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以袖遮面,伊璃正后悔著沒有聽娘的話,假若叫雪落前來請羽裳,她就不會再遭遇到這‘非人’了。
一天之中竟有三次遇到此人,而每一次這人都有令她尷尬的本事。
“嬤嬤,我來,是要叫羽裳姐姐一起去吃飯的?!彼?dāng)他透明人一樣,明顯的逐客,這香間坊連嬤嬤都要聽娘的,她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這沒什么不可以。
伊璃已女裝,他依然叫她小哥,可見,這人已認(rèn)出了她。
陰魂不散的夜,怎么就躲不開嗎?
從藍(lán)色罩衫的男裝到旖旎嫵媚的俏佳人,也許明天鳳城就會傳出那個奪了探花而未拿獎金的人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香間坊的人。
那聞名的棋賽竟被一青樓的女子拿了探花,不知那些輸了棋的男人會有何感想。
是子淳帶她進(jìn)去的,沒有驗身,子淳會不會有麻煩呢?
伊璃倒是不怕被拆穿,只怕連累了子淳惹禍上身。
睿祥棋館的后臺并非普通人物,這不是秘密,這是鳳城人盡皆知的事情。
此刻,她只希望這人還不知道是她贏了探花。
她轉(zhuǎn)身推門而入羽裳的房間,不去理會身后的那個男人。
“姐姐?!币亮вH切的扶著門框,撫了撫額前的鬢發(fā),看著那床幔間正低頭淺繡的羽裳。
眉目如畫,額間淡點(diǎn)朱紅,挺俏的鼻,薄薄的唇染了紅櫻,盈盈弱弱的仿佛那天上的仙子初下凡。
“伊璃妹妹來了,快坐?!庇鹕衙⑹稚系睦C帕停了放在床榻上,迎了伊璃進(jìn)來,牽著她的手,好不親切。
門還未曾關(guān)上,嬤嬤與那‘非人’齊齊地站在門口。
“羽裳。”那人搖著扇子望著房中的美人,眼神已從伊璃的身上移開了視線。
“仲公子。”羽裳的笑容突的燦爛如花,似乎對這仲公子的到來竟是意外的欣喜。
原來他們早就相識,伊璃有些詫異了。
忽然想起,上午入棋館的時候就聽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不錯,上個月中旬十五的時候她前來找羽裳姐姐一起賞月的時候,就曾聽到過這個聲音。
只是姐姐與他,似乎不般配了些,伊璃對這仲公子實(shí)在是沒有一丁點(diǎn)的好感,看來她要找個時間勸一勸羽裳姐姐了。
“璃兒,這仲公子早就約了我,今夜要看羽裳的舞了,明兒,我放羽裳一天的假去后院陪你,這總成了吧?!眿邒叩男β暶牡搅斯穷^,容不得伊璃說個不字。
每一行都有行規(guī),它香間坊也要遵守這規(guī)矩,人家已經(jīng)付了銀子,再退還那是壞了香間坊的名聲。
伊璃輕輕咳了一聲,但愿那姓仲的公子沒有聽到嬤嬤口中的“后院”,否則,會泄了她的身世秘密。
回頭望了望羽裳,早已讓丫頭們擺了琴具,一旁已有人準(zhǔn)備撫琴了,而她也早準(zhǔn)備了一套長袖的舞衣,舞袖已翩翩,伊璃見了,只能無奈的退出。
心里禱告著,只希望羽裳千萬不要說出她的身份。
急匆匆的跑下樓梯,再未看他們一眼,只希望那人的心思都在羽裳的心上就好。
跑回了暖香閣,與娘一起落座用膳,伊璃卻食不知味。
只吃了幾口就吵著去睡了。
躲在柔軟的床榻上,心里總有些不踏實(shí)的感覺,也不知睿祥的那棋賽子淳贏了沒有?那老翁的棋道是人中之龍鳳也,子淳想要勝他絕非易事。
也罷,明早叫雪落出去打聽一下就什么都知曉了。
再想起那姓仲的公子,不過是個流連花叢間的采花賊而已,可是羽裳姐姐對他卻不像是香間坊的客人那么簡單,眉目里含著情,任誰一眼都看得出來姐姐的心思。
那人姓仲,可這鳳城的大戶人家從沒有聽說過有姓仲的啊。
看嬤嬤對他的熱情,他的來頭也是不小。
晚上,他見了羽裳就沒有再糾纏她了,姐姐比她美貌多了,她的青澀總美不過姐姐的嫵媚。
只是伊璃總覺有些不妥,那人,似乎會帶給她一些麻煩。
夜里入夢,夢里,是子淳牽了她的手飛跑在梅山蒼翠的樹叢間,清脆的笑聲響徹山間,突然,那仲公子從樹上飛身直落,手中一把閃著青光的長劍揮舞著向她刺來……
書友評價
楊火火的這部小說《愛妃在上:邪王請上榻》,主題積極樂觀,洋溢著暖心的正能量。情節(jié)生動,描寫細(xì)膩,人物性格豐富,形象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