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你怎么來了,趕緊過來!”
剛走到一樓,便碰到了剛吃完飯回來的靳明和孟波,靳明一把就把我拽到了角落,緊接二人著看著我一瘸一拐的步伐,微微皺起了眉頭。
“腿怎么弄的?是不是于慶城報復你了?”
我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沒,早上被狗咬了一口,對了,于慶城報復我干嘛,怎么了?”
我裝傻充愣的回應著,心中大致猜到,這件事情已經傳了出去,不然靳明也不會直接開口問我。
“你就別裝了?!?/p>
靳明嘆了口氣,臉色低沉的接著說道:“于慶城他媽來了,說你給他兒子打成殘疾了,正在四樓和劉老師撒潑,我勸你趕緊回家,讓你爸媽解決這件事情,他媽可是鄰里出了名的潑婦,你可千萬別上去!”
“殘疾,我打的?”
我的表情異常無辜,然后拍了拍胸膛:“靳明,不說別的,你看我這小身板能打過他嗎,就算是能打過,我還能給他打成殘疾,別開玩笑了!”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承認,況且我可不相信醫(yī)學上能找到他受傷的證明,總之,咬緊牙關,閉口不談是我最好的選擇。
“真的?”
靳明還是有些懷疑,征求的目光看著我,希望我給他一個答復,畢竟在同齡學生眼里看來,能好好修理于慶城一頓,簡直是無比痛快的一件事兒。
“當然是真的?!?/p>
我繼續(xù)點頭,沒說一個不字。
“無風不起浪,他不會無緣無故找你麻煩,我也不相信你能給他打成殘疾,但你有沒有想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栽贓唄?!?/p>
我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于慶城一天蹦蹦跳跳的,仇家那么多,誰知道被誰揍了不敢吱聲,然后還想替翻譯官報酬,所以往我身上賴唄?!?/p>
“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是這么回事兒!”
靳明扶著我,朝著樓梯上面走去:“我先送你上樓,如果他媽蠻不講理,我會發(fā)動全班學生給你作證?!?/p>
我點了點頭,露出了感激之色,在他們二人的攙扶下朝著樓上走去。
剛到四樓的樓梯口,不遠處的辦公室內就傳來了吵架的聲音,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潑婦一詞還真不是吹噓出來的,那嗓門,簡直比廣播的大喇叭還好使。
“你們回班級吧,我去辦公室。”
腿上的傷并不嚴重,只是有些輕微的讓我行動不便,將二人催促回去之后,我便來到了辦公室。
剛打開辦公室門,便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指指點點破口大罵,而我的班主任劉老師臉色很差,正據(jù)理力爭的辯論著什么。
“這位家長,不管您的孩子有什么委屈,但請您注意,這里是學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而且我的學生向來本分,絕不會和學校的小混混產生什么沖突,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希望你保持冷靜,不要影響學生們的課程?!?/p>
“你他媽說我兒子是小混混,上課,上個屁,今天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把學校拆了!”
中年婦女怒氣沖沖,指著劉老師喊道:“你趕緊給寧浩的爹媽找來,我看看是什么樣的父母,能教育出這樣的敗類兒子,不然的話,我就去找校長,到時候別說你這個老師都沒的當!”
鐺鐺鐺!
兩方的爭吵并沒有察覺到我在門口,我臉色有些冰冷,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然后走了進去。
“老師,我回來上課了。”
“你怎么來了,你爸打電話跟我說你被狗咬了,怎么不在家休息?”
劉老師有些驚訝,沒想到我會回來,緊接著她連忙對我說道:“先回家休息去吧,我這兒有點事情。”
我可以看得出來,劉老師暫時不想讓我參與進來,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劉老師獨自解決這件事情,所以我根本不能退縮。
還沒等我說話,一旁的于慶城顫抖的挽著中年婦女的胳膊,搖晃了幾下,低頭小聲的說道:“媽,他就是寧浩……”
“你就是寧浩?”
于慶城的潑婦老媽一把甩開了于慶城,一副要揍我一頓的模樣,朝著我就沖了過來。
“這位家長,這里是學校,還輪不到你撒潑,我的學生還由不得你來管教!”
劉老師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來,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后者攔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其他老師也看不過去,紛紛開始指責起來。
緊接著,于慶城的班主任皺著眉頭來到了辦公室,開口說道:“于慶城的媽媽,現(xiàn)在兩個孩子都來了,我們不妨先了解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不要影響其他學生上課。”
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年輕的男老師臉色同樣不好,但畢竟是自己班的學生,好歹也要裝模作樣的維護一下。
“我給張老師一個面子!”
于慶城的潑婦老媽一把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對著身旁的于慶城說道:“兒子,去給他們看看你的手!”
我冷笑一聲,鄙視的看著這個白癡的中年婦女,這家伙的智商堪稱負數(shù),就算是你有足夠的理由,也不能對老師出言不遜,這次事情不管如何解決,于慶城這家伙算是混不下去了,等著被所有老師穿小鞋吧。
于慶城顫顫巍巍的伸出了雙手,只見他左手的小拇指和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有些彎曲,無法伸直。
從始至終,于慶城都低著頭,保持著對我的畏懼,沒敢抬頭看我一眼,仿佛這一切都是被她媽強迫的一樣。
幾個老師好奇的觀望起來,然后互相看了一眼,皆是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這怎么了,不好端端的嗎?”
劉老師觀察了半天,接著說道:“也沒有外傷,也沒有包扎的傷口,我怎么看不出來于慶城被寧浩揍了的痕跡!”
“我兒子說的!”
一聽到劉老師這么說,于慶城的潑婦老媽更加憤怒起來,指著于慶城的手指說道:“你看看他的手指都伸不直了,我兒子以前的手可是直溜溜的,就是被寧浩弄成這樣的,你們都是瞎子嗎?這都看不出來!”
劉老師怒意斐然,但還是壓制了下來,緊接著轉過頭來,對我問道:“寧浩,這是你弄的嗎?”
我嘆了口氣,十分無辜的哭喪個臉,然后伸出了手指:“老師,我冤枉啊,還我給他手指弄彎,我哪有這個本事啊?”
我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接著說道:“我和于慶城都不怎么熟悉,也沒什么沖突,這也太冤枉人了吧,你看我的手擺在這,怎么能弄彎?”
“于慶城的媽媽,你也聽到了,我的學生根本都不怎么熟悉于慶城,怎么可能憑白無故的揍你兒子。”
劉老師指著于慶城的手指接著說道:“再說了,于慶城的手指雖然彎曲,但不能賴寧浩弄的吧,就算是我們成年人也做不到把一個孩子手指掰彎,如果那樣的話肯定是骨折了才對,您說是吧?”
“放屁,我還能撒謊不成?”
中年婦女出口成臟,罵罵咧咧的指著自己的兒子,接著說道:“兒子,你告訴他們,是不是寧浩打的你,給你手指弄成這樣的?”
于慶城低著頭,顫抖了片刻,然后十分為難的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出來。
“你看看,我兒子都說了,就是寧浩弄的!你看看孩子都被嚇成什么樣了,連話都不敢說一句,就這小子,你們老師還維護,是瞎了嗎?”
“哎呦呦,我的腿好疼??!”
我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掀起了褲腿,露出了包扎起來的傷口,委屈的說道:“老師,于慶城早上放狗咬我,你看看我的腿被咬成什么樣子了?”
一句話,逗得辦公室里面的幾個老師是哄堂大笑,他們對于我這個學生簡直是另眼相待,沒想到我會弄這么一出,簡直是絕了!
“你什么意思!”
于慶城的潑婦老媽站起身來,指著我,恨不得直接沖上來揍我一頓!
“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不屑的說道:“無憑無據(jù)就誣陷我,你兒子手指彎曲,沒有傷口就可以賴是我打的,那我腿上還有傷口,我說是被你兒子放狗咬的,是不是更有說服力?”
“你他媽……”
“阿姨,請你閉嘴!”
我站起身來,冰冷的看著她,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叫你一聲阿姨是因為你跟我父母年齡相仿,這里是學校,自己管教不好孩子回家去撒潑,你既然說是我打的,就拿出證據(jù),別胡亂咬人!”
緊接著我指著在她身后的一個口袋,接著說道:“那是醫(yī)院的CT袋子吧,想必你已經帶于慶城去過醫(yī)院了,既然你一口咬定是我打的,為什么不拿出來醫(yī)生的診斷書?”
一聽這話,于慶城他媽眼角一陣抽搐,搪塞的掩飾起來:“那是于慶城他爸爸的CT,跟我兒子沒關系,我們還沒去檢查!”
我冷笑一聲,自然知道她不敢拿出來那張CT,因為我心里清楚,醫(yī)生給的答復肯定是先天因素!
“照您這么說?你還沒有帶于慶城去過醫(yī)院,就能怪罪在我身上嘍?”
一句話,所有老師雙目泛光,贊賞的看著我,他們沒想到我這個年紀竟然臨危不懼,通過幾句話竟然站穩(wěn)了立場,簡直是精彩絕倫!
“我!”
于慶城的潑婦老媽有些吃癟,她現(xiàn)在可以說是進退兩難,要么把CT拿出來,要不然就承認自己弄錯了,還沒帶于慶城去醫(yī)院檢查!
過了半分鐘后,于慶城的老媽再次開口,繞過了這個話題:“我兒子說了,打他的時候有人證在場,就是你班的張龍,他看到了一切!”
書友評價
作為一名寶媽,忙里偷閑看了這部小說《一覺醒來回到過去》,小說中的感人故事再次讓我找到生活的樂趣。也許,平淡無奇的生活有時也需要添加一些佐料,比如,閱讀一部如此感人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