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民政局門口,鐘念北第N次止不住嘆息,她竟然真的在這里等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準(zhǔn)備跟他登記注冊結(jié)婚!
想想表妹娉婷對她形容的那個人,她就兩腿發(fā)軟。
家里貌似挺有錢,是景城首屈一指的豪門,可是,年紀(jì)卻也是一大把了!32歲,足足比她大了十一歲!而且,景城盛傳,這個男人克妻!以前曾有過兩任未婚妻,可是,都在結(jié)婚前出了意外。
一個是不明原因的失蹤了,另一個是在趕往婚禮的路上出了車禍歸西了。
鐘念北想想,禁不住打了個冷噤,這男人簡直是天煞孤星嘛!鐘念北暗自祈禱,她可千萬別出意外,她還想活的長長久久,付出這么大代價,至少要見到媽媽是不是?
再且,這男人,除了年紀(jì)一大把、克妻之外,身邊竟然還有個拖油瓶,一個兩歲多的兒子!詭異的是,沒有人知道孩子的生母是誰。一個男人,沒結(jié)過婚,卻有個兒子,想想也知道一定是私生活不檢點!
“??!”鐘念北越想越絕望,皺緊了五官,頹喪的靠在民政局門口的石柱上。
門口階梯下,一輛銀灰色瑪莎拉蒂徐徐停下,蘇聽白打開車門下了車,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他在臺階下站了片刻,視線搜索到鐘念北,邁開步子朝她走了過去。
“喂!”
蘇聽白走上階梯,站在鐘念北跟前,那語氣輕的像是嘆氣。
鐘念北正低著頭感慨,蘇聽白就這么出現(xiàn)了。他的個子頎高,銀灰色暗格條紋Armani西服妥帖的包裹住他挺拔的身姿,兩條筆直修長的腿赫然闖進(jìn)鐘念北的視線里,Berluti商務(wù)皮鞋烏黑锃亮、纖塵不染。
“嗯?”鐘念北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來人。
這一看,她又沒出息的張大了唇瓣。這個、這個人……不是那天她吐了一身的那個人嗎?冤家路窄嗎?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見他?
“呵呵?!辩娔畋毙奶摰倪肿煨π?,酒窩使得她的笑容看起來很甜,“這么……巧???”
蘇聽白冷著臉,面無表情。上下掃了她一眼,她今天倒是干干凈凈的,勉強能入眼。他扯開嘴角,淡淡開口,“走吧!”
“……”鐘念北錯愕,走?往哪兒走?他走他自己的好了,為什么還要叫上她?好奇怪的人?。?/p>
蘇聽白往前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后的人跟上,停下來回頭看著鐘念北,濃眉微蹙,催促道:“快點!我時間不多,一會兒還有很重要的商務(wù)會晤?!?/p>
“啊……”鐘念北嘴巴張的更大了,誰來告訴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傻兮兮的樣子,惹得蘇聽白有些不耐煩了,走近兩步沉聲質(zhì)問道:“看你這樣,難道你是不愿意?”
“什么?”鐘念北茫然。
“哎!”蘇聽白無奈的嘆氣,丹鳳眼里一層陰霾,“你今天干什么來了?”
“登記……結(jié)婚。”鐘念北傻愣愣的看著蘇聽白,心頭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該不會……天哪,不要??!
蘇聽白耐著性子,淡掃她一眼,“跟你登記的人,是誰?你家里人沒告訴你嗎?”
“嗯嗯!”鐘念北機械的點點頭,吃力的說到,“蘇、聽、白。”
蘇聽白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卻是一絲笑意都沒有?!澳俏沂钦l?那天晚上,你鬧的那么歡騰,該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啊……”鐘念北迅疾的捂住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瞪著蘇聽白。腦子里閃過那晚她發(fā)酒瘋時說的話,他說他叫蘇聽白。嘁!名字跟人一樣奇怪,蘇、聽、白,簡直毫無邏輯性!
“你你你……蘇蘇蘇、聽白,32歲,有過兩任未婚妻,還有個2歲多的兒子?”鐘念北結(jié)巴了,直吞口水。
“有問題嗎?”蘇聽白蹙眉,不答反問?!斑€不走?”
“噢,來了來了!”
蘇聽白個子高、腿長,他走在前面鐘念北得一路小跑才能跟的上。鐘念北咬斷牙齒往肚子里吞,完了完了,她已經(jīng)可以想象,她和這位大叔,絕對會成為一對怨偶!
辦完手續(xù),鐘念北跟在蘇聽白身后,十足的小媳婦樣。
蘇聽白走到車門邊,拉開車門要上車,鐘念北很自覺的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你干什么?”卻突然,蘇聽白一聲低喝,嚇的她手一抖。
“沒、沒干什么,跟你回家啊!”鐘念北委屈的嘟嘴。
蘇聽白垂下眼瞼,神色更顯冷峻,“誰說我要回家?我有事情做,你讓開。”
“???”鐘念北摸了摸脖子,大眼睛里寫滿懵懂無知,“那我怎么辦???”
“自己回去?!碧K聽白撂下這句話便上了車,發(fā)動車子疾馳而去。
鐘念北瞠目,看著消失的車尾,急的直跺腳。她自己怎么回去?。看笫?,你家住哪兒???有沒有新婚第一天就把老婆扔大馬路上的道理?。?/p>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天意婚約》,讓我意識到:世界上的愛情有兩種,一種是小說里的愛情,不論多么肉麻,都可以讓你看得掉眼淚;另一種是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愛情,即使對方是只豬,也可以讓你痛苦到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