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方才還一臉殺氣的霍離桐臉上多少沾染了一些羨慕。
若是大啟還未亡國,若是母親與姐姐也都還在,他也不至于還要委身于仇敵麾下,茍且偷生,尋求機會報仇。
只可惜......
想到這里霍離桐臉上的那一絲羨慕終究還是被仇恨取代。
他冷哼一聲,酸溜溜道了一句:“鼻涕蟲?!北戕D(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哼!”
看到霍離桐離開,阿沅也不甘示弱的沖著霍離桐的背影“哼”了一聲。
看到兩個孩子如此,霍青詞只覺得眼前這一幕十分好笑,到底還都是孩子。
“哭也哭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總可以和娘親一同回去睡覺了吧?!?/p>
“嗯?!?/p>
阿沅也覺得委屈夠了,又抽搭了幾下,這才抓住了霍青詞的手指向房間的方向走去。
這孩子的委屈來的快去的也快,方才還黏黏糊糊的說著霍青詞不要他了,這會就已經(jīng)會周公去了。
夜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靜謐了。
摟著懷中軟軟呼呼的團子,霍青詞突然有一種十年征戰(zhàn)盡是一場夢的感覺。
這般生活,誰不想過。
想到這里,霍青詞突然擔(dān)心霍離桐會鉆牛角尖。
她可不愿自己拼了性命守護的弟弟變成一個渾身殺戮之氣之人。
霍青詞打了個寒噤,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阿沅,躡手躡腳的穿上了鞋,隨手搭上一件衣服便向霍離桐的房間走去。
這大乘京都應(yīng)是當(dāng)初的曲陽古城,這里距海較遠,所以即便是夏夜也是有些微涼的,夜半草地的露水打濕了霍青詞的鞋襪,她伸出手來放在已經(jīng)起滿了雞皮疙瘩的小臂上。
已經(jīng)快到霍離桐的房間了。
她抬眼看向霍離桐的房間,果然,三更天的時間了,這小子還沒有睡。
霍青詞嘆了口氣,并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眼下霍離桐正在潛心鉆研用來對付孟離商一家的毒藥,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
看到霍離桐如此認真,霍青詞放輕了腳步上前去,伸頭看向霍離桐小鍋里面的東西:“你在做什么?”
一聲詢問,這才讓霍離桐如夢初醒。
他慌忙轉(zhuǎn)身遮擋住霍青詞的視線:“你...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如此慌亂。
霍青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孩子從小每次做了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都是這樣,如今這大半夜的不睡,小鍋里還煮著東西,這實在是不得不讓人想偏。
“這么晚了還不睡,你在做什么。”
“關(guān)你什么事。”
霍離桐嘴硬,立刻將小鍋收拾起來,還不忘了恐嚇霍青詞:“你是今日沒去成鬼門關(guān),所以晚上特地來找死的嗎?”
少年的臉頰還帶著幾分稚嫩,可卻能夠咬牙說出如此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話。
霍青詞嘆了口氣,坐在了霍離桐房間的椅子上:“你熬制的這個毒藥,叫做一枯榮,是我...你姐姐在戰(zhàn)場之上用來殺敵所用,也是我霍家多年以來所用之秘藥。雖說這藥確實好用,可你在屋中熬制,蒸汽入了肺腑,多少對身體還是有些傷害的,你就不怕嗎?!?/p>
“我有何好怕?!?/p>
霍離桐冷笑:“姐姐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嫁給了孟離商做繼室,表面是為了家族著想,實際是生怕叛賊戰(zhàn)火波及到你,這般茍且偷生之人,怎么能夠明白我心中之仇恨?!?/p>
這般戾氣,哪里還有當(dāng)初那個陽光少年的半分模樣。
霍青詞心中一陣心痛,可仍要淡定如此。
她起身于霍離桐的房間踱步,聲音緩緩:“你只看到了眼前的仇恨,可是有沒有想過,如若我不嫁給孟離商,那么你與家族之人還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p>
“都是借口?!?/p>
霍離桐油鹽不進,頭一偏,不去看霍青詞。
霍青詞也不理他,繼續(xù)道:“你姐姐為大啟如此賣命,是英雄,可是這英雄卻讓大乘折損士兵數(shù)十萬,如若沒有你姐姐,只怕大乘早已稱霸天下,所以你說,這大乘之人到底有多恨你姐姐,多恨將門之家霍家,如若沒有孟離商只怕霍家現(xiàn)在所有人的尸首都已經(jīng)掛在城門暴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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