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韓柔就折騰了一大桌的飯菜出來,“清晏,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就隨便做了這些,你嘗嘗看。”
阮笙推著邵清晏向著餐桌這邊過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推著邵清晏仿佛成為了阮笙的一種習慣行為。
“姐,給你的?!比钅弥黄勘?zhèn)可樂遞給阮笙。
阮笙剛要伸手,身旁的人卻快一步接了過來。
“她這幾天不能喝涼的。”
邵清晏泰然自若的話,令阮笙的面頰瞬間浮上了兩片可疑的紅霞。
阮默眼珠一轉(zhuǎn):“姐夫?qū)ξ医憬愕纳眢w情況這么了解呀,難道你們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嗎?”
話一出口,阮鑒安和韓柔二人的目光便瞬間盯了過來。
不過與阮鑒安想要吃人的目光相比,韓柔就溫和多了。
“你們什么時候去登記的,我記得你的戶口本還在你母親那里放著?!比铊b安強壓下怒火,一瞬不瞬得瞪著自己的女兒。
阮笙略微遲疑了一下,有些心虛的開口道:“我們是今天登記的。戶口本,戶口本是我從媽媽那里偷拿過來的?!?/p>
“啪”
阮鑒安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和你母親就是這樣教養(yǎng)你的?偷戶口本去結(jié)婚?你是覺得阮家最近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阮笙低垂著頭,聽著父親一句句的責罵不發(fā)一言。
“你抬頭看著我!”怒急的阮鑒安也不顧邵清晏在場,嚴厲的瞪著阮笙。
“阮伯父?!鄙矍尻梯p輕放下手中的杯子,拉過阮笙的手。
“伯父伯母!對不起,我是怕你們會因為我的腿疾不答應這樁婚事,才荒唐的提前領(lǐng)證了!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邵清晏頓了一下,繼續(xù)開口說道:“也許我現(xiàn)在說這個話題不太合適,這次阮氏的危機,也許我有辦法?!?/p>
“所以這才是你找上阮家的目的?你以為我阮鑒安會用自己的女兒當做籌碼來拯救公司嗎?”阮父緊盯著面前依舊穩(wěn)如泰山的邵清晏,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憤怒。
邵清晏依舊態(tài)度十分恭敬地開口:“伯父,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邵家人,而是作為阮家的女婿來和您對話的,我希望您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作為阮家的一份子來出一份力。”
“至于我對小笙的感情,我現(xiàn)在不會許下那些無法實現(xiàn)的誓言,只希望您能給我機會讓我好好照顧她,讓時間來見證?!?/p>
阮笙的手一直被邵清晏緊緊地攥著。
她真的很怕父親的話會激怒邵清晏,那阮家就真的走投無路了。
他在父親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下依舊恭敬謙卑的態(tài)度,又讓阮笙不禁心中一軟,邵清晏承受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呢。
他說的這些話,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的契約,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恐怕自己此時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吧。
阮鑒安看著對面牽著自己女兒手的男人。他見過太多的相許白頭的夫妻,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到頭來不過是一場又一場的勞燕分飛。
眼前這個男人也許真的會不同嗎?
阮鑒安的心思變化邵清晏看不出來,可與他相伴數(shù)十年來的韓柔又怎么會不知。
看明白他眼中的怒火漸漸消退,反而生出了一抹對于邵清晏的贊賞。
韓柔就明白了阮鑒安剛才的怒火,不過是害怕女兒識人不清受到傷害罷了。畢竟是自己女兒選擇的人,就算再不喜歡,也要試著接受的。
“看你們爺倆光顧著聊天,菜都快涼了,我這好手藝不就浪費了嗎,都快吃飯吃飯?!表n柔打著圓場。
廳內(nèi)的氣氛才慢慢的有所轉(zhuǎn)圜。
阮笙對著母親感激地笑笑,就看到自己的盤子中多了一塊珍珠丸子,側(cè)過頭,對上還未收回筷子的邵清晏的目光。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個?!鄙矍尻淘谌铙隙呡p輕的說。
阮笙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柔聲的回了聲:“謝謝?!本蛫A起了丸子小口吃了起來。
阮父看著兩人的親密互動,眉頭一皺,也夾起一筷子青菜放入阮笙盤中:“女孩子多吃青菜對皮膚好,總愛吃肉肉容易長胖 ?!?/p>
“有你這么說自己女兒的嗎!”韓柔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我們家小笙可不胖,愛吃說明我的廚藝高,別聽你爸爸說的?!?/p>
……
阮家的晚飯在和樂融融的氣氛中結(jié)束了,阮笙送邵清晏一行人出門。
“今天,多謝你了。我父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也是關(guān)心我才這樣的?!?/p>
邵清晏點點頭。
“你最近注意保暖,不要吃生冷的東西,碳酸飲料更不行?!?/p>
沒想到邵清晏還在耿耿于懷今天的可樂事件。
阮笙俏皮的吐吐舌頭:“知道啦?!?/p>
“阮氏的具體情況我會和伯父再商量,你不用擔心。”
阮笙點點頭,幫著簡耽一起將邵清晏推上車。
商務房車上,身后少女的身影漸漸模糊。
邵清晏閉上雙眼,回想起剛剛少女明艷的笑容和紅透了的耳朵,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來。
前排的簡耽,看到自家老板這模樣心中一驚。這……這模樣怎么瞅著像是剛剛陷入愛河的青澀少年?
……
華浩天際。
秦念羽穿著高跟鞋,快步的走進邵清焓的私人別墅。
懷揣著巨大驚喜的她已經(jīng)全然不顧自己是個孕婦的事實,健步如飛的敲響房門。“清焓,是我,有要緊的事和你商量?!?/p>
等了半響,房門終于打開。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接觸到秦念羽的目光時還故意拉低了自己的衣襟,脖頸上曖昧的痕跡若隱若現(xiàn)。
秦念羽此時哪里還顧及得了這些,沖進房中看著床上慵懶躺著的男人迫不及待的開口道:“清焓,阮笙和你大哥結(jié)婚了!”
床上的男人目光一凝。
“你說什么?”
“今天,我本來煲了湯給你那個沒用的大哥送過去,沒想到他打發(fā)他那個助理簡耽過來,讓我以后都不要去了。那助理說,你大哥跟你那個未婚妻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這才急忙趕過來告訴你,太好了,以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力了……”
聽者女人喋喋不休的話,邵清焓終于忍無可忍,“閉嘴,你這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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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朋友分隔兩地,甚是思念,孤獨之余,翻開了這部小說《婚然心動:總裁離婚請簽字》。原來,那個相思的渡口,是我們必經(jīng)的地方。雨季過后,你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只此一眼,便是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