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傻,這么明顯的侮辱,我當(dāng)然聽得出來。
字字珠璣讓我轟然清醒過來,她還是那個蘇瀾依,她沒有變。
我不甘示弱地看著蘇瀾依,“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拐彎抹角地來罵我,這樣的冷嘲熱諷我聽得多了去了,早就無所謂了,如果你還覺得罵不夠,那你可以接著罵?!?/p>
蘇瀾依沒有了剛才的溫柔,犀利的目光就像冰冷的劍直直地向我逼來,“其實我并不歧視窮人,可你窮就窮吧,還妄想攀附豪門?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女人,到處諂媚,見到個男人就往上撲,雖然我知道干你們這行的臉皮厚,騷勁足,不過,我就想警告你一句,夜路走多了也是會碰到鬼的?!?/p>
我對她的措辭并沒有半分的惱怒,“我是窮,我是想攀附豪門,但是你一個鳩占鵲巢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我?”
“鳩占鵲巢?你說誰鳩占鵲巢?”我的話似乎惹惱了她,讓她胸中有股憤怒在起伏著。
我冷笑著和她爭鋒相對,“誰鳩占鵲巢誰明白。有的人并不是生下來就是窮人,就像有的人并不是一生下來就是上流名媛一樣,自己想要得到的就必須努力去爭取,我想,你比我更有體會吧!”
蘇瀾依氣得發(fā)抖,激動而狂躁,“我好意提醒你讓你別到處犯賤,你還不識好歹?我問你,那天去譽(yù)謙辦公室大鬧的人是你吧?”
突然間的話題轉(zhuǎn)變讓我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思忖片刻,我恍悟般笑了笑,原來是知道我大鬧了唐譽(yù)謙的辦公室,所以現(xiàn)在是討伐我來了。
見我不說話,她話里的火藥味更濃,“沒話說了吧?敢做怎么不敢承認(rèn)?”
“哦,你是唐譽(yù)謙的未婚妻吧?”我假裝對這個認(rèn)知感到訝然,卻又極其坦然地看著她,“我是去他的辦公室大鬧過,我也確實跟你的未婚夫有過那么一點關(guān)系,但是那又怎么樣呢?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別怪他做那只偷腥的貓?!?/p>
“就憑你?”她眸光由銳利變得猙獰起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譽(yù)謙偷腥恐怕也輪不到你吧,只怕是你想爬上譽(yù)謙的床結(jié)果沒能讓你如愿,又聽說我和他即將結(jié)婚,你心生妒忌,所以才大鬧譽(yù)謙辦公室的吧?我說你這女人怎么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我冷笑,并不把他的侮辱放在眼里,也沒心情再看她,干脆轉(zhuǎn)過身去對著梳妝臺描摹著唇線,“如果你今天只是想來侮辱我一番,那我勸你還是別白費(fèi)心機(jī)了,我這種身份的女人,聽?wèi)T了冷嘲熱諷,受夠了白眼相待,我已經(jīng)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了,你就留著那份心思好好地把你未婚夫伺候舒服了,免得他到處偷腥,饑渴到見到我們這些低賤的女人也忍不住嘗嘗味道。”
蘇瀾依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咬牙想說點什么,卻一個字也沒有憋出來,只是胡亂地攏了下耳邊的發(fā)際把目光投向別處。
她頓了十幾秒,又說道,“既然你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么寫,那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但是我警告你,最好別讓我知道你還想打譽(yù)謙的主意,要是讓我得到半點風(fēng)吹草動的話,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我從鏡子里氣定神閑地看著她神色憤然地奪門而出。
我整個人像是打了一場惡仗,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回想起剛才蘇瀾依的話,真想問問她,到底誰無恥,到底誰不要臉,當(dāng)初鳩占鵲巢的是她,如今自以為是的還是她,世界上竟會有這樣無恥起來還一本正經(jīng)的人,實屬少見。
門口傳來開門又關(guān)門的聲音,我沒有回頭,以為是蘇瀾依又折回來,便嘲弄道,“蘇小姐還嫌話不夠難聽,想回來用更難聽的話來侮辱我?”
說話的當(dāng)頭我抬眸,看見的卻是唐譽(yù)謙赫然出現(xiàn)在鏡子里。
書友評價
在言情同類題材中,鄰家阿M的小說《你在我心上狂野生長》可以說是鳳毛麟角,沒有其他小說千遍一律的俗套,有的是標(biāo)新立異的獨(dú)樹一幟,不禁讓人耳目一新,在此力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