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福寺鬧了那么一出,隔日清晨沈家一行人便匆匆打了回轉(zhuǎn)。
因為沈清歌的事情著實惱人,沈家愁云籠罩,縱然絕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真相,但來往的仆婦婢女都不敢大聲說話,連大聲喘氣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就遭到遷怒。
在這風(fēng)雨欲來的壓抑下,沈清墨卻難得清凈了兩日。
她纖細(xì)精致的腳擱在錦凳上,看上去像是白玉做成的。
冬一細(xì)細(xì)給沈清墨的腳抹上藥膏,一股清涼之意頓時讓痛燥消下去許多。
將足衣輕輕給她套上,冬一進(jìn)言,“二小姐,三小姐那邊您不去看看么?”
沈清墨挑眉,“我若要過去,三妹妹要是感激太過而暈厥什么的,我怕是平白惹得一身騷,就不去湊熱鬧了?!?/p>
已經(jīng)送了一對白玉凈瓶過去,盡到面子情就行了。若是那邊嫌棄禮輕了,她就送厚厚的一套《女則》過去,看沈清歌臊不臊得慌!
沈清墨站起身,對冬一吩咐道,“準(zhǔn)備一些飯菜點心,再備上一壇陳釀的梅子酒,用食盒裝好。對了,菜色里記得要有紅燒排骨,需得爛一些……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她畢竟是沈家嫡女,衣食住行這些王氏不敢短了她的,她的清芳院里還有小廚房。
沈清墨要下廚,嚇壞了冬一。
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要下廚是假,怕是燒了廚房才是真。
可惜她勸了半天,自家小姐卻是懶得理會,她只得和小蜜蜂一樣圍著沈清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得了機(jī)會就說上一兩句,期盼能勸得自家小姐棄暗投明。
在廚房了忙了半晌,沈清墨在冬一見鬼了的表情中做出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排骨。
那湯汁剔透,色香濃郁,被斬成拇指長短的排骨肥瘦適宜,一塊一塊整齊碼在白凈的瓷盤中,上面撒了一些青翠的蔥花,看上去就讓冬一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沈清墨瞧著好笑。
她修長纖細(xì)的手指捻起一塊排骨,塞到冬一的嘴里,“嘗嘗。”自己也捻起一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冬一被排骨塞了滿嘴,幸福的笑瞇了眼睛,要勸誡的話早被忘去了九霄云外。
一主一仆提著食盒在沈府里繞了幾繞,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處蕭條荒廢的院子,沈清墨才停下了腳步。吩咐冬一,“你就在這里守著,等我出來。”
這里是沈府西南側(cè)最偏僻的地方,等閑不會有人過來,她倒是不擔(dān)心有人闖入。
推開了沉重破舊的院門,入目就是一院的荒草,無人修繕的院落衰敗無比,透著一股子凄涼的味道,可是重重茂盛的樹木,卻又透著莫名的生機(jī)。
沈清墨提著裙角在其中行走,心思復(fù)雜。
上一世她就是被關(guān)在這一處院落,整整被關(guān)了七年。
走過被樹蔭覆蓋而顯得有些陰森的長廊,沈清墨走到一扇門前敲了敲,沒人,再敲了一陣,里面終于悠悠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俊?/p>
沈清墨連忙回,“崔婆婆,是我。我能進(jìn)來嗎?”
過了半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隙,陽光從門縫中溜進(jìn)去,照在開門的銀發(fā)老嫗身上。
崔婆婆皺眉看著沈清墨,“你是何人,怎么尋到我這里來了?”
沈清墨微微一笑,跨進(jìn)房間,笑著帶上了房門。
一切輕車熟路的,自然得很。
她挽著崔婆婆走到椅子前,扶著她坐上去,然后屈膝跪在了崔婆婆的面前。
再抬頭,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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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邪王本色:盛寵腹黑妃》,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靜篤,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