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備地盯住她。
龔珊得意地看著我:“蘇念君,沒想到吧,才過一天,我們就見面了?!?/p>
我沒說話。
龔珊冷笑:“你敢把我媽和我弟弄進(jìn)去,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我道:“是他們先動手的,那是你們罪有應(yīng)得?!?/p>
龔珊呸了一聲,惡狠狠道:“你算什么東西,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你活該!”
我不想和她逞口舌之爭,她恨我入骨,我對她也只有仇恨,爭來爭去也只是增加彼此的惡感。
但我不能不提防她。
她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不可能僅僅是來炫耀一番。
再看看她身后那群虎視眈眈的保鏢,我就更警惕了。
龔珊臉上突然揚(yáng)起笑,睨著我,道:“你看著吧,我媽和我弟肯定沒事。倒是你,馬上要倒霉了呢……”
她故意拖長尾音,一臉的挑釁。
我皺了皺眉。
她笑瞇瞇道:“聽說你今天打算回帝都的,怎么沒走?”
我盯著她,沒作聲。
她斜著眼角看我,嘻嘻笑道:“哦,對了,你有精神病,被退學(xué)了。”
這副嘴臉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我心里生出一絲不安。
我瞇起眼,道:“你想做什么?”
龔珊嘴角依舊勾著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帶著惡毒:“你害我和石頭哥哥被關(guān)押,又害了我媽和我弟,我要讓你嘗嘗同樣的滋味!”
我道:“你這是惡人先告狀,你可別忘了,是你插足我爸媽的婚姻,逼迫我媽跳樓。說到底,是你自己造的孽……”
龔珊惡狠狠地打斷我:“閉嘴!誰叫你媽一直拖著不離婚,石頭哥哥早就不愛她了,她死皮賴臉纏著不放,死了活該!”
我用力捏緊拳頭。
龔珊笑得好不猖狂:“,你媽就是個老不死的,她死了,我不知道多痛快!”
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腦袋里涌。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惡毒的人。
可我媽生前并沒有虧待過她。
她也不怕遭報應(yīng)!
我忍無可忍,抬起手,一巴掌煽過去:“你怎么不去死!”
龔珊大約是沒料到我會動手,來不及躲閃,被我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臉上。
她捂著臉,冷冷盯住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果然,龔珊吩咐保鏢道:“把她綁起來!”
我有點(diǎn)焦急,暗中撥了物業(yè)的電話。
但我也沒報什么希望,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物業(yè)只有值班的,不知道能不能引起他們的重視。
保鏢聽見命令,全部圍上來。
我一步步往后退。
雖說我身手還算不錯,可要對付十來個大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我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往門口跑去。
可惜那幾個保鏢似乎早就察覺到了我的想法,把門堵住了。
我暗暗思索著對策,一邊和他們交手。
畢竟是專業(yè)保鏢,個個都很厲害,很快我就被制伏在地上。
龔珊走過來,一腳踢在我腿上,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嘲諷道:“你跑?。∥铱茨隳芘艿侥睦锶?!”
我咬著牙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龔珊大笑:“當(dāng)然是要你死!”
我瞪大眼睛,難道她真的要趕盡殺絕?
我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道:“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怎么說都是蘇石巖的女兒,你難道愿意讓大家指著蘇石巖的鼻子罵他殺妻害女?而且我外公也有不少親信,要是知道你把我害死了,他們肯定會跟蘇石巖打官司,到時候你跟蘇石巖都別想得到我外公的家產(chǎn)!”
聽我提起財產(chǎn),龔珊果真遲疑了一下。
但隨即她就輕蔑地沖我笑了一聲:“石頭哥哥早就把你外公那些狗腿子都給踢出公司了,你以為我會害怕?”
我的心不由得往下沉。
原來蘇石巖早就對我外公的親信下手了,難怪他會肆無忌憚地鯨吞我外公的產(chǎn)業(yè),還敢偽造我是精神病人。
可笑的是,我還在幻想著報仇雪恨,奪回外公的東西。
是我太過天真,以前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為所有的事都來得及,以為自己足夠強(qiáng)大。
我靜靜地望著龔珊。
她恨我,肯定早就想對我下毒手。
我腦袋飛快地轉(zhuǎn)動,道:“你別忘了,我背后還有周叔叔……你敢動我試試,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提到周勛,龔珊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像是嫉妒,又像是恐懼,咬牙切齒道:“周先生忙得很,哪有時間和精力來管你,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我道:“他之前有多維護(hù)我,你是親眼見過的,你真的不怕他生氣嗎?”
龔珊瞇起眼睛,似乎有所忌憚。
但沒多久,她便勾起嘴角,道:“周先生回帝都了,等他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到時候無憑無據(jù)的,他能把我怎么樣。”
我一怔。
原來周勛今天也回帝都嗎?
可早上分別時,他并沒有透露他的行蹤,更沒有提出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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