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眼前眾人一一掃視,細(xì)心感應(yīng),不過,沒有任何人身上有輪回針的氣息。他不禁有些失望,順著大廳一旁的樓梯望向二樓,看來,輪回針應(yīng)該在上面了。
毫不遲疑,林帆釋放了自己的星空神識,往上方探去。星空神識,雖然只能外放一絲,但探查能力,卻是超過星辰神識的,只是范圍沒有那么廣而已。
神識到達(dá)二樓,沒有遇到絲毫阻礙,他迅速將整個二樓探查一遍,依舊沒有輪回針的氣息。
“難道在三樓?”林帆再次將神識往三樓延伸,就在進入三樓的那一刻,他感到神識遇到一絲阻礙。
“居然是陣法,以我的實力,硬闖雖然不行,但我有星空神識,輕易便能穿透?!绷址⑽⒁恍?。
很快,林帆的那絲星空神識便穿透進去。
靈士公會三樓,乃是整座分會的禁地,長老以下,決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偌大一個分會,也就只有大長老及身為一階靈士的柳烈可以進去而已。
而且,每時每刻,陣法都在運轉(zhuǎn),連一只蚊子都竟不去。
他的神識,很快便將三樓徹查了一次,但是,根本沒有一絲輪回針的影子。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把長劍,上面居然沾染了濃厚的輪回針的氣息。
林帆不禁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虧自己如此興奮,但結(jié)果卻是被一把劍騙了這么久!
而且,這把劍對于這靈士分會來說可能不凡,但他的眼界何其高,這區(qū)區(qū)一件下品法器,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不,這樣說簡直都還算是侮辱了垃圾。
氣憤呀!
正在林帆生悶氣之時,樓上卻是下來一人,一股強大的氣勢對準(zhǔn)他,直接碾壓而來。
“跟我玩氣勢碾壓?小爺玩氣勢的時候,你太爺爺?shù)奶珷敔斶€沒出生呢!”林帆冷冷一笑,收回了神識,他已經(jīng)做出決定,雖然沒找到輪回針,但這把劍上面有輪回針的氣息,對現(xiàn)在的他也有大用。接下來,只要想辦法取出來便是。
只不過,胸中這一口郁結(jié),不發(fā)泄一下不爽!
林帆傲然站立,冷笑一聲,絲毫不懼。
那人冷哼一聲,釋放出更洶涌的氣勢直撲林帆。
撲面而來的氣勢,雖然無風(fēng)無浪,卻令空氣有些膠著,若是另換一個低境界者,沒準(zhǔn)兒直接便被嚇?biāo)?,可惜,它壓迫的對象,卻是林帆。
林帆微哼一聲,道:“就憑你這氣勢,趕趕豬玀獸,都沒資格!”他輕輕一揮手,一股法力射出,輕易便破了這壓迫而來的氣場。
“竟然不怕我的氣勢壓迫,咦?我道是誰,竟然是你這毛頭小子!林家二小子,老子治好你的癡傻,你便如此報答我?”樓上下來之人,居然便是三階靈士,洪羊。
林帆冷冷一笑,并不說話。
洪羊冷哼一聲,道:“今日,誰都救不了你!”
洪羊早聽人匯報了情況,心中詫異無比,林帆可是他親手治好的,怎么可能有如此強大的實力?一定是用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
不過,當(dāng)林帆破去他氣勢壓迫的剎那,他意識到事情恐怕不簡單,不過,這里是靈士公會,而他身為這處分會大長老,自然不能示弱。
林帆一看見洪羊這個年輕老頭,便直皺眉頭,這人鼻孔朝天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要不自己以后督促著,他一仰頭,就給鼻孔里灌水?保證藥到病除!
算了,哪有這時間,有閑工夫還不如逗逗府里小丫環(huán)。
洪羊若是聽見林帆的心聲,恐怕立刻要氣得吐血,不過,此刻也離吐血不遠(yuǎn)了。
“林家二小子,你竟敢把我徒弟打成豬頭!好大的狗膽,我今天非把你打成豬頭不可?!焙檠蚺鹬?,王晟可是他最寵愛的徒弟,天賦極高,幾乎不下于他,雖是學(xué)徒,卻早已有了一階靈士的能力,只差考核而已,更關(guān)鍵的是,他的后臺大呀!
洪羊幾乎要氣得冒火,林帆無奈地聳聳肩,手指頭指了指洪羊身后。
洪羊望去,只見滿面寒霜的柳烈,正張大喉嚨,想叫他卻又叫不出聲,喉嚨里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林帆搖頭,好心道:“你徒弟變豬頭的事咱先別急,這位仁兄可是要結(jié)冰了,你還是先處理一下吧。”
柳烈一聽林帆的話,表示極大的贊同,不停地點頭。他雖然貴為分會長老,九星武士,但不過是一階靈士而已,用盡辦法都無法解除體內(nèi)冰寒的法力。
洪羊皺緊眉頭,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清楚楚,這柳烈一階靈士的身份,其實是有貓膩的,平常只會作威作福,一旦關(guān)鍵時刻,卻只會丟臉。
“哼,柳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廢物!”洪羊心里暗罵道。
他也不多說話,一只手搭在柳烈手脈上,不禁面色一變。這冰寒法力,似乎超過他想象的難纏。
洪羊皺起眉頭,他一手搭在柳烈手上,注入一股法力,但一遇到冰寒法力,便立刻被凍結(jié)了。
“好厲害的法力?林家二小子,你修煉的功法,是什么品級?這冰寒法力,有何法破解?”洪羊突然問道。
林帆并不回答,笑道:“你是犯老年癡呆了吧,這可是我的秘密,為何要告訴你?再說了,你不是靈士嗎,博古通今,絕世天才,難道救不了他?”
洪羊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道:“那就只有我逼你說了!諸位在場靈士,請幫我查看柳長老傷勢,若有人能治,靈士公會必有重謝!”
這種冰寒法力,實在太過詭異,不用多試,他便知道非自己能解。
聽到洪羊的話,幾個靈士上來嘗試一番,卻無不面色大變,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洪羊冷冷看向林帆,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fā),一聲黑色靈袍無風(fēng)自動,獵獵作響。
林帆注視著發(fā)飆的洪羊,眼中露出一絲戲謔,三十五歲的三階靈士,同時還是一位三星術(shù)師,在這種邊陲小城中,算了不起的人物。但若放到修煉界中,不過是一只可有可無的螻蟻而已。
洪羊心中劇震,這種感覺是什么,他那是什么目光?戲謔?嘲諷?惋惜?是錯覺嗎?
直到真真正正鎖定林帆,兩人之間有了一種莫名的氣場,他才發(fā)現(xiàn),林帆身上那似乎天生具有的上位者氣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甚至只要他愿意,自己連仰視都做不到。
洪羊產(chǎn)生一種錯覺,似乎自己只是一只卑微的螻蟻,而林帆,是天上的神!
“不,不可能!全部都是幻覺!”洪羊驀然清醒,身心清明,好似從一個泥潭中爬出來。
林帆微微笑著,暗道:“不錯,居然能沖破我的幻術(shù)!縱然我未用全力,但也值得褒獎?!?/p>
“可惜,你那副身體,最多再過五年,便再也堅持不住了!”林帆傳音給他道。
洪羊身體微不可查的一震,“你怎么知道”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但始終還是忍住了,怒道:“死吧!”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要死!
洪羊雙手翻飛,宛若蝴蝶亂入花叢,翩翩飛舞,一股股粗細(xì)不一的法力,從一個個手印中打出。
洪羊身后,一雙透明的翅膀突兀張開,全身更是法力縈繞,籠罩在一個淡藍(lán)色的光罩之中。洪羊站立其中,竟然有一種泰山崩而色不變的氣勢。
在場之人,全部都驚呆了,洪羊平時看起來不過一個糟老頭,沒想到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光這一手,僅憑氣勢,恐怕在場所有人都是不及他。
靈士公會副會長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柳烈渾身知覺漸漸失去,但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嘴角翹起,敢在靈士公會撒野,只有死的下場!他似乎已經(jīng)看到林帆被洪羊一拳打得四分五裂的情景,心中有著莫名的暢快。
“洪羊之強,遠(yuǎn)超我們想象。那少年要敗了??上??!庇徐`士說道。
“這也是他咎由自取,靈士公會,縱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分會,底蘊之深,又豈是外人可以想象的?!睂儆陟`士公會的靈士冷笑道。
“洪羊是真動了殺機,那少年看來難以幸免。不知道哪個家族要倒霉了,惹惱了靈士公會,下場多半不會好?!秉S楓察看了一番柳烈的癥狀,自覺無解,仔細(xì)注視著場中的情況。
林帆的瞳孔猛地一縮,這種結(jié)印方式,這種術(shù)法,讓他想起了萬年前名震天玄界的一代至強者,迷蝶天尊!
這是迷蝶天尊的招牌印法,《幻蝶印》!以身化蝶,聚集天地靈氣,感應(yīng)自然之力,揮斥方遒,執(zhí)掌乾坤。
眼前這行將就木一般的洪羊,居然是迷蝶天尊的后人!
洪羊冷笑道:“你能身死在我最強的術(shù)法之下,這是給你莫大的榮幸?!?/p>
林帆哈哈大笑,若洪羊用其他的術(shù)法攻擊,他恐怕只能暫避鋒芒,可惜,洪羊卻用了《幻蝶印》!
林帆道:“就憑你,就憑你的《幻蝶印》,想要殺我,差太遠(yuǎn)太遠(yuǎn)了!三星術(shù)師,螻蟻罷了!”
洪羊一臉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會知道《幻蝶印》!你究竟是什么人?”
書友評價
作為一名寶媽,忙里偷閑看了這部小說《神控至尊》,小說中的感人故事再次讓我找到生活的樂趣。也許,平淡無奇的生活有時也需要添加一些佐料,比如,閱讀一部如此感人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