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北城那閃亮皮鞋叩響在面前時,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
“蘇南煙,你真的,真的讓我很失望很絕望!”
他捏起我的下巴,逼迫我與他對視。
我面色慘白,雙眼黯淡無光。
我爸死了。
我人生最后一絲念想,徹底湮滅。
或許我也該離開了吧,這樣活著,比死了更難受更煎熬!
“啞巴了?殺人犯?這次沒有借口了?這次不再信口雌黃了??。俊?/p>
可我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我聽不到,我看不到。
以至于被他一路拖拽上車時,那粗糙鵝卵石摩擦肌膚的刺痛感,我竟也全然不知。
“跪下!”
當雙膝被他踢倒在地傳來劇痛的瞬間,意識猛然清醒過來。
我抬頭,恍然看到那“手術(shù)中”三個大字。
難道……我爸還有救?
“這,這里面是……”
我顫著聲,嘶啞著問。
“呵!還心存幻想?你爸已經(jīng)死了!這里面的是欣兒!我告訴你蘇南煙,欣兒跟她的孩子要是有半點差池,我一定……”
“她死了最好!”
我打斷他的話,冰冷冷的大吼。
“你!”
他的手即可掐了上來,像是要將我送去閻王殿。
“你把她推下樓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至她于死地么!”
我把她推下樓?我怎么有她那樣心狠手辣?
“不是我!不是我!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所有的所有都是陰謀,都是顧可欣設(shè)計陷害我!可你為什么總是………”
“啪!”
“你不覺得自己可笑至極么!試問這世上有誰愚蠢到用自己包括孩子的兩條性命來陷害別人?你的謊言連三歲小孩都騙不過!”
他更加暴躁,再度揚起巴掌。
恰在此時,紅燈“咔嚓”一下滅了。
他所有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接著拽起醫(yī)生的領(lǐng)口惡狠狠道:“孩子有沒有保???”
那質(zhì)問的口吻,聽得人汗毛豎起。
醫(yī)生嚇得直冒冷汗,卻也不得不如實回答:“對……不起顧總裁,我們盡力了………”
話落,一股森寒的氣息忽的從腳底竄上天靈蓋。
“蘇、南、煙!”
他如一陣旋風(fēng)般奔了過來,一腳蹬在我小腿肚上。
我想他一定是恨極了我,不然也絕不會對我用此般暴力。
“跪下!給欣兒磕頭道歉!”
不,我絕不會!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豈能輕易長她低頭!
“怎么,你不服是么!”
見我直挺挺的杵在原地,他干脆直接上手,硬揪著我的后衣領(lǐng),強迫我往地上一下接一下的撞著。
大腦一片混沌,又痛得厲害。
黏糊糊的血液暈染開,在瓷白的地板上留下奪目的印記。
可他像是一臺大功率的電動機,不知疲憊。
“啞巴了么!跟欣兒道歉!跟她說對不起!說你錯了!說,說??!”
我咬緊了下唇,任鮮血淋漓也絕不屈服。
可我殘破不堪的軀/體終是受不了他非人的折磨,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只是在意識徹底消散前,我迷迷糊糊的看到,顧可欣跟那位主刀醫(yī)師有說有笑的談?wù)撝裁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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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朋友分隔兩地,甚是思念,孤獨之余,翻開了這部小說《蝕骨情殤》。原來,那個相思的渡口,是我們必經(jīng)的地方。雨季過后,你的身影印入我的眼簾,只此一眼,便是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