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輕言站在門口已經(jīng)沉默了許久。
風(fēng)雪暫且停了,只是天空依舊灰蒙蒙的,好像負(fù)重千斤,隨時都欲籠罩而下。
她負(fù)手而立,一頭長發(fā)如瀑布般垂落,這樣的背影,突然間變得有些許蒼涼。
“三小姐……”許凌一已經(jīng)醒了好一會兒,只是看著樓輕言那樣的身影讓他有一瞬間的猶疑。
為什么她的身上,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很想回憶起關(guān)于她的片刻記憶,可是越去想,心口的位置就越疼。
“既然醒了,許二公子就早些回去吧?!闭f罷,樓輕言正準(zhǔn)備提步往外走,身后卻傳來許凌一的聲音。
“三小姐,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許凌一坐在床上,語氣堅定的說。
就在昨晚,他的決心還很堅定,可是,在袖之的安危面前,他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計。
“免除一切禮節(jié),不需要拜堂,選個好日子,叫人直接來接了我去便是?!睒禽p言不曾回頭,只是淡淡的說完便離開了。
是的,不需要拜堂,因為已經(jīng)拜過了,并且,那場喜事,如此驚心動魄,讓她刻骨銘心痛到如今。
“好,都依你……”許凌一的聲音被她扔在腦后,她笑著,腳步輕盈,只是落寞的身影踏入雪地,紅白相襯的顏色,讓她的身影,更加孤傲。
她似乎,特別喜歡紅色呢。
許凌一環(huán)顧著房內(nèi)心里暗自想,房里四處可見暗紅的梅花,她的床幔,她的被褥,她的窗簾,只要入眼的一切布制品,都是耀眼的深紅,這樣的女人,個性張揚的背后,就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寂寞吧。
許凌一迅速起身,許默辰已在內(nèi)堂等了許久,兩人一見面,就直往許宅奔去。
吳袖之服下續(xù)命丹之后,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只是不想原本料定三天才會醒的許敬宣服了藥之后當(dāng)晚就已經(jīng)清醒,然后迫不及待的來到西苑看望吳袖之,并且要求許默辰將吳袖之轉(zhuǎn)到東苑去。
無奈之下,許默辰答應(yīng)了許敬宣,只是,吳袖之剛剛被人抱到許敬宣的床上,立馬就呼吸急促的醒了過來。
吳袖之看著眼前的一切,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許敬宣臉上的關(guān)切在她眼里似乎比吃人還要恐怖。
這輩子,吳袖之都不會忘記那噩夢般的場景了。
那一日早晨,本住在東苑廂房的吳袖之像往常一樣去許敬宣房里幫他送去早餐,許敬宣本就有一遇冷天就頭疼的毛病,這一日更是疼的厲害,躺在床上兩三個時辰都沒有醒來,吳袖之只得叫連心去請大夫。
只是這連心前腳剛走,后腳許敬宣便醒了過來,只是睜眼的那一剎那,竟把吳袖之嚇住了。
許敬宣何曾出現(xiàn)過如此暴戾而又極具危險氣息的眼神!
吳袖之有點心慌,因為就在昨日,許敬宣帶著林伏出門采辦家用之時,她還偷偷的去過許凌一的房間,她只是有點寂寞想去找他聊聊天,卻忘了許凌一最近公務(wù)繁忙幾乎沒時間待在府里。
難道是,許敬宣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成婚三年,他們未曾圓房,是因為許敬宣知道她不愛他,所以不想強(qiáng)求,但是,自從許凌一回來之后,不知是不是她表現(xiàn)出對許敬宣的厭惡太明顯,竟讓他開始敏感起來。
所以,面對著許敬宣這樣的目光,吳袖之有點心虛了,她站起身想離開,剛走到門邊,房門卻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險些撞上她的鼻尖。
她驚嚇的回頭,躺在床上的許敬宣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一臉獰笑,再沒有半點平日里斯文的樣子。
“你,想干什么?”吳袖之死死的靠在房門上,驚恐的看著許敬宣步步朝她逼近。
“干什么!你說呢?”許敬宣的聲音也變得粗狂嘶啞,如果不是那張她熟識的臉,她幾乎就要以為面前的這人,根本不是許敬宣。
吳袖之轉(zhuǎn)過身去死命的拍著房門,“開門?。∮袥]有人吶!連心!伏林!”她朝著門外大喊。
“你還是省點力氣待會叫吧?!闭f完,許敬宣毫不客氣的朝吳袖之撲了過去。
“不……你放開我!許敬宣,你混蛋!你放開我!”吳袖之用盡全力的掙扎著推開許敬宣湊過來的臉。
可惜事與愿違,許敬宣像是一頭野獸般將她禁錮在懷里,兩三下就撕開了她上身的襦裙,隨著“佌啦”的聲音,吳袖之的心與破裂的衣服一起碎落在地。
許敬宣一把抱起只到他下巴的吳袖之,重重的扔在床上,隨即快速的解掉自身的衣裳,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
“不……不要啊……停手……不要……”, 吳袖之發(fā)出驚恐的哭叫聲,上半身劇烈的扭動,雙腿拚命的掙扎踢騰,可是卻絲毫沒有用處,她激烈的動作反而刺激了許敬宣的欲望,身體里的那團(tuán)火將他的某一處幾乎要燒了起來。
許敬宣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吳袖之白嫩的臉上,讓她有瞬間的迷茫,反應(yīng)過來后更加用力的反抗,“許敬宣,你個畜生!”吳袖之的秀發(fā)已經(jīng)凌亂,卻讓人更加有征服的欲望。
“臭娘們!”感覺到身下女人的反抗阻礙到了自己的進(jìn)攻,許敬宣怒吼一聲,連續(xù)幾個耳光扇過去,吳袖之的嘴臉已經(jīng)泛起了血。
聞到血的味道,許敬宣整個人都瘋狂了,他隨手就拿起床邊用來剪燭的剪刀,狠狠地扎在吳袖之的小腿上。
“啊——”吳袖之一聲慘叫,還沒來得及喊痛,許敬宣已經(jīng)又舉起剪刀,再次扎了下去。
吳袖之已經(jīng)痛到發(fā)不出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她被腿上的痛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身體猛然間被許敬宣貫穿。
“不——”,吳袖之只覺得身體像被撕裂了一樣痛苦異常,然后身上的許敬宣卻未曾顧及到她還未經(jīng)人事,已經(jīng)開始激烈的運動起來。
吳袖之已經(jīng)認(rèn)命,像死尸般咬著嘴唇任憑許敬宣在她身上馳騁,只是許敬宣卻并沒有滿足于此。
“給老子叫出來!”許敬宣停下動作,對著吳袖之怒吼道。
吳袖之別過臉去,然而下一秒,已經(jīng)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許敬宣一口咬住了她胸前的柔軟,嘴角很快溢出血來……
從早晨到下午,許敬宣不知厭倦的以各種姿勢玩弄著吳袖之,有時她痛的暈過去,他就會用利器在她身上狠狠地肆虐,然后她慘叫著痛醒。
剪刀,她的發(fā)簪,甚至于到最后他終于疲憊,將她吊在房梁之上,帶著倒刺的長鞭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只為聽到那悅耳的慘叫聲……
噩夢……
她以為她死了,可是沒有,此前她曾清醒過一次,那個時候,許凌一正坐在她的床前,吳袖之突然覺得這樣躺下去也是件好事,只是,再次看到許敬宣的臉,她好不容易積存的安全感猛然崩塌,她又一次陷入了癲狂,隨后隨著的自己小腹的一陣劇痛,一股溫?zé)岬囊后w如泄洪般翻滾而出,而吳袖之看到那入眼的猩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許凌一趕回家時還在許家未走的高老已經(jīng)替吳袖之診斷過,服用了丹藥,止住了血,本就遭受重創(chuàng)的吳袖之面色蒼白如紙,讓許凌一的心臟像被揪著一樣疼。
“二少爺。”高老看著許凌一面色沉重的搖搖頭,“大少奶奶只怕不好啊?!?/p>
許凌一心里一沉,“如何不好?”
“這……”高老嘆了口氣說道,“這陰胎的成長速度比正常胎兒要快得多,大少奶奶表面上才剛剛受孕,但是腹中胎兒已經(jīng)有一月余足,且已經(jīng)開始吸收母體的精氣和血液,再加上經(jīng)剛才那么一鬧,大少奶奶有小產(chǎn)的跡象,胎兒受損,它定會大量吸收母體的能量,但是,大少奶奶定會……”
“好了,我知道了!”許凌一打斷了高老的話。隨即喊到,“老先生,勞您替我看一個嫁娶的好日子,越快越好?!?/p>
高老挑眉不解的看向許凌一,終究是沒有再追問。
書友評價
這是作者鸞輕輕的一部言情小說,最初是因為無聊想打發(fā)時間,結(jié)果卻隨著劇情的發(fā)展,而一步步深陷下去,不能自拔。在此,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作者鸞輕輕對該小說《舊人相忘欲輕言》感情線掌控自如的功底??傊λ]這部小說《舊人相忘欲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