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心情就極為不爽,江離然又陰魂不散,長出口氣后,我憤怒回頭:“江離然,如果圈子是靠媚相換取的,我寧愿不要,還有,我祝你爬的順利,別因?yàn)殡u毛蒜皮的小事兒,掉下來摔死?!?/p>
我想起在聚會大廳內(nèi),江離然給季曉冉一會兒端茶水,一會兒又親昵捶背的樣子就感到惡心,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江離然從來都是大爺級的人物,不得不說,錢這鬼東西,真能改變?nèi)恕?/p>
江離然做賊心虛,被我的最后一句話戳痛,瞪著雙兔子似的紅眼,惡狠狠地警告。
“蘇寒月,拜托你看清楚處境,放高利貸的人雖然進(jìn)去了,但他們的兄弟還在虎視眈眈地盯著,假如日后我們難免見面的時候,你管不住自己嘴巴,我是不介意他們再關(guān)照你和你父親一次的?!?/p>
如果說我父親上次的遭遇,還只是耳聽放高利貸的人所說是他告的秘,還有半點(diǎn)兒可疑的話,此時此刻,這些話從江離然的口中親自說出,我真想掂刀和他拼了,手機(jī)卻不合時宜地響了。
我低頭一看是季涼川的,當(dāng)下改變策略,狐假虎威地晃了晃手機(jī):“季總要和我通話,要是不嫌事兒多就繼續(xù)留在這兒。”
江離然的氣焰瞬間全無,咬牙切齒地退去,我直視著直到看不見他的影子,才穩(wěn)穩(wěn)神兒,接聽,還未開口,季涼川的聲音就冷冷地灌進(jìn)耳朵。
“蘇寒月,別玩兒的忘了你的身份,去聚會大廳上邊的111房間。”
我想起季涼川說的,我和他只是成年人之間的游戲,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事兒,就猶豫著沒有當(dāng)即回應(yīng),季涼川十分不滿:“蘇寒月,去不去房間,你自己決定,但契約生不生效,全看我的心情?!?/p>
沒有等我再說話,季涼川就把手機(jī)掛斷了,我呆愣了會兒,看在錢的份兒上,還是乖乖地過去了。
到了后,我敲敲門,沒有回應(yīng),推了下,門竟然開了,走進(jìn)去,我輕輕地喊“季總”,卻無人應(yīng)答,連洗漱間都看過,我還是沒有見到季涼川的影子。
想著他可能臨時有事兒出去了,我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身上在聚會大廳內(nèi)沾染的煙酒味兒刺鼻地傳來,我決定去沖個澡。
十多分鐘后,我披著浴巾出來,濕漉漉的頭發(fā)緊貼在半敞著的鎖骨上,頭發(fā)和皮膚黑白交襯著,增添了很多嫵媚,我正自憐,門鎖響了。
我以為是季涼川回來了,打住心思,解開浴巾的腰帶,隨手脫下,躺在床上,忽然,“你怎么在這里”的厲聲質(zhì)問壓抑著從背后傳來,扭頭,有些眼熟的女人秀眉緊皺,眼神鄙夷地在看我。
一下子,我就有種被抓現(xiàn)行的心虛,忘了身上連根線都沒有,騰空起身,雙手半遮半掩著身體跑到洗漱間,慌亂地穿好衣服,再低頭哈腰地從她身邊擠過,雙腳站在門外時,我的魂兒這才回歸原身。
背后,浴巾虎虎生風(fēng),非常準(zhǔn)地砸在我的身上,有些熟悉的女人戾氣十足:“拿走你的臟東西?!?/p>
我再顧不得喘氣,逃命似的一溜煙地往前沖,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來時的汽車,這才彎下腰大口喘氣,我在心里大罵:季涼川,你有制服情結(jié)也罷了,難道還想同時找兩個女人相陪,或者想看二女相撕的打斗場面,簡直是變態(tài)狂。
我越罵越過癮,卻越罵越泛起諸多酸水,發(fā)現(xiàn)自己像個神經(jīng)病的時候,我甩頭,直起腰準(zhǔn)備去車內(nèi),卻瞪大眼珠地發(fā)現(xiàn),季涼川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沒有任何表情地低頭看手機(jī)。
看到一如既往的面癱臉,我的心里竟然涌起股甜蜜,季涼川的樣子,并沒有要去房間的架勢,他不是我猜想的,他和有些熟悉的女人沒有什么,我沖動著要過去的時候,又退卻了。
季涼川看到我蓬頭垢面的慘狀,一定會諷刺挖苦,說不定還會成為日后的談資,我可不想被騙后又被倒打一耙的侮辱,就毫無商量的準(zhǔn)備撤退。
忽然,季涼川抬頭,朝前面看了眼,我嚇的趕緊蹲到旁邊一尊石獅子后,又過了會兒,猜想著危險可能過去,就憋了一股勁兒,沿著聚會大廳的外墻根跑走,我邊跑邊祈禱:千萬別被季涼川發(fā)現(xiàn)。
書友評價
在琉璃花瓶的小說《許你一世向暖》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純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兩人彼此傾心相愛,什么事都不做,靜靜相對都會感覺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