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走到門口時看到兩個身影公然在吵鬧的大街上糾纏在一起。
“你不是想跟我回家嗎?我今天帶你回家好不好?”
“真的嗎?齊總?好驚喜呀?!?/p>
女人咯咯的笑著抱著男人一陣親。
齊豫將那嬌媚的女人橫抱,面無表情的從牧歌的身邊走過。
牧歌的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昨日他跟她溫柔繾綣,抵死纏綿,今日他卻擁抱著別的女人。那些溫柔都是假的嗎?難道他那么做僅僅是為了報(bào)復(fù)嗎?她將自己的美好全部獻(xiàn)給他,他卻這樣的不以為意,是她錯了,還是他真的變了心。
風(fēng)將牧歌臉上的淚吹干,吹的她眼睛生疼??墒撬髲?qiáng)的不肯閉上眼睛,任憑灰塵迷了雙眼。
一個行為詭異的中年男人走過,他滿身酒氣,上來就拉牧歌的手,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拿???/p>
牧歌甚至忘記了反抗,任由他拉著,那男人仿佛吃了定心丸,伸出肥膩的手就要摸她的臉。
牧歌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是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全身已經(jīng)失去了力氣,原來那男人手中有迷藥,他揮手的時候藥粉已經(jīng)在風(fēng)中散開了。
男人幾乎是拖著牧歌走的,他將牧歌拖進(jìn)了自己銀灰色的轎車?yán)铩?/p>
“嘿嘿,今日收獲不錯,沒想到是一個大美女,一定能賣個好價(jià)錢?!?/p>
男人興奮的開著車,只是沒有想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迎面撞來。
那轎車撞的很有技巧,兩車相撞,只聽砰的一聲,他的身體只是反彈了一下,并沒有任何的損傷。
“媽的,你沒長眼睛啊,我這車可是新提的,給老子賠錢?!?/p>
男人的臉色發(fā)紅,不知道是氣憤的還是激動的。
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帶著黑眼鏡的男子,那男子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中年男子一拳,打的中年男子眼眶瞬間腫了,看來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中年男子倉皇的爬上車,他正想倒車,可是那墨鏡男子并不想讓。
中年男子看了看座上的女人,靈光一閃,八成是沖著這個女人來的,
“奧,我曉得了,這個女人我不要了,讓給大爺?!?/p>
他正要碰牧歌,墨鏡男子上來又是一腳,立刻在中年男子的腦門上踹了一個皮鞋印子,中年男子發(fā)出狼嚎。
墨鏡男子掏了掏耳朵,
“吵死了,你敢動大哥的女人真是活膩了!”
他拿出膠布將中年男子的嘴巴封住,掄起拳頭一錘一錘的揮下。中年男子瞬間就昏死過去。
黑色的轎車上發(fā)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將他給老子扔到垃圾桶里去?!?/p>
墨鏡男子提起中年男子將他丟在了垃圾桶。
車上的男人將一瓶透明的液體在牧歌的眼前一晃,牧歌瞬間有了反應(yīng),她的睫毛顫了幾顫。
男子的笑容立刻點(diǎn)亮了黑夜,他默默的走了。
他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與這個女人見面,在燈光下看,她要比自己想象的清純可人的多。這幾天,她在他的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
“大哥,要不要讓我?guī)湍愦蚵犚幌逻@個女人的來歷?”
“不用,如果有緣,一定會再相見的。還有就是回去之后管好你的嘴巴,誰也不許說?!?/p>
“知道了,大哥?!?/p>
他有種預(yù)感,她和他早晚還會相見的。
牧歌醒來了,她覺得頭痛的就像是被撕裂一般,她怎么會坐在一輛車上?剛才的事情她已經(jīng)忘記了。
對了,齊豫哥哥,她剛才看到了齊豫哥哥,還有那個女人。想到這里牧歌推開車門踉踉蹌蹌的下了車。
她要去找她的齊豫哥哥問個明白,為什么占有了她卻將她冷冷的撇在一旁和別的女人溫柔繾綣,為什么只施舍給她一刻的溫情,給了她希望又為什么讓她墜落地獄?她不相信她的齊豫哥哥會這樣對她,也許他只是逢場作戲,也許他只是想氣氣她,也許他在測試自己是不是吃醋了,也許……也許有許許多多她不知道的內(nèi)幕。
牧歌跌跌撞撞的走著,每一步都那么艱辛,都仿佛踩在刀子上,她的心在滴血,可是腦子里卻不斷的為她的齊豫哥哥尋找著各種理由。
客廳的大門推開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視線開始模糊,模糊到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白皙在不斷的蠕動。
女人的大腿盼著男人精壯的身子,身體不停的搖擺,她的余光看到牧歌的時候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細(xì)碎的聲響,
“啊……齊總……你……太棒了,啊……啊……”
齊豫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邊的牧歌,他的目光冷冷的依舊用一只手摁住女人的臉,他不想看女人的臉,只是一味的近乎瘋狂的橫闖直撞,他心里好糾結(jié),他的面前浮現(xiàn)出牧歌乖巧而屈辱的樣子,牧歌每天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他的心里根本就沒法平靜,這么多年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對她好了,可是他一想到那場意外,一想到電梯打開的瞬間,他就不能原諒她,如果不在哪里舉辦生日宴會,他們是不是就不會出事,如果她不是固執(zhí)的要求大家一起看煙火,是不是那場意外就能避免?他不知道究竟他恨得是牧歌,亦或是自己……
“齊豫哥哥……”
牧歌的聲音響起,齊豫的背影僵直,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瘋狂的沖刺著。
身下的女人哪里受得住,她幾乎哭著說,
“齊總……我受不了了。”
女人細(xì)碎的叫聲變成了哭泣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沒了聲音,估計(jì)是昏死過去了。
齊豫毫不留戀的從女人的身上退去,他厭惡的將女人推到一邊。
齊豫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牧歌,他的嘴角微微的上來,
“你來干什么?不會也想在我這里過夜吧?”
、牧歌看著齊豫久久沒有出聲,她的齊豫哥哥應(yīng)該是陽光開朗,并且潔身自好。而在她面前的這個人,卻是一身的森然,一股駭人的寒氣。
“齊豫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牧歌泣不成聲,她不想哭,可是淚水卻如泉水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齊豫也蹲下了身子,他抓起牧歌厚厚的發(fā)絲,迫使她看著自己,
“怎么這樣對你?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牧歌,我討厭你,我不想看到你,我喜歡你給我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p>
齊豫哥哥討厭她,可是那天晚上為什么這樣對自己?難道是她的錯覺嗎?難道就踐踏她最美好的東西嗎?她的齊豫哥哥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你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
齊豫笑了,仰天大笑,
“哈哈哈……牧歌,你還問我怎么變成這個樣子,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你有什么資格問,你不要覺得委屈,這是你應(yīng)該承受的?!?/p>
不,這些都不是牧歌想要的,她想要的是那個依舊愛著自己的齊豫。
牧歌抱住了齊豫的雙腿,
“齊豫哥哥,你讓我贖罪,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好不好,牧歌真的不喜歡你再這么瘋狂下去。我們兩個以后好好的行不行?”
齊豫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神迷離,
“你真的想贖罪嗎?”
牧歌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的眼眸里淚光閃閃。
齊豫的聲音面無表情,
“你不配!”
牧歌跌坐在地上,以前將她捧在手心里的齊豫哥哥竟然說她不配,他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
“你為什么變得這樣冷血無情?”
齊豫聽到這句話幾乎要發(fā)瘋了,他揪著牧歌的衣領(lǐng),拖著牧歌往外走,
“好,我告訴你這么多年來我為什么會發(fā)瘋!”
王媽已經(jīng)跑了過來,她拽住齊豫的手,
“你這樣會傷著牧歌的?!?/p>
牧歌的衣領(lǐng)被齊豫扯著,她的呼吸不暢,不斷的咳嗽。
齊豫惡狠狠的對王媽說,
“都給我滾開?!?/p>
齊豫像一條瘋狗一樣,將牧歌塞進(jìn)車?yán)铮缓箫j升到最大的速度瘋狂的向那座酒店駛?cè)ァ?/p>
速度太快了,牧歌晚上吃的東西幾乎都要吐出來了。
她通過鏡子看到齊豫的臉,好可怕,他的臉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表情,他的眼眸是紅色的像極了地獄的魔鬼。
牧歌忽然想念童年的某個午后,齊豫哥哥從玫瑰叢中站起來,陽光細(xì)細(xì)碎碎的打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被鍍上一層金光,好溫暖。跟現(xiàn)在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車子停了下來,牧歌發(fā)現(xiàn)來的正是她噩夢中出現(xiàn)的地方。
她不斷的后退,
“不……不……我不要進(jìn)去?!?/p>
齊豫冷冷的笑著,
“這樣你就受不了了?牧歌我現(xiàn)在真的瞧不起你。”
牧歌知道自己的這副鬼樣子一定很狼狽,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的手腳一直發(fā)抖,她閉著眼睛瑟縮在角落里。
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禱,希望這一切快點(diǎn)結(jié)束。
齊豫冷冷的看著牧歌,他的心又如被一把剪刀一刀一刀的撕裂著,看到她痛苦,他心里竟然如此糾結(jié),如此難受,可是他又倔強(qiáng)的不肯放過她。
上學(xué)的時候他最喜歡看的名著就是荊棘鳥,其中有一段話他的印象特別深刻。當(dāng)我們把棘刺扎進(jìn)胸膛時,我們是知道的,我們是明明白白的,然而,我們卻依然要這樣做,我們依然把荊棘刺進(jìn)胸膛。
他現(xiàn)在將荊棘刺進(jìn)牧歌胸膛的時候,也將荊棘刺進(jìn)了自己的胸膛,大家一起流血,一起痛苦著。
很多個夜晚他不停的問著自己,這中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他的心里也曾有過一絲絲的悔恨,可是每當(dāng)他回想到出事的那一幕,他就不能原諒牧歌,包括自己。
書友評價(jià)
白衣少年是我很喜歡的一名作家,他的這部小說《戴著天使面具的男神》更是我喜歡的一部作品,白衣少年構(gòu)思巧妙,故事信手拈來,人物沖突扣人心弦,瘋狂為白衣少年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