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楊亦偷偷撩起馬車車廂的簾子,向外面望去,只見一個戴斗笠的漁翁也向馬車望來。
等馬車進城后,這個戴斗笠的人翻身上馬,往北城門外的逆旅趕去,這逆旅也就是專為行人投宿的客棧。
漁翁在客棧門前停下,小二早已聞聲出來招呼,道:“這位老丈這么早就光臨小店,請問是打尖還是住店?”
漁翁回答道:“我有朋友住在鬼客棧內(nèi),我是來找他們!”說著將坐騎交到了小二手里,他徑直進了客棧,只見這客棧的樓梯上站著一個中年漢子,身著粗布衣,腰挎佩刀,見他進來,立刻轉(zhuǎn)身往二樓房間走去,這個漁翁將手里提的魚簍留在了柜臺前,對掌柜道:“我上樓找個朋友,這一簍魚就送給掌柜的了!”
說著轉(zhuǎn)身就往樓上奔去,掌柜忙道:“你要找什么人,老朽給你查下!”
不過這個漁翁早就搶到了樓梯上,跟著中年漢子就進了“地”字號房間,然后關閉了房門。
房間里坐著一群男人,這個漁翁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張黝黑的臉,房間里圍桌而坐的是一個身體奇高,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他道:“老三,你在城門口可有他們兩人的消息傳來?”
這個被稱為老三的人就是中原三俠中的老三水運來,而問他話的這個老者并不是中原三俠的老大,而是劍神清一風,也就是師正業(yè)的師父。而中原三俠他們的老大現(xiàn)在躺在床上,叫路超,右肩纏著白布,右臂懸在胸前。
老二名字叫馬忠,是個粗壯漢子,就是剛剛在樓梯上引他進來的中年人,他為水運來倒了杯茶,老三飲下茶后,道:“我在城門口見到楊將軍和師正業(yè)上了一輛馬車,他們進城去了!”
這些男人的眼睛都通紅,清一風疑問道:“他們進城做什么?難道是要改走旱路了嗎?還是要報官搜捕我們?”
水運來道:“前輩,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尤顚④姾土钔骄瘸霭???/p>
清一風道:“我們在不明情況之前,切不可貿(mào)然行事,而且班姑娘還在他們手里,我們一旦貿(mào)然救出兩人,勢必會打草驚蛇,班姑娘就危險了!”
中原三俠的老大路超也道:“前輩江湖經(jīng)驗豐富,對朝廷也了解,他們抓走了班云姑娘,就是為了要引我們現(xiàn)身,我們還是聽前輩的比較安全!”
水運來道:“可大哥,你為了救他們二人,卻被劍神前輩的徒弟打傷,這叫什么事啊?要不要找大夫醫(yī)治???”
路超道:“這說明劍神前輩教出的徒弟武功厲害啊,我的傷不要緊,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清一風道:“那個楊亦見過你們的,但小徒就不認得你們了,所以就產(chǎn)生了誤會,我代表小徒給你們賠禮了?!?/p>
路超道:“前輩不要客氣,江湖朋友之間有些小誤會也很正常,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呢?”
清一風道:“在未打探道班云姑娘的下落之前,我們還不能跟小徒以及楊亦有正面的接觸,我們暗中跟蹤他們,你們這就進城找地方醫(yī)治,劍氣致傷,如同外傷,如果不及時治療,也會落下病根的!”
馬忠就扶了路超離開房間,下樓進城找大夫醫(yī)治。
清一風對剩下的三人道:“大家都一夜未睡,現(xiàn)在抓緊休息,老朽為你們值守,外帶等他們倆回來!”
房間里除了水運來,還有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手執(zhí)齊眉棍,另外一個扛著一堆倭瓜錘,這二人江湖人稱陜北二霸。他們當即趴在桌子上入睡,清一風在床上盤膝打坐,耳朵聆聽著房外的動靜。
馬忠扶著路超出了房間,下了樓,掌柜正在算賬,小二打開了魚簍,正在查看里面的魚,道:“這個漁翁還真厲害,一大早就捕了怎么多的魚,奇怪,這些魚都是被漁刺刺中的,個頭還不??!”
二人見客人下樓,掌柜忙道:“這客官怎么受傷了?剛剛上去的那個漁翁是你們的朋友嗎?”
路超道:“剛剛上去的那個是我三弟,我這肩膀上的傷就是被他的魚刺不小心刺傷,本來以為是小毛病,不想疼的厲害,請問掌柜城里有沒有治外傷的大夫???”
掌柜點頭應了,道:“原來如此啊,許昌城內(nèi)醫(yī)館很多,城內(nèi)西北角的應天大街上就有一家妙手堂,里面的大夫治療外傷很擅長,兩位客官可以去找他醫(yī)治!”
路超謝了他,掌柜忙吩咐小二將魚拿到后廚,順帶將兩人的坐騎牽出來。
馬忠扶著路超走到了客棧門口等待,小二很快就將他二人的坐騎牽來,道:“兩位客官,小的已經(jīng)為你們的馬匹喂足了草料和水!”
馬忠扶路超上馬,他自己也翻身上馬,兩人策馬往許昌北城門趕去。
守城的兵士喝住了二人,盤問他們的來歷,又問路超怎么受傷了?
路超忙道:“我們兄弟昨夜到河里插魚,我不小心被漁叉誤傷了,所以要進城找大夫醫(yī)治!”
守衛(wèi)的兵士聽后,嘲笑道:“怎么你兄弟的眼神不好,把你當魚給插了?”
馬忠強忍了憤怒,點頭應了,守衛(wèi)的兵士放他們進城。
兩人來到了應天大街,找到了妙手堂,這妙手堂的門臉不大,由于剛開門,所以還沒有客人,他們是頭一波,小伙計正在打掃門前衛(wèi)生,見了他們,忙將二人的馬匹拴在了門前的柱子上,請他們進去,叫了大夫出來。
妙手堂里一面是草藥柜子,前面擺著一個半人高的柜臺,旁邊是一張公案,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置手的布墊。大夫是一個四十左右身著藍布長衫,留著垂胸黑須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面皮白凈,兩眼炯炯有神,用本地口音道:“請坐,把衣服打開,讓我看下傷口!”
路超坐下了,馬忠打開了他右肩的衣服和包扎的白布,只見傷口是一道發(fā)紅的小孔,略有些腫。
妙手堂的大夫?qū)λ说溃骸斑@本是尋常刺傷,但傷口濕了水,所以就紅腫起來,如果不能及時治療,會引發(fā)感染的!”
路超道:“一切聽從先生的處置,如果需要用什么好藥,盡管用,我只希望傷口能早點愈合!”
大夫?qū)ψ约旱幕镉嫷溃骸皬埳?,你去將為師的醫(yī)療盒拿來,再取一盆干凈的熱水來,為師要為病人處理傷口!”
這個叫張生的小伙計應了,就進了內(nèi)堂,拿來了一只棗紅色的小木盒,大夫挽起了衣袖,用木盆里的水凈了手,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些彎針和絲線,也有幾個小瓷瓶,以及棉花和紗布。
張生又端了一木盆熱水來,放在了路超旁邊的木架上,大夫用紗布沾了熱水,叮囑道:“這客人要忍住疼痛,如果實在忍不住,就把牙墊塞在嘴里咬著!”
張生取出了一根短木棒,路超搖頭拒絕了,大夫就為路超清潔傷口,然后打開白瓷瓶,將里面的金瘡藥灑在了傷口,又用紗布墊在了傷口,最后用白布帶仔細包扎了。
路超謝過了大夫,張生收拾醫(yī)療盒,大夫用毛巾搽干了手,開始寫藥方,道:“這服藥得堅持服,現(xiàn)在是炎夏,傷口容易感染,所以要每隔三天來換一次藥!”
路超接過了藥方,詢問:“小的還要去外地辦事,所以還請先生把金瘡藥一并開出,我?guī)Я寺飞献约簱Q!”
馬忠付了藥費和診療費,張生迅速按方抓了藥,連同金瘡藥和紗布一并用草紙包好了交給了他。二人出了妙手堂,上了馬,就往城門外走去,路過一家早餐攤,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在瘋狂吃喝,圍觀的眾人都看呆了。
書友評價
遠離城市的喧囂,摒棄世俗的煩惱,利用周末的閑余時間,全身心的拜讀了這部小說《大唐之通天帝國》,不想對這部小說評頭論足,因為再美好的詞語也無法表達我對這部小說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