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紀(jì)冷冷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回房的意思。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顧明月撇了撇嘴角,赤著腳懶洋洋的回了屋子,一邊關(guān)門一邊探出了腦袋看向還未進(jìn)屋的南君紀(jì):“麻煩你們動靜小一點?!?/p>
南君紀(jì)忍著一巴掌拍死她的沖動,轉(zhuǎn)身進(jìn)屋重重關(guān)上了房門。
顧明月立刻進(jìn)屋,背緊緊的貼著墻壁,睜大了眼睛巡視房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
直到確定那人真的走了,她才勉強(qiáng)放下心來,連忙過去將門窗關(guān)緊。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早上坐在飯廳用早膳時,顧明月頂著一雙黑眼圈。
周氏跟二姨娘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笑著道:“怎么,月兒昨晚是沒睡好嗎?”
顧明月埋頭用餐,從鼻子里“嗯”了一聲:“還好?!?/p>
周氏識趣的沒再問下去了。
顧戴衛(wèi)抬眼看了一眼,南君紀(jì)坐在她身旁,依舊那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用過早膳就要回王府了,眾人相送到了門口。
顧明月被翡翠扶著正要上馬車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顧知霜被丫鬟扶著急急往這邊過來。
眾人順著她目光看過去,顧知云面露鄙夷:“有病還出來干嘛,不怕死我們還怕傳染呢?!?/p>
“放肆!”顧戴衛(wèi)呵斥道:“有你這么做姐姐的么?”
顧知云心中吃驚,到底沒再敢說些什么難聽的話了。
顧知霜由丫鬟扶著到顧明月跟前,她依舊瘦瘦弱弱的,面色憔悴并未見好轉(zhuǎn)。
顧明月看著有些不忍:“既然還病著,就不用出來了。”
“不不不。”顧知霜連連擺手,烏黑分明的大眼中閃著受寵若驚又帶了幾分不好意思:“嫡姐這一回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嫡姐同王爺成婚霜兒一直沒有像樣的禮物贈你,嫡姐若是不嫌棄,霜兒先前為你做了香囊……”
“怎么會嫌棄。”顧明月已是伸手接過顧知霜捏在手中的香囊,做工精致,可見是用了心。
她取下手腕上的鐲子給顧知霜帶上:“回府省親人人都有禮物,這就算我另外送你的了?!?/p>
顧知霜微微張著嘴,一雙明亮的眼睛中隱隱閃著感動的淚光。
顧明月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由翡翠扶著上了馬車。
一行人馬緩緩駛離相府,出來相送的等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了府中。只有顧知霜還站在門口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馬車,烏黑的眼眸看不出悲喜。
她竟然沒有死……
回到府中用過午膳后,顧明月就開始補(bǔ)覺。
翡翠同其他幾個丫鬟在門外守著,小聲的炫耀著相府的家大勢大,相爺又是如何寵愛她們家王妃的。
不僅她們院子,府中上下都知道了丞相府有多重視王妃。即便不受王爺?shù)膶?,可只要丞相府一日不倒,顧明月這個王妃的位置就無人可動。
再次醒來時,院子里響起一陣嘈雜的吵鬧。
“你們是誰,哎哎,不準(zhǔn)進(jìn)來”翡翠急急的道。
另一個趾高氣昂的聲音響起:“我們過來移兩株你們院子里的半支蓮過去。”
“你們是誰啊,王妃院子里的東西是你隨隨便便能動的嗎?”
那人冷笑:“我們寧畫姑娘院子缺些花花草草,再說了,這王府可不是王妃說了算的?!?/p>
“寧畫姑娘算什么,也敢來我們院子撒野……住手!你們干嘛!”
外面鬧的動靜越來越大,幾個丫鬟吵的不可開交。
顧明月披了件衣裳出來,目中浮了三分冷意。
平日里被幾個丫頭打理妥善的小院子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已是被翻的亂七八糟,院子四周開的茂盛的半支蓮被踩的東倒西歪,還有幾株連著根土被扔在了一旁。
“干什么呢?!彼拈_口。
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見顧明月站在門口,翡翠忙上前,指著那幾人道:“王妃,她們欺人太甚?!?/p>
“是嗎?我來看看?!鳖櫭髟聠问?jǐn)n著衣裳,從臺階上走了下來。
來人是幾個丫鬟和兩個粗使婆子,為首那丫鬟身著緋紅的刺繡單衣,并不是府中原有的丫鬟,而是慕寧畫身邊的人,名為寶靈。
寶靈被顧明月打量的目光看得心中有些膽怯,嘴硬著道:“奴婢見過王妃,奴婢是來您院子取幾株半支蓮的,但卻被您院子里的人阻止了,非但如此,還將我們傷了。”
說著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幾道指甲的爪痕。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
寶靈趔趄著退了幾步,被身后的丫鬟一把扶住。
眾人震驚的目光下,顧明月隨意的甩了甩手,略抬眼皮:“本王妃問你話了嗎?”
寶靈驚恐又難掩憤怒的捂著臉,想要說句反駁的話,可目光觸及到顧明月那張淡漠的臉,硬生生咽回了口中的話。
顧明月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轉(zhuǎn)身回屋:“把這院子里的花都給寧畫姑娘送去,要是問起來就說她身邊的人不懂規(guī)矩,本王妃替她教訓(xùn)教訓(xùn)?!?/p>
正說著,卻見翡翠突然同她擠眉弄眼。
不遠(yuǎn)處慕寧畫由丫鬟扶著,珊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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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王叔的這部經(jīng)典網(wǎng)絡(luò)小說《最佳小刁妃》,具有古典詩劇的抒情氛圍,清新脫俗,有進(jìn)入人物靈魂深處的滲透力,文字表達(dá)精煉、細(xì)膩,藝術(shù)水準(zhǔn)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