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是這個意思,說白了,他們還是怕到時候萬一出什么意外,我們?nèi)叶嫉酶庋辍?/p>
爸媽的意思我不得不考量,可我的想法我自己也需要好好的想想。
周倩倩變成這個樣子跟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我自認周倩倩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反而是一直我在做對不起她的事。
如今她被我害成這個樣子,我在讓李文道把她打成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那我還是個男人嗎?
男人首先擔得起責(zé)任,我不能因為自己,而犯下如此余孽。
我看著爸媽,嚴謹?shù)母麄冋f了自己心里頭的想法,爸媽多少有些詫異,不過最后還是聽從了我的意見,同意我讓李文道把周倩倩給超度。
我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李文道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告訴我說,超度得是晚上來,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足以超度,要明天來。
同時讓我準備好一些超度用的東西,香燭,紙錢,銅爐以及一只公雞。
說完這些李文道就走了。
天一亮,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拉著三黑一塊去鎮(zhèn)里買這些東西了,我們村里是沒有的。
鎮(zhèn)里有一個供這些香紙的地方,是因為鎮(zhèn)上有一座城隍廟,每年祭祖的都有很多本地人和外來人來此城隍廟禱告,祈福。
買完這些東西,花了我一百多塊錢,我和三黑又去了鎮(zhèn)里的菜市場找了找公雞,但是沒有,都是一些母雞。
李文道要求是公司,買母雞回去肯定是沒辦法交差的,沒辦法,我和三黑只能先回去,因為我們村里是有養(yǎng)公雞的。
回村之后,三黑就打算去買,我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
養(yǎng)公雞是村里的一個劉寡fu家,這劉寡fu是村里有名的快嘴,說話很直,她這種直不是心直口快,而是沒腦子。
因為這個惹到了不少人,在村子里為人很差,幾乎很少跟誰在一塊,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
我去的時候也是抱著謹慎的態(tài)度的,我們家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少不了會泄露些口風(fēng)到這兒劉寡fu家。
到時候她要是問起來,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說。
劉寡fu的家開著門的,我和三黑進去的時候,劉寡fu正在院子抱著簸箕在喂雞。
“劉嬸……”劉寡fu年紀輕輕自己男人就死了,命也挺悲催的,按輩分我應(yīng)該喊她嬸。
“王銘?”看到我她表現(xiàn)的很驚訝,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兩步,手抱著簸箕的手都在不停地晃蕩著:“你…你小子是人是鬼?”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不過還是回答說:“劉嬸您這話怎么說的,我當然是人啊,您見過鬼大白天在外邊溜達的嗎?”
三黑也可以證明我是人,這個時候那劉嬸才敢試探性的往我這邊走走,捏了捏我的肩膀。
長舒了口氣,她忍不住拍了我一下,后怕的說:“你個臭小子嚇死嬸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三黑,三黑也一腦袋的問號,我想不通劉寡fu為何會突然這么問?出于好奇我就問道:“劉嬸,誰告訴你的我死了?”
劉嬸激動的說:“還誰告訴我的,村里人都傳開了,說你娶了個紙媳婦,昨晚被害死了,要不嬸咋可能這兒反應(yīng)?”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三黑,三黑一愣,以為我在懷疑他,急忙擺手:“這,這跟我沒關(guān)系。”
我嘆了口氣,想想這種事想一直瞞著也說不過去,畢竟都不傻,我們家旁邊還有幾家鄰居,昨天的事肯定能傳出去的。
我沒在這件事上繼續(xù)糾結(jié),而是打眼掃了一眼劉寡fu家院子里的公雞,隨后找到了個目標,指著問:“劉嬸,你們家公雞賣不賣?”
劉嬸點頭,表示當然賣。
我找了一只大個的公雞,也沒承重,給了劉寡fu一百塊錢,把劉寡fu給高興壞了。
臨走的時候,劉寡fu還拉了拉我的衣服,小聲的問我那紙媳婦是真的是假的。
我實在不想提這件事,便告訴她是子虛烏有的,她別聽別人胡說。
從劉寡fu家回來,我一路上心情都不爽,這到底是誰把這件事走露了出去,總共知道的也不過我們幾個人。
我爸媽肯定不會說的,這么丟人的事,她們捂著還來不及的,更別提說出去。
我和三黑也沒說,李文道沉默寡言的也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
把所有人想了一遍,到最后我有了點眉目。
回到家,把公雞遞給了爸媽,讓他們用紅繩拴著,而我則出去了一趟。
三黑跟著我一塊出去的,我們?nèi)サ牟皇莿e處,正是劉大根的家。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孫子傳出去的。
這孫子差點害得我家破人亡,現(xiàn)在還要把這些傳出去,不給他點教訓(xùn)真的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去的時候,劉大根正在屋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在看到我的時候他有些慌得干笑了兩句,對我喊了一聲:“銘…銘哥。”
“你他媽的害老子差點家破人亡,現(xiàn)在還把這事抖摟出去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蔽覐呐赃叺嗥鹆瞬说?,指著劉大根。
劉大根被我嚇了一跳,急忙跪下求饒,讓我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
“放你媽,老子告訴你,咱們兩個的恩怨沒完,現(xiàn)在我重要的事要解決,沒空跟你計較,等我忙完,你就等著吧?!蔽野训吨苯泳统瘎⒋蟾拿黦en子甩了過去。
和三黑回去的路上,三黑問我干嘛不直接廢了劉大根,這個王八蛋在村里可做了不少壞事了,真是死不足惜。
我告訴三黑,廢了他對我們沒好處,現(xiàn)在還不是跟這個孫子計較的時候,還是趕緊把周倩倩的事給解決了才好。
回到家中,三黑就去忙自己的了,而我則一直陪著爸媽,我知道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更不用提像我爸媽這樣的農(nóng)村人了。
他們現(xiàn)在是最需要我這個兒子陪伴的時候,我不能在不孝順了。
傍晚時分,吃完飯,三黑就把李文道給請了過來,我爸媽已經(jīng)把李文道當成了我們家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李文道一來就好水好茶的伺候著了。
而李文道讓我佩服的就是,根本不在乎這外表上的東西,來了就讓爸媽不用忙活了,還是直接辦正事。
他把昨天封了周倩倩的那個錦囊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之后皺著眉頭看著我說:“你真的想好了嗎,如果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
我笑著告訴李文道,既然我已經(jīng)做了這個決定就不會在后悔,他放心好了。
李文道點了點頭,要我把準備的東西都拿過來,我照他得吩咐辦。
李文道把那些東西都擺了擺,擺在了三黑家的八仙桌上,等擺好之后,李文道讓爸媽去做兩盤菜,還有一碗米飯,并沒有說原因。
而爸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李文道當成了神,他的話自然是不敢怠慢,著急忙慌就去往了廚房。
我走上了前,向李文道抱了抱拳說:“李大師,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李文道搖了搖頭:“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就可以了,哦,對了……”
李文道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紙,上邊有用黑色毛筆畫得字,他遞給了我說:“這是平安符,希望今晚能成功超度那周倩倩換你平安?!?/p>
我接過向李文道道了聲謝。
把一切都弄好后,李文道就坐在堂屋門口打坐去了,我和三黑一直盯著他。
他卻跟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的,這一坐就坐了兩個多小時。
就在我和父母都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李文道又突然動了,他站了起來,淡定點的走過來說:“時間差不多了。”
李文道讓我父母把之前做的飯都端過來,同時讓他們拿三只筷子,以上香的姿勢插到米飯碗里,接著把兩盤菜放到了米飯的兩旁。
等把這些做好后,李文道讓我抱著那只公雞,接著才看了我父母一眼說:“超度馬上開始,你們二老就先回避一下吧?!?/p>
爸媽對視一眼,離開了。
堂屋只剩下了我們?nèi)齻€人,李文道讓三黑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也包括家畜,狗貓之類的。
把這些做好了,李文道就從自己的八卦包里掏出了一把木劍開始在八仙桌周圍揮舞了起來,嘴里還唱著一些我完全聽不懂的詞。
一遍接著一遍,不知疲倦的重復(fù)著。
說來也怪,一開始他這樣做的時候我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就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不對勁了。
就像那只公雞,我一開始抱著他的時候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跟睡著了,死了一樣。
不過等李文道把這些又跳又唱的給弄完之后,那公雞卻跟打了雞血了一樣,立刻就直了起來,脖子伸的老長,就跟抽風(fēng)了一樣。
它不停地從我的旁邊掙脫,到最后我完全就抱不住他了,只能將其給松開。
“咯咯咯!”公雞開始狂叫了起來,而且是不間斷的,不知道的真跟受刺激了一樣。
李文道此時也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那公雞,隨之把手里的木劍插入了公雞的胸膛里,接著又抽出,木劍上滿是血往下滴。
而李文道又快速的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他劍上的雞血剛好圍著我畫了一個圈,把我圈在了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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