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下。
簫清衍頭砸在了墻上,把墻砸了一個(gè)裂痕。
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阿招想沖過去,卻看見他整個(gè)人處在暴躁之態(tài),鮮血染在俊美的臉上,扭曲猙獰,泛著血絲的雙眼仿若滴血,可怖。
她停下的腳步猶豫,害怕了。
簫清衍像一個(gè)沒了魂失去理智的人,頭砸完墻之后,手握成拳,捶在墻上,捶在床上。
不多大一會(huì)兒,手血淋淋的,整個(gè)人像從血海里撈出來。
就算這樣,他不知疼痛,依舊在傷害自己。
阿招的心像被什么蟄了一下,他們都是被人舍棄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依靠,只有自己。
心尖的疼,讓她不加思考沖了過去,抱住了簫清衍的頭,說不了話的咽喉,沒有辦法說話安慰他,只能緊緊的抱著他。
她懷抱換來的不是簫清衍的清醒,而是他的拳腳全部砸在了她的身上。
阿招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身上已經(jīng)痛的麻木,她也沒有松開手,依舊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希望他別怕。
不知過了多久,打在阿招身上的拳頭,漸漸的緩了下來。
阿招身上沾染簫清衍的鮮血,察覺到他的緩慢,艱難的抬起手,摸在他的后腦勺。
簫清衍身體僵硬住了,后腦勺輕柔的觸感,像極了一根羽毛撫過他的心間,讓他死寂一般的心,鮮活起來。
阿招見他不動(dòng)了,強(qiáng)撐的力氣一松懈,摔倒在地。
簫清衍動(dòng)了,緩緩的雙膝跪在地上,看著她。
滿臉血污淚水,臉頰貼在地上阿招對(duì)他扯了扯嘴角,張了張嘴。
簫清衍認(rèn)出了那口型,她讓他別怕。
他死死地盯著她片刻,直到她昏厥過去,才緩緩地伸出顫抖的手臂,輕輕地,珍重地,抱起了她。
阿招被疼醒的,她睜開雙眼,周圍的一切變了,不再是滿是泥土血腥味的房間,也不再是破就沒有屋頂?shù)姆块g。
“你醒了?!比A灼灼出現(xiàn)在她的眼簾里,審視又打量著她:“你可真夠命大的?!?/p>
阿招雙手剛要撐起身子,手觸碰到一個(gè)溫?zé)岬能|體,她扭頭一看,忍冬睡在床里側(cè),左眼已經(jīng)被包扎好了,頭上也蓋了濕布。
她眼中閃過欣喜,張了張嘴,隨后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她忘記了自己不再會(huì)說話了。
良久,她對(duì)著華灼灼用手指了指忍冬。
華灼灼抬著眼皮傲慢道:“命大的人有福氣,你沒死了,自然而然有人給你好處?!?/p>
阿招期盼地看著華灼灼,華灼灼把手伸給她。
她在她手上寫字詢問,那三面環(huán)水的地方,住的是誰?
華灼灼把手一抽,冷淡道:“住的是誰?吃人肉喝人血的惡鬼,不想再去經(jīng)歷一次,不想死在他的手上,就別問他是誰?!?/p>
阿招便識(shí)相的沒有問。
而后知道,她昏迷不醒之后,被看管冷宮的太監(jiān)撿了回來,扔給了華灼灼,還扔了藥,以及吃的東西。
用華灼灼話來說,她就是完全看著吃的東西份上,才收留她們兩個(gè)的,等有一天看管冷宮的太監(jiān)不丟吃的東西過來,她們倆就可以滾蛋去死了。
阿招對(duì)此十分感激于她,也知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用最狠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做起事情卻是最溫柔。
忍冬燒了兩天兩夜的高燒,都是她幫忙看的,嘴上嫌棄著,手上卻沒閑著給她的額頭上放著濕帕子,還給她的眼睛換藥。
待忍冬高燒退下,清醒過來。
阿招雖然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有一塊好皮,但是打水不成問題。
華灼灼這兩天兩夜都沒有睡好,她不想做個(gè)廢人,一瘸一拐的端著盆出去打水。
到了井邊,發(fā)現(xiàn)井邊被人占了去,不讓她打水。
她不想跟他們起爭(zhēng)執(zhí),就向她們剛在冷宮醒來的那個(gè)破院子走去。
不料水剛打出來,她就被人按趴在地,一桶水澆在了她的頭上。
書友評(píng)價(ji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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