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是吧!你可是堂堂宰相大人的獨(dú)女!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去做妾!”韓景恒順手在芮若瑤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我看你是傻了吧……”
“嗚嗚嗚嗚u001f……”
不知哭了多久,芮若瑤好像真的哭累了,她的啜泣聲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等到韓景恒保持著這個姿勢保持到手都麻了的時候,才意識到芮若瑤竟是在自己的懷里睡著了……
韓景恒悄悄端詳著這個睡過去的女孩子,心里不禁想笑,她可真是放心,就這么睡倒在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的懷里,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父親的敵對黨派,這個姑娘的心也太大了吧!
芮若瑤的睫毛很長,上面還掛著剛哭過的留下的淚珠,眼角是深深的淚痕,鼻梁兩側(cè)也是濕乎乎的,那嘴巴微張,淺淺的呼吸撩得韓景恒心癢癢……
韓景恒深深的咽了一口氣,強(qiáng)制自己要淡定,而后小心翼翼地坐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芮若瑤的輕輕倚靠在自己的肩膀旁,這樣想來她也能睡得舒服些。
竹林里微風(fēng)裊裊,隱隱有竹葉落下的聲音,韓景恒十分希望時間就此靜止,他緩緩將眼睛閉上,感受此時此刻的歲月靜好……直到遠(yuǎn)處的馬蹄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警惕地睜開雙眼,細(xì)細(xì)地聽了片刻,待確認(rèn)是自己將士的馬蹄聲時,方才放松了些許警惕。
一名將士從馬上飛躍而下,縱深跪拜在韓景恒的身后。
韓景恒輕輕一擺手,輕聲且威嚴(yán)道:“小聲點(diǎn)兒說,何事?”
“稟報大人,”將士小聲地說:“那幾個偽裝成難民的人,無論用怎樣的刑罰都不供出幕后主使,有三個都當(dāng)場斃命,只有最后一個像我們交代,幕后主使……姓裴?!?/p>
韓景恒再次擺了下手,波瀾不驚地說:“好,你下去吧……”他平靜得可怕,仿佛是一開始就料到了幕后主使是誰……
他溫柔地看著肩膀旁邊的芮若瑤,用很細(xì)膩的聲音說:“你看,你最最喜歡的人,現(xiàn)在卻要害你……最最喜歡你的人呢?你卻不喜歡……你說你……叫我怎么辦才好……”
當(dāng)芮若瑤再次醒來的時候,竟是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的,夜已深,她輕喚:“清兒……”
“在的,小姐……”清兒在床邊應(yīng)和道。
“我是……我是怎么回來的?”芮若瑤疑惑道,她記得上一秒她還在韓景恒的懷里哭啊?這是怎么回事?
“是裴大人送小姐回來的……”
“什么?裴雨寒?”芮若瑤愣了愣,不應(yīng)該的啊,怎么可能是裴雨寒?她記得她明明和韓景恒在一起啊?
“小姐……”清兒說:“您先睡吧,時候不早了……”
芮若瑤躺在床上努力想要回想起來自己哭之后所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卻好像是斷片了一樣,她什么也想不起來……
只是似乎隱隱聽到有人說“裴雨寒”……?
難道真的是裴雨寒把自己送回來的?
正想著,外面卻是一陣喧鬧……
芮若瑤錯愕的半晌,疑惑道:“清兒?外面怎么回事???”
清兒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門就突然被打開,不,準(zhǔn)確地說是踢開……芮若瑤看到一群身著皇室制服的士兵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驚嚇地怒斥道:“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怎么能這樣闖進(jìn)來?!”
下一秒,她就被其中的幾個士兵綁了起來,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濟(jì)于施……
她踉踉蹌蹌地被帶到了廳堂,卻見到父親母親以及無數(shù)的侍從,他們都被綁了起來,一并跪在廳堂處。
而在他們所跪向的方向,站著的正是皇帝……以及……裴雨寒……
芮若瑤驚訝到說不出話,她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不可置信的盯著裴雨寒。
裴雨寒站在,眼神里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
“大人!微臣冤枉?。 避抢^峰鳴冤道:“在下從未偷盜過任何一件皇家圣器?。 ?/p>
而皇帝似乎完全忽視了芮繼峰,他環(huán)顧四周,問道:“所有人都在這兒了嗎?”
“是的,一個不差……”一名將士說道。
“好,給我搜……”九五之尊的皇上下令道……
只見四周的士兵分散在各個房間,搜找著什么東西。
“你說的,可句句屬實?”皇上問。
“回稟陛下,微臣親眼所見,”裴雨寒說道,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像寒冰一般,冷到芮若瑤的心底,“微臣親眼所見琥珀雙魚的步搖就在芮家……”
“你……”芮繼峰按捺不住地吼道:“好你個裴雨寒!究竟是為何你要栽贓與我!”
“呵……”裴雨寒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冷冷道:“你是當(dāng)真以為我是個小孩子,不知道當(dāng)年殺父的真兇是誰嗎?”
“你……”芮繼峰氣到發(fā)抖,面色紅漲,雙目快要瞪出來:“你血口噴人!”
“報……”與此同時,一個將士從芮若瑤的房間里沖出,他雙手托著一枚琥珀雙魚步搖,疾步?jīng)_到皇帝的面前:“啟稟陛下,找到了……”
皇上接過步搖,冷冷道:“朕的芮愛卿啊,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見真的搜出了寶貝,芮繼峰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震驚地看著芮若瑤,顫顫巍巍地說:“瑤瑤……?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芮若瑤更是一臉震驚,她不知道為什么所謂的皇族圣物竟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里,要知道私藏皇族圣器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這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這……這不是我……”芮若瑤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突然想起數(shù)月之前,裴雨寒進(jìn)過她的房間……難道……
芮若瑤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裴雨寒,她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難道,這一切都是裴雨寒早就算好的嗎?
沒想到裴雨寒卻將木光閃開,冷冷地說道:“陛下,現(xiàn)在人贓并獲,我看……”
“且慢……”
有人說,總有一個人是你一生的救贖,他總會在危難時刻出現(xiàn),救你于水深火熱之中……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韓景恒。
他先是上前對皇帝行禮,又瞥了一眼裴雨寒,最后將目光落在狼狽不堪的芮若瑤身上……
“回稟陛下,此乃誤會一件……”韓景恒鎮(zhèn)定地說。
“哦?”皇帝疑惑道:“誤會?你且說說這是什么誤會???”
“回稟陛下,這琥珀雙魚步搖,是在下送給芮大人家大小姐的定情信物……”韓景恒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嗯?”皇帝疑惑道:“韓愛卿,前些日子朕為你牽紅線,你拒絕朕,聲稱自己有斷袖之癖,你現(xiàn)在這是……欺君罔上嗎?”
“回稟陛下……”韓景恒臨危不懼,萬分從容道:“在下與芮小姐相遇之時。芮小姐身著男子裝束,在下一見傾心,遂將此枚雙魚步搖贈予她,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便不好開口像芮大人提親……”
芮若瑤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刻的她已是心灰意冷,對于裴雨寒,對于韓景恒,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仿佛是一具空空的軀體,毫無生機(jī)……
“哦?”皇帝又問:“那這雙魚步搖又是怎么回事?皇族圣器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手里?”
“回稟陛下,這是前年微臣照顧熹妃娘娘時,熹妃娘娘賞賜給微臣的,陛下當(dāng)時是知道的,陛下是忘記了嗎?”
這雙魚步搖正是當(dāng)年熹妃娘娘的步搖,而此時已距熹妃娘娘逝世一年有余,想要追問事情的真相也是無從考究了的。
“原來如此……”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是裴愛卿多慮了……”
“那就快快給芮大人松綁……”
皇帝一聲令下,將士們立馬給在場的所有人松了綁,芮繼峰松了一口氣,只是他自己疑惑萬分,自己的女兒竟然背著自己和敵對黨的人暗通情愫嗎?
裴雨寒見韓景恒前來救場,無可奈何只能收手,只是暗叫糟糕,若是韓景恒沒有出現(xiàn),那他的復(fù)仇……
“陛下,微臣還有一事相求……”見平安度過此劫,韓景恒說道:“微臣請求皇上賜婚,成全我和芮大人家大小姐……”
“嗯?”皇帝這才正眼看了看芮若瑤,輕輕問道:“芮大人……你有何想法啊?”
“臣,一切悉聽尊便,尊崇孩子們的意愿……”芮繼峰伏地道。
“好,那便擇個良辰吉日,你們成親便是……”皇帝一聲令下。
芮若瑤依舊癱軟在地,還未搞清楚發(fā)生的一切,竟是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嫁出去了?
“微臣還有一事相求……”韓景恒又說道:“恰逢裴兄與上官氏成婚,不如我們二位新人一同操辦婚禮……”
“朕是沒有意見,裴愛卿意下如何?”皇帝問裴雨寒。
“自然是好的。能和韓大人一同婚宴是在下的榮幸……”裴雨寒暗暗謾罵,若是二人一同婚禮,韓景恒的紅妝陣容想必會比自己的隆重不少,韓景恒這樣說絕對是成心的!
芮若瑤一聽,竟是無措地看著韓景恒,只見韓景恒轉(zhuǎn)向她,輕輕將她扶起來,悄聲道:“你所承受的所有委屈,我必會讓他一一償還……”
待皇帝走后,芮府只剩下了芮家上下和韓景恒幾人。
書友評價
景秀的這部言情小說《侯門錦繡》,讓我深深的領(lǐng)悟到:我要的愛情,一個你,一顆心,一心一意,一輩子。只是這樣,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