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推開段牧落媚,坦著懷走下床去,將地上散落的衣服扔回給了段牧落媚,他道:“你走吧沒,我讓佐閑從后門送你出門,這樣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p>
段牧落媚哭著穿回衣服,“廉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p>
李廉昊不知道是不是不愛她了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沒真正愛過她,也許是沒遇見嚴(yán)晶晶前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都是愛她的吧。
佐閑回府后,李廉昊告訴他不惜任何代價找回嚴(yán)晶晶,可是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三年后,北國西王府“紀(jì)兄果然厲害?!?/p>
翩翩英俊少年將劍鉆進(jìn)泥土中,對面那男子一臉冷硬表情,也是是微微一笑,“是世子手下留情了?!?/p>
少年為西王府世子,也是西王的唯一嫡子,而那男子就是三年后任西王府侍衛(wèi)長的紀(jì)蘊(yùn)斐。
三年前,嚴(yán)家父女三人輾轉(zhuǎn)來到了北國,顏卿木很快在北國城里尋了一處店鋪重新開了嚴(yán)家醫(yī)館,紀(jì)蘊(yùn)斐也在一起王府舉辦的比武擂臺中勝出,一舉奪了武狀元,后得老西王賞識進(jìn)了王府從此就做世子希孤的師傅,而嚴(yán)晶晶在來到北國后卻與顏卿木斷絕了關(guān)系,而在紀(jì)蘊(yùn)斐的安排下進(jìn)了王府做了府里女眷的女大夫。
王府醫(yī)樓,紀(jì)蘊(yùn)斐一進(jìn)來就放慢了腳步聲,好象生怕吵醒什么似的。
嚴(yán)晶晶看著他輕笑道:“她還在睡。”
紀(jì)蘊(yùn)斐輕手輕腳過去,將榻上的小東西抱了起來,沒想到那小人也是裝睡,一見是自己的舅舅立刻咯咯笑了出來,“舅舅啊,疍疍好想你啊。”
此小東西叫疍疍,沒有大名,只有這個小名。
她老問自己的娘親,娘啊,為什么我叫疍疍。
嚴(yán)晶晶道:因為你爹是個大魂蛋,所以你是小魂蛋。
紀(jì)蘊(yùn)斐等疍疍出了醫(yī)樓去院子里去找小伙伴他才敢跟嚴(yán)晶晶說話,他故做輕松笑道:“還生爹氣呢?!?/p>
“不敢!”
嚴(yán)晶晶怎么不生,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也只望顏卿木能放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沒想到顏卿木竟然自己煮了碗打胎藥要她喝,好在疍疍在她肚子里夠頑強(qiáng),不然她現(xiàn)在早不知道已經(jīng)埋哪去了。
“回去吧,都三年了。”
“我才不回去,我在這里挺好的,疍疍也挺好的,不是還有你照顧嗎?!?/p>
紀(jì)蘊(yùn)斐無奈,道:“爹的身體不怎么好了?!?/p>
嚴(yán)晶晶怎么也是記得自己在最無助之時顏卿木是如何對自己的,她自己知道不該恨他,可是心里是無法不去恨的,如果不是因為那碗打胎藥,疍疍不會現(xiàn)在身體這么虛弱,現(xiàn)在她用盡辦法都沒找到醫(yī)治好疍疍的方法。
好在疍疍聰明除了身體不太好之外,不管是智力還是其他方面都算得上是個聰明可愛的孩子,而且疍疍似乎也特別懂事,嚴(yán)晶晶不喜歡提他爹的事,疍疍從那次問過一次她外就在也,沒有問起過了。
嚴(yán)晶晶喜歡西王府,這里她每天就給府中的女眷抓幾副養(yǎng)顏養(yǎng)身的藥,或是有人病了她前去瞧瞧一天就這么過了,而且疍疍似乎也很喜歡這里。
“晶兒你好好想想,爹也不容易,辛苦帶大我們,當(dāng)年他也不是有意給你那碗藥的,只是一切事情來得太突然,他也是為你以后著想……你想想你一個女孩子帶著一個孩子,以后怎么成親嫁人?!奔o(jì)蘊(yùn)斐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不用,我就將疍疍養(yǎng)大成人,終生不嫁?!?/p>
“又犟嘴!”
疍疍與府中各房的孩子都玩得比較好,特別是老西王幾年前納的一個小妾生下的一個女兒,這已經(jīng)是老西王的第八個女兒了。
與疍疍同歲,兩人喜歡喜歡在后花園里玩耍,而且不帶其他人,疍疍喜歡跟芙妹妹在一起時,她總是那么開心愛笑,而他卻不同,多走幾步就哮喘,而且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其他孩子雖然喜歡與他一起玩??墒蔷昧怂@毛病還是會招來嫌惡的。
可是芙兒妹妹不同,她一點(diǎn)都不嫌棄自己。
“疍疍哥,芙兒長大嫁給你好么?”小芙兒撐起個小腦袋天真的問道。
“你爹是王爺,他不會讓你嫁給我的……”疍疍也撐起個小腦袋和她一同望出了亭子外,外面小雨下著,小芙兒眨巴著大眼睛奇怪的看著他道:“為什么呢?”
疍疍故做深沉的說道:“因為他會嫌我沒出息……”
“那怎么辦?!?/p>
“你跟我私奔就好了?!毙『⒌哪X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卻聽見假山下一陣噗嗤的笑聲,聲音最大的竟然是西王世子,“疍疍啊,你這是要拐我八妹妹嗎……我看啊,別過我爹那一關(guān)了,你是連本世子這關(guān)都過不了。”希孤身后還有兩個氣宇軒昂之人,一人抿嘴淺笑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一個呢,搖著烏金折扇,一身風(fēng)流貴氣。
他們是沒想到竟能在這后山假石之上看見聽見這一對小冤家的‘真情告白’。
“他是誰。”
李廉昊在希孤身后問道,眼睛掃了一眼山上的小人,覺得眼熟得很,卻又說不出熟在哪里。
“家里醫(yī)師的孩子,孩子挺可憐的……從沒見過自己的爹,聽說是好賭被人砍死在賭局里了?!?/p>
“你還真是清楚呢……”李廉昊挑眉揶揄道:“不會是你藏著的吧,不敢讓你爹知道?!?/p>
李儲饹接話笑道:“看著還真與你有幾分相似。”
“我到是想?!毕9碌馈?/p>
宣明朝局越來越不穩(wěn)定,太子結(jié)黨營私,私交門客擾亂制度,甚至與朝中元老多方?jīng)_突,皇帝對太子的忍耐似乎也到了極限,在加上皇后三年前在生一子,其余皇子皆長大成人對他夠成了威脅,在加上這幾年李廉昊的所掌握的兩個軍營日漸強(qiáng)大,而李廉昊近三年來驅(qū)逐外族功績斐然,皇帝對他也是恩寵有加,太子李弦月更是將他當(dāng)成了肉中刺眼中釘。
這次他前來西王府也是為希孤繼承王位一事而來。
希孤本就是他的人,可最近西王府無緣無故的冒出一個西王私生子的東西出來,李廉昊立覺得不妥,就帶著李儲饹親自前來看看,以探望老西王為由順便看看是否有人搗鬼。
“你爹確定那貨是你親弟弟?”李儲饹舉杯遙敬希孤一杯,希孤臉色不見起煩,朝李廉昊看去,道:“我爹說他是,說是十幾年前在江南惹下的桃花債,現(xiàn)在女的死了就叫了兒子來認(rèn)親。”
“十幾年了都不認(rèn),偏偏在你要繼承王位之時來認(rèn),不奇怪嗎。”李廉昊忽然想起剛才那小孩的也很奇怪,但具體哪奇怪他也說不準(zhǔn)。
……
李儲饹呵呵大笑起來,道:“滴血驗親不就行了?!?/p>
“我爹滴過了,血液能融合,所以我才苦惱?!毕9伦詰俚溃骸拔疫@么英俊,那貨丑得驚天動地的,怎么可能是我弟弟?!?/p>
李儲饹翻給他一個白眼,李廉昊這時說話了,“滴血驗親也可以做手腳的?!?/p>
“你知道你爹已經(jīng)上書朝廷要求將北國城一分為二交給你和那個程咬金治理嗎?”
“不會吧!……”希孤驚道。
李儲饹將奏折甩了出來,書房內(nèi)寂靜一聲,奏折‘拍’的到了他懷里,希孤打開一看,果然是自己那個糊涂爹的筆跡。
“幸好截得早?!崩盍坏?。
“那你們這次來做什么?!?/p>
“來幫你早日坐上王位啊?!?/p>
門外一陣咳嗽聲,“誰!”
李廉昊朝儲饹使了一個眼神,儲饹會意走到門邊伸手將門外之人抓了進(jìn)來,抓在手中才發(fā)現(xiàn)是個小小的人兒啊。
不就是假山上慫恿女孩跟他私奔的疍疍么。
“疍疍怎么是你?”希孤瞧他那張小臉嚇得,不知道他娘又要用他家多少藥材給他補(bǔ)回來。
“放下他,一個小孩子?!?/p>
“小孩子也會亂說話!”儲饹狠聲厲眼道,李廉昊冷眼看著那孩子,眉清目秀,跟個小白臉?biāo)频?,倒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二皇兄,怎么處置?!眱︷涋D(zhuǎn)身去征求李廉昊的意見。
“放了唄?!毕9碌馈?/p>
如果他們要把這孩子怎么樣,他也救不了。
“過來?!崩盍怀D疍招著手。
疍疍膽怯的走過去,見他人那么好看,放下戒心,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道“叔叔,你們別殺我,我什么都沒聽到,我娘說我很快就要死了,所以我對你們不會有威脅的。”
“喲,這張小嘴還挺能說的?!崩盍灰宦暣笮?,“夠伶俐?!?/p>
“謝謝叔叔夸獎?!?/p>
“告訴叔叔你為什么快要死了啊。”李廉昊似乎來了興致,繼續(xù)問道。
疍疍也越說越來勁,他道:“因為是我娘說的啊?!?/p>
“你娘?”
“你娘是誰啊?!?/p>
“我娘可漂亮了,連希孤叔叔都喜歡?!悲D疍朝希孤眨眨眼睛,希孤嗔怪他一眼。
“小魂淡?!?/p>
“你叫什么名字?”
“疍疍?!?/p>
“小名?”
“大名。”
李廉昊嘴角抽了抽,哪有人叫疍疍的,不過這孩子著實可愛,“有爹嗎?”
“有啊?!?/p>
“人呢?”
“死翹翹了?!?/p>
“誰告訴你的。”
“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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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求凰來鳳囚凰的小說《醫(yī)國廢后:權(quán)傾天下》,讓我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模樣:你若粗茶淡飯,與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膽,陪你??菔癄€。你若舉案齊眉,給我噓寒問暖,我便重惜輕憐,護(hù)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