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過后,他冷靜下來,再看向連曦兒那張臉,忽然就覺得很夢幻。
剛剛的一切,真的是他的錯覺嗎?
那樣的真實(shí),驚悚……簡直跟真的一樣。
可是,他十分確定,他沒有站著做夢的習(xí)慣。
但如果不是做夢,那么,一切的原因,就只能出在她身上了。
冷希挑著眉,淡淡想著,眸光忽然一閃,凝結(jié)在她的臉上。
她脖間的肌膚如玉,與臉上的皮膚大不相同,這是……戴了人皮面具嗎?
心下一動,他冷嗤,這還真是挺高明的手法!
剎那間,一切的丑女謠言從腦中掠過,冷希瞬間明了。
“不過,我倒要看看,就算你丑女變美女,你能在冷宛翻出什么風(fēng)浪來呢?”
陰寒的一聲冷哼,冷希突的出手,以疾若閃電的速度向著連曦兒的面部抓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連曦兒翻身從身上坐起。
冷希尷尬又怒極的瞪著那個甩了他一巴掌的女人,這一巴掌將他心中才升起不久的愧疚之感打了個煙消云消。
“你干什么!”
冷希怒問,臉上火辣辣的疼,連曦兒也是一臉的怒火。
那樣晶亮的眸子看著他,有恨,有怒。
可是,這一巴掌,是她打了他好不好?他才是那個該生氣的人。
可不知怎么的,當(dāng)看到她的怒氣與怨氣時,他竟是有些心虛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還這么適時的打出這一巴掌?
冷希深吸一口氣,真想掐斷她的脖子。
“在你抱著我進(jìn)房的時候!”
連曦兒抿唇,這一瞬間,好險(xiǎn),差點(diǎn)就讓他揭開她的面具了。
“是嗎?”
冷希怒極:“你倒是挺會裝的,連我都給騙了,那么,你是不是很享受我?guī)湍忝撘路倪^程?”
“你不要胡說!”
怒意過后,小女人再度恢復(fù)到之前的懦弱形像。
她抖抖索索的抱著腿坐著,連眼睛都不敢抬的小聲抗議著,“我,我沒有裝……我?!?/p>
在這種情形之下,連她自己都感覺這說出的話是連半點(diǎn)力道都沒有的。
她雖然很慶幸脫離那個要命的水牢,但她也完全相信,這個叫冷希的夫君絕對有那個能力,再一次將她丟進(jìn)去!
“哼!果然是連家的女人!天生下賤!”
冷希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不屑的看著連曦兒。
還以為她多么清冷高傲,原來骨子里,也這這是么的賤!
“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的想爬上我的床,那么,我會如你所愿!從今天起,你晚上給我暖床,白天就去做工!還是那個規(guī)定,做不完,不許吃飯,伺候不了我的滿意,別想睡覺!”
他冷冷的扔下了這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那一巴掌,將他原本就不多的憐惜,再一次徹底的打沒了。
就這樣,惹怒了冷希的連曦兒,再次被扔到了洗衣場。
不過這待遇,也稍稍的好了一些。
冷宛的人,都是踩低爬高的人,哪個沒個眼色?
當(dāng)天晚上的飯菜,還是比較豐盛的,至少有菜色,有油水了。
冷希特許她又住回了她的“新房”中,讓她又饑又冷又乏的身體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可是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她就會再一次,被負(fù)責(zé)管教她的彌勒佛給吼了起來。
“哼!下賤的騷蹄子,還真敢去GOU引冷爺!別以為你戴了張好看點(diǎn)的面具,冷爺就會看上你!”
彌勒佛恨她上次打暈她的事,這次更是毫不客氣。
“嗖”的一下將手中拿著的兩個餿饅頭咕嚕嚕的扔在了地下:“給我撿起來吃掉!趕快去干活,要不是冷爺好心,這兩個餿饅頭你也甭想吃上!”
看著地下打著滾的兩個餿饅頭,連曦兒秀眉輕皺,這樣的飯食,比豬食還不如,冷希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剛開始對她好一點(diǎn),這轉(zhuǎn)眼又發(fā)瘋了?
伸手將那餿饅頭拿在手里,“小翠呢?你把她怎么了?”
冷希發(fā)什么瘋,她不知道,但不要連累她的丫頭。
彌勒佛一怔,似是想不到她會問她這樣的問題,當(dāng)下豬臉一抖,驕蠻的說道:“喲,你說那個丫頭啊,那可比你有福,被雨侍衛(wèi)要走了!”
“要走了?”連曦兒皺眉,她好像聽著是跟冷雨一起給她做衣服去了。
“廢話少說!既然你這么不想吃,那么也別吃了,直接干活去吧!”
彌勒佛陰陰的笑著,胖豬腳上前一踩,兩個本來就黑小的餿饅頭,直接在她的腳下化為了爛面渣。
居然,這饅頭真是用糠面做的!
連曦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身為一個最低層的下人,她能比她這個不受寵的夫人高貴多少?
“哼!好好干活,我會在這里盯著你的!”
將她的不屑理解為屈服,彌勒佛甚為得意。
微微瞇起的小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冷爺正在不住的獎賞著她,這個不受寵的夫人啊,還真是她的福星!
反正,也不知道是存心的,還是故意的……彌勒佛這個胖女人,她是怎么看這新夫人,怎么不順眼。
雖然主子說了,不許再打她,但是……稍稍的,欺負(fù)一些沒關(guān)系吧?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洗衣場中,連曦兒揮汗如雨度日如年,火辣辣的太陽一刻不停的在炙烤著大地。
早飯沒有吃的她,幾乎是咬著牙在堅(jiān)持著每一分每一秒。
小山似的衣堆在不斷的減少,彌勒佛的呼聲也越來越響,連曦兒奮力的搓動著手中的衣服,將它們當(dāng)成了冷希那張冷酷欠扁的臉。
狠狠的摔打著。
那樣的夫君,有,還不如沒有!
“喲!這中午了啊,該吃飯了!”
不知過了多久,彌勒佛悻悻的站起身來:“睡得好舒服啊!…….咦?你是怎么洗衣服的?一上午連這么點(diǎn)衣服都洗不了嗎?”
越說越興奮,彌勒佛像吃了槍子般的,手中鞭子往下一揮,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座小衣山一座大衣山,訓(xùn)得是口沫橫飛:“你瞧瞧你們這些小姐,天生享福慣了,這么點(diǎn)衣服都洗不了,中午不許吃飯!”
“……”
連曦兒無言的看著她,心內(nèi)苦笑不已,這么點(diǎn)衣服?她還真是敢說出口。
上午的衣服沒洗完,下午即使連曦兒再賣命,這衣服還是沒洗完,于是,順理成章的,晚飯又沒了。
“唉!這冷宛,真是個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勞累了一天,連曦兒疲憊的回到了她那間清清冷冷的“新房”,動也不想動的躺在床上,只覺得四肢都散了架。
相對于肚餓的她來說,眼下,睡覺比什么都重要。
甚至,她原先想咒罵冷希一頓的計(jì)劃都取消了,她實(shí)在是又累又餓,連多說一個字,都能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仿佛沒有半點(diǎn)的自主時間。
“呵呵!身為主人的奴仆,不應(yīng)該在主人到來的時候,起身迎接嗎?”
驀的,一聲欠扁的聲音嘲諷著響起,剛剛才合上眼的連曦兒只得認(rèn)命的微嘆一聲,微閉著雙眼摸索著站起身來。
“奴婢……參見冷……爺……呼”好困,哪怕只睡一下下也好。
“抬起頭來!”
冷冷的喝道,他的心有了絲些微的悸動,看來這彌勒佛將她照顧得很是不錯嘛!
不過,她既然是連家的女兒,就合該她受這個罪!
刻意忽略了之前,對她那稍稍一點(diǎn)的好,冷希心里,是恨著連府,所有的人。
連曦兒只是活該倒霉,剛好落入了他的手中。
“呼……”
對于他的要求,這次連曦兒并沒有照辦,腦袋照樣低垂著,瞌睡蟲占滿了她的身心。
“你……”
冷希抿唇,看她這副可憐的模樣,他也實(shí)在是不忍心折磨她了。
當(dāng)下冷哼一聲,伸手將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無意中,瞧見她嘴角掛著一絲柔柔的笑,心中一動,竟是鬼使神差的吻向了她。
男人,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縱使再恨,冷希也無法忘記,新婚之夜,她的嬌美,與香甜。
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給予他的柔軟。
“唔!”
唇間一聲低吟,冷希皺眉。他以為她醒過來了,剛要后退就見她雙臂一伸,竟是非常自覺的環(huán)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一雙眼睛,瞬間更加黑暗。
好吧,這一次,再滿足了她。
輕輕一勾唇,冷希不再控制著自己想要她的欲望,雙手熟捻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撫摸挑逗著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diǎn)。
好舒服??!
這里好像是天堂呢!
睡夢中的連曦兒雙臂一伸,就像抱著了一頭軟軟香香的小黑熊。
特別的溫暖,溫柔。
然后,這只小黑熊,還特別的友好。
它伸出了長舌,不住的舔著她的臉,咬著她的唇,當(dāng)做蜜糖一般吮吸得嘖嘖有聲。
而她也似乎十分的的享受這種甜蜜的感覺,不住的笑著回應(yīng)著它,一人一熊看起來是那么的和諧……
“這女人……”
被她的主動給挑逗得欲火更旺,冷希罵了一聲。接著快速的起身,正要褪去身上多余的衣服,就聽到睡夢中的她不滿的嘀咕一聲:“小黑熊,別跑嘛……再來親親……”
汗!
一霎時,時間仿佛是靜止了。
冷希保持著脫衣的動作,滿臉的青筋加著滿頭的黑線,這個該死的女人,給她點(diǎn)陽光就燦爛!
居然敢把他當(dāng)畜生?!
書友評價(jià)
作者貓小七的這部小說《殘顏皇后》,意蘊(yùn)深厚,人物刻畫細(xì)膩,故事曲折緊湊,語言靈動,懸念和笑點(diǎn)增強(qiáng)了可讀性,在此力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