
這下師父不樂意了,他不喜歡別人說他是和尚,更不喜歡別人說他是道士,極度不喜歡別人叫他老大爺。
他一下板著臉:“這跟張老師您沒啥關系吧。”
張老師看見師父這種態(tài)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可愛啊,然后她真誠說:“大師莫怪,其實因為最近我身邊發(fā)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讓我也非常信這些,一看您就不是普通人,能不能收我做徒弟。”
這馬屁拍的好,師父的表情一下子就不一樣了,然后他看了看我:“這個嘛,你是子良的老師,理應跟我同輩,這樣亂了輩分,不是太好吧。”
張老師頓時不同意了:“這都八十年代了,師父您還拘泥這些?可不是一個現(xiàn)代人的思想。”
我只想說我日,這么快就叫上師父了。
不過師父卻沒說話,也沒表示什么。
也沒辦法,張老師叫我送她回學校,因為她不能耽誤太多時間,而且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
我跟師父說了一聲,師父讓我放學過來幫忙,張老師又安慰了一番薛麗萍,再和她爺爺奶奶說了一通,最后離開。
薛麗萍是我同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安慰的話,雖然我無父母,但是知道她現(xiàn)在絕對不好受。我想起來那年王守成的小女兒,那個送銀元寶和紙錢給我的姑娘,父母死后一直哭泣的她,想去安慰又沒勇氣的我。
回家的路上,雖然我兩氣氛很沉重,但是老師還是不忘讓我跟師父多說幾句看看能不能收她做徒弟,我為了緩和氣氛,玩笑的說:“老師,如果師父收了你,你就成了我?guī)熋昧?。”我這句話剛說完,張老師就已經(jīng)揪住了我的耳朵,然后開始換頻道……
到了學校已經(jīng)放學了,我先跟張老師請了兩天假,這次事件可能非同一般,雖然我早有幫助師父的心,但是師父一直說我太小不合適,但是這次居然有機會幫忙干活,我自然不會放過。
然后我又跑了一趟,直接到了薛麗萍家里,當然我一個人的速度要快許多,天都還沒黑,夏季黑的晚,起碼要七點過。
我一到師父就拉著我說:“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事情?!?/p>
我問:“有什么能阻止可能發(fā)生的尸變?!?/p>
師父道:“只要把腦袋鋸下來先下土,等頭七之后魂魄散盡,再葬身子,定然相安無事。”
“那鋸啊。師父您等什么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師父馬上給我一個爆栗:“你豬腦子啊,要是這么簡單我還等什么,關鍵是要過了家人這一關,你也不想想要是師父我死了,別人要鋸我的頭,你愿意嗎?”
“我愿意?!蔽尹c了點頭,師父馬上又給了我一個爆栗。
師父準備跟他們家人做一下思想工作,便把薛老爺子兩口單獨叫到靈堂,然后毫不避嫌的扯開遮布,這種事情還是直接說開好,刻意隱瞞反而越說越籠統(tǒng)。
薛老太太不敢看,捂著胸口哭,薛老爺子看著尸首也沒說什么,只是等著師父發(fā)話。
師父嘆了口氣,然后說道:“老薛,實不相瞞,我老蘇在這行這么多年,也懂得一些東西,你看你兒媳明顯跟別人不太一樣?!?/p>
薛老頭嘬了一口漢煙:“蘇大師,我信你,你說該啷個做。”這個薛老頭看來也是明白之人。
書友評價
《陰陽判官》是一部代入感很強的網(wǎng)絡小說,作者梅老八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膩真實,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