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格外的大,生怕我聽不到一般。
不過人家都這樣說了,我也只能默認的點頭同意,先出村子再說吧。
跟著胖子一前一后上了靈車,坐在主駕駛的后面,我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看,這是輛大的靈車,老人的棺材就裝在車的后面,我距離棺材只有一個座椅的位置。
我這邊自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動了,隨著無數(shù)鞭炮聲音響起,車子飛速的開了起來,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離開了草塘村。
也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一大早路上車少,沒多大一會車子就停在了縣城的旅館這。
我見車子停穩(wěn)后,趕忙打開車門,跳了下來,隨后回身擺手沖著胖子道謝。
可謝字還沒出口,原本坐在車里的胖子一伸手便砰的一下合上了車門,隨后車子一陣轟鳴,不見了蹤影。
這胖子有病?
我心里一邊納悶著胖子的舉動,一邊朝著縣城車站的方向走去,可剛走兩步,身后突然有人喊道,“小純,小純……”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我立馬停住了腳步,又仔細的聽了聽,沒錯,是豆叔的聲音。
“豆叔,是你嗎?你在哪?”
我站在原地回身朝著聲音的方向?qū)み^去,果不其然,真的是豆叔。
就見豆叔背著一個大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什么,面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昨天沒有好好休息,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幾乎沾滿了塵土,也不知道是剛從哪跑出來的。
豆叔見我回身后,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容,隨后兩眼一翻,整個人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靠!
這會我也顧不上其他了我趕忙跑過去,一把把癱在地上的豆叔扶了起來,一邊急切的喊著豆叔的名字,一邊用手輕輕的拍打豆叔的后背。
過了好一會,豆叔才悠悠的醒過來,他抬眼看見我后,又是欣慰的一笑,道,“小純,我知道真相了。”
真相?什么真相?
我先是一愣,隨后看著豆叔身后的大包,下意識的問道,“豆叔,你說,你找到夏越和偉才了?”
豆叔輕輕的搖了搖頭,但隨即又點了點頭,嘴唇輕輕的顫抖了兩下,似乎要說什么一般。
這家伙,豆叔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現(xiàn)在再給我留遺言吧?
雖然在大街上,不過好在現(xiàn)在是早上,鎮(zhèn)上沒什么人,我也顧不得形象,趕忙把耳朵湊到豆叔的嘴邊,嘴里說道,“豆叔,你說,我聽著呢?!?/p>
可等了半天,豆叔什么也沒有。
我抬眼一看,完了,豆叔又昏迷過去了,算了,反正旅店就在邊上,抓緊時間開個房間,讓豆叔先休息下吧。
打定注意后,我伸手架起豆叔,另一只手提著那個大包,一搖一晃的朝著旅店走去。
等進了旅店大門后,我?guī)缀蹙鸵摿Φ牡乖诘厣狭恕?/p>
不是豆叔太重,而是豆叔的那個大包,沉的幾乎壓死個人。
把房間開好后,我跟前臺小哥一起把豆叔扶進了客房里,隨后我自己又跑去前臺那把那個大包提了進來,跟前臺小哥道了聲謝后,就關上了門。
進屋后,我先是輕輕的把包放在地上,隨后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外面沒有聲音,估計那個前臺小哥沒有在外面偷聽。
不是我這個人多疑,而是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尤其是豆叔現(xiàn)在昏迷,身上還有一個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的大包,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確定沒人偷聽后,我才放心的把豆叔的那個大包打了開來。
草人,紙人,鐵人,銅人……
各式各樣的小人裝了滿滿一包,怪不得這么重,這么多金屬打造的,不重才怪。
我一邊嘟囔著一邊把玩著這些個小人,冷不丁間一個小人的身影吸引到了我。
那是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小人,女性,與眾不同的是,這個紅色小人是用蠟一樣的東西做的,我用手拿過后翻看了兩下,沒有名字,沒有編號,什么都沒有。
我有些沮喪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眼前的一堆小人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愁,又看了看還在床上昏迷的豆叔,心里不禁有些焦急,這可怎么辦?
我有心走過去把豆叔叫醒,可聽著他那鼾聲如雷的呼嚕聲,確實有些于心不忍,算了,讓他睡,估計中午那會應該也差不多了。
確認豆叔只是睡著后我的心終于平靜了下來,先是用那個大包把所有小人一一裝好,隨后坐在沙發(fā)上,玩起了手機打發(fā)時間。
臨近中午的時候豆叔終于醒了過來,還沒等我過去問,他卻搶先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遇到事情?
我先是一愣,趕忙放下手機正色的把昨天晚上在周瞎子家看到的那具尸體的事情,還有后來奇怪的叫聲都說了一遍。
“你說你昨天在周瞎子家看到了一具跟偉才一模一樣的尸體,嗯,這就對了?!?/p>
豆叔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便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房間里的空氣在瞬間凝固了一般,我皺著眉看著豆叔問道,“豆叔,你沒事吧?那具尸體真的是偉才的?可是看上去死掉好久了一樣,還有……”
嘟嘟嘟嘟……
我話還沒說完,豆叔的手機嘟嘟的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豆叔眉頭先是一皺,擺手沖我說道,“先不用管它,小純,來,你幫我把那個袋子拿過來?!?/p>
袋子?
我用手一指地上那個大包,問道。
豆叔點了點頭說是。
我哦了下,隨后把包拿到了床上,按照豆叔指揮的把東西從里面倒了出來。
隨著各式各樣的小人散落在床上,豆叔的臉色漸漸的難看起來,直到我把袋子倒空,豆叔狠狠的一拍床頭,怒罵道,“該死的,居然有這么多,這么多……”
這么多?什么意思?
我詫異的看著豆叔,但卻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少慘呼比較好。
不過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你想要它卻不來,你不想,它卻追著你。
“小純,你看這些個小人,都是我從周瞎子家里弄來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但,但周瞎子這個混蛋,居然把他們活生生的困在了別人的身體里,真是造孽,造孽啊?!?/p>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豆叔,又隨手拿起一個木頭做成的小人,問道,“豆叔,你說這些都是活人?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還有,你什么時候去的周瞎子家?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一連串問題問完后,豆叔卻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把之前一直不停響動的手機拿過來,翻了翻之后遞給了我。
“給,你自己看吧,我實在有些于心不忍,造孽啊?!?/p>
豆叔悠悠的說道。
我下意識的接過豆叔手里的手機,看了下,是一段聊天記錄。
活人祭,取活人魂魄,移植同生體內(nèi),十年為限,借陰轉(zhuǎn)陽。
開頭是一段有些生澀的句子,隨后是對這句話的一些解釋。
所謂活人祭是一種邪惡的儀式,摘取活人的魂魄,然后植入到另一個活人的體內(nèi),形成一體雙魂,這兩人要同年生,同名同姓,魂魄入體后,一魂主白,一魂主黑,白晝黑夜勛魂交替,到了十年,就可以吸取這雙魂人的壽命了。
看完這些后,我的心不由得一緊,一股寒意忽的一下涌了上來,拿別人的魂魄來補充自己的壽命,這也太傷天害理了。
放下豆叔的手機后我問道,“豆叔,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那個操控者告訴你的?”
豆叔點了點頭,說“是啊,昨天咱們分開后,我就接到了他的信息,讓我也趁著半夜去周瞎子家的后門,果然在那我找到了這個包袱,可惜我當時沒來得及看就昏了過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這了,不過之前我隱約的察覺,似乎是什么人把我背回來的,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被人背回來的,這似乎跟我見到豆叔時候不大一樣啊?
我回憶了下之前見到豆叔時候的情景,總覺得豆叔似乎在隱瞞什么一般。
不過眼下可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了,我用手一指床上的這些個小人偶問道,“豆叔,那現(xiàn)在怎么辦?去報警?還是要找那個操控者?還有,那個操控者到底要干嘛?”
豆叔聽我這么一說后,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小純,你讓我想一想,想一想,我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而且偉才和你那未來小女友的失蹤也有些蹊蹺,我之前問過那個操控者,他的回復是,他并沒有介入任何事?!?/p>
什么?沒有介入?
我聽豆叔這么一說,腦子頓時轟的一聲,如果說操控者沒有介入,那偉才他們哪去了?不會是那周瞎子下的黑手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事情有些不對勁,怎么操控者能和豆叔直接聯(lián)系,而且還會告訴他那么多信息,該不會是我們被利用了吧?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蹦入了我的腦海,我猛然抬頭開口問道,“豆叔,你究竟是誰?”
書友評價
最近看小說有點上癮,其中一只小腦斧寫的小說《都市異聞》是我的最愛。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N刷了,對于這部優(yōu)秀的小說,喜歡的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和我一樣的童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