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北平民區(qū)囂張慣了又每天自吹自擂他能打十個的周勇,現(xiàn)在在魏山河手里不過一只蛆蟲。
魏山河連手勁都沒怎么釋放,周勇就已然不省人事。
鄭寡婦母女倆哪里見過出手這么利索的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知眼前的魏山河是她們的救命恩人。
還是鄭寡婦懂人情世故,走上前一臉感謝道:
“小伙子,實在太謝謝您了,要是沒有人今天我們母女倆今天可真就躲不過去了?!?/p>
鄭寡婦越看魏山河越眼熟,可就是一時間就是怎么都像不起來。
“小伙子,我看你怎么這么眼熟?你以前也是在城北住嗎?不應該啊,像你這樣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做在這種地方?!?/p>
鄭寡婦還低頭在腦海中思索著。
“鄭阿姨,你難道不認識我了?”
魏山河把臉湊近些,讓她看得清楚些。
“當初要是沒有你,今天我可能就沒辦法站在這里了?!?/p>
確實如此,魏山河父母離開后的幾個月,是他生活最困難的時候,不過好在有鄭寡婦和恩師這樣的好心善良的人。
“你!你是山河?天啊,都這么高了!還越來越白了,這白得不對勁,你是不是生病了?”
鄭寡婦看清魏山河的臉,又聽他這么說,瞬間就回想起自己幾年前,收留過一個十多歲無家可歸的少年,沒想到曾經(jīng)的大男孩現(xiàn)在已成長的如此成熟穩(wěn)健。
甚至身上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狠辣氣勢,直逼他人。
“魏山河?”
一旁的鄭雪也會想起來,幾乎雀躍地跳起,連忙跑過去,給了魏山河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知不知道,你去了你老師家后,我就努力學習,考上了你之前所在的高中?!薄昂髞砦矣秩ツ愕拇髮W里打聽你,可有人告訴我你失蹤了,又有人告訴我你死了!當時我一點都不信!嘿嘿,我就說嘛,你這么厲害的人肯定是生龍活虎!”
鄭雪開心地笑著,眼睛瞇起來像新月,煞是好看。
她以前一直跟在魏山河身后,看著那個每天都一副苦大仇深的大男孩慢慢地開朗起來,可寡言少語的毛病總是改不了。
“嗯,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p>
魏山河抬手想摸摸鄭雪的腦袋,手抬到空中又放下。
“你怎么過來了?剛才的事情讓你見笑了,周勇和他哥周凱在這一帶橫行霸道,欺負我娘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就算你把它們收拾了,明天他們還是會來?!?/p>
“前段時間隔壁住那個傻子,有人給他介紹了傻媳婦,倆人生活還挺好。可這周勇見人家傻媳婦好看,就給糟蹋了!傻媳婦雖然有點傻,但那點事她還是懂得,晚上就跳江了。那傻子要和周勇拼命,結果被打得沒個人模樣,一瘸一拐的,現(xiàn)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唉?!?/p>
鄭寡婦愁眉不展,想到周勇和周凱平日里欺男霸女作惡多端的行徑,她心里就是一股惱火。
不過他們現(xiàn)在一個在北山接受洗禮,一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鄭寡婦心里又好受些。
“今天真的多虧了你,對了,你還沒吃飯吧?就在我家里吃吧,我去做?!?/p>
鄭雪心情正激動,想著怎么能和魏山河多說一會話,就靈機一動。
小女孩兒的心思都表現(xiàn)在臉上,魏山河哪里不懂。
他倒不是沾花惹草,純粹是這娘倆對他有恩,多說多聊一些也無妨。
“好,那我就在這多坐一會?!?/p>
“那我去準備……”
嗡——
鄭雪正要去小廚房準備飯菜,話還沒說完,屋內的三人就同時聽到屋外一陣汽車引擎聲傳來。
從窗戶看去,那是一臺能滿足大部分男人虛榮心的極品尤物,不亞于妖嬈美女。
攬勝下來一行人,為首的人一身灰色得體商務西裝,其余跟著的人都是清一色黑色西裝,面戴墨鏡,就差告訴別人他們是保鏢了。
這樣一群人來鄭寡婦家作甚?
魏山河眉頭皺起,再看母女二人面色如霜,就感覺到端倪。
唉,越是生活清貧的人,越是禍不單行。
西裝男帶人走進院子,開門進屋。
“錢慶峰!你又來干什么!我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你們老錢家還要點臉?”
鄭雪指著來者的鼻子就罵道,一點都沒有淑女風范了,倒是像一只暴躁的小獅子。
“我的好閨女,別這么說爸爸,爸爸也是為你著想??!你回了錢家就什么都有了,也不用羨慕別的女孩子有什么名牌包香水之類的,只要你答應和我回去,和我給你找的老公結婚?!?/p>
西裝男錢慶峰笑得看似和藹,實則惡心虛偽。
“你滾!”
鄭雪根本不聽他說什么,不給她這所謂父親一點好臉色。
魏山河心中思索起來,看樣子鄭寡婦一家不簡單啊。
于是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鄭寡婦,眼神充滿尋問的意思。
鄭寡婦嘆了口氣,面色憂愁地小聲說道:
“唉,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不是寡婦,當時因為氣不過,就只能說老公死了。實際上我年輕時和這錢慶峰談過戀愛,感情還不錯,后來我懷孕了,錢家知道了??次沂青l(xiāng)下上來的人,加上老錢家都是單傳,就根本不同意我倆結婚。錢慶峰當時可能也對我膩煩了,連和錢家爭取都沒做,直接拋下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回去和家族安排的一個漂亮姑娘結婚了。”
“那他現(xiàn)在還找鄭雪回去,怕不是沒有孩子吧?”
魏山河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這些所謂的大家族,說出自己心里猜想。
“差不多吧,婚后他倆可能太過于放縱,估計是錢慶峰傷了身子骨,沒辦法生育。錢家就想了個法子,招了個上門女婿。這不,錢慶峰三番五次地過來,讓鄭雪回去,和那上門女婿結婚,意思就是不能讓錢家絕后?!?/p>
鄭寡婦唉聲嘆氣,看著女兒和自己曾經(jīng)喜歡的男人爭面紅耳赤,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個男人來過幾次,但每次都對她熟視無睹。
人心是惡。
那邊鄭雪和錢慶峰越說越激動。
“錢慶峰!你當年拋棄我媽媽,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就算我們有血緣關系那又怎么樣?我和媽媽的生活,辛苦這么多年,你們錢家有問過?現(xiàn)在讓我回去,還無視我媽媽的存在,你們錢家真的讓我惡心!你快點滾!”
被揭老底又被罵得體無完膚的錢慶峰面子再也掛不住,他身邊還有五六個保鏢,這在私底下傳出去他豈不是被笑話死?
“鄭雪!今天我?guī)藖淼木褪且嬖V你!我沒那么多耐心,你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你敢?guī)ё呶遗畠?,我就和你拼命!?/p>
鄭寡婦站出來,護住自己的女兒。
“呵,我不想看見你,你不是聲稱自己是寡婦嗎?不是說你男人死了嗎?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
錢慶峰上前,滿眼嫌棄地抬手,就要拉開鄭寡婦。
惡心,極度地惡心!令人作嘔!
魏山河眉毛跳動。
一個男人對被自己始亂終棄的女人仍會說出這般不負責任的話,甚至沒有一點愧疚!
魏山河的手指動了動,他在克制。
“我不管你怎么說我,反正你不能帶走我女兒!”
鄭寡婦把女兒死死地摟在懷里,母女依偎在一起。
“你們幾個,給我把她倆拉開,小的帶走!老的要是敢反抗,就給她點教訓!”
錢慶峰對著身后的保鏢就揮手下達命令,說話時他也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的魏山河,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保鏢們二話不說,作勢上前。
鄭寡婦緊閉雙眼,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松手,女兒是她生活最后的希望和支柱。
懷里的鄭雪早就哭成淚人,梨花帶雨,不甘心酸。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魏山河,沒有懇求求助,只有無盡的無奈和倔強。
一個保鏢的手就要觸碰到母女的衣服,接下來她們就會被強行分開。
然而下一刻,一只蒼白卻極其有力的手扣住保鏢的手腕。
“你敢再往前一步,我保證你的手臂會打石膏?!?/p>
魏山河已至,他死死地扣住保鏢,不讓其動彈分毫,眼底是讓人畏懼的寒光。
“你特么誰……”
保鏢看向魏山河,開口就不屑一顧。
咔吧!
魏山河根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大手一抖,迸發(fā)出遒勁的力道,沒有絲毫憐憫地扭斷對方的手腕!
“臥槽——”
保鏢連連后退,托著自己已經(jīng)斷掉的手腕,哀嚎不止。
剩下幾名保安見狀,皆把目光敵意轉向魏山河,摩拳擦掌,毫不示弱。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
剛才進屋時錢慶峰就注意到魏山河,不過只是把他當成鄭雪的鄰居或者同學,根本沒在意。
“趕快從這屋子消失,別讓我再看見你,你讓我作嘔?!?/p>
魏山河面容平靜,淡然開口,但眼神在剎那間爆發(fā)出一種懾人的殺意。
這母女于我有恩,怎么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
“你特么怎么這么裝嗶?這事和你有關系?我勸你別多管閑事!這是我們的私事,再說這母女和你有什么關系?莫不是你喜歡鄭雪?”
錢慶峰給保安使了個眼色,隨時準備動手,先解決了這礙事的病秧子再說!
鄭雪聽到錢慶峰說魏山河喜歡她,小臉馬上漲紅的跟紅富士一樣,看著就甘甜可口。
“管閑事?”
魏山河喃喃自語,又猛地氣勢暴漲,這個屋子內都彌漫著一股凜冽的寒意,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股血腥味。
那是死場歸來之人的殺伐霸氣!
“但凡有人以恩待我,我必以恩報之?!?/p>
魏山河的一句話,讓鄭寡婦母女倆心頭解釋一顫,淚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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