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親耳聽見過汪伽成對袁慕妍的允諾,這會兒從新聞里再聽一遍,蘇鹿心里并沒有掀起太大波瀾。
只是一想到退婚之后即將面臨的種種質(zhì)疑跟眼光,她的心情自然也好不起來。
“啪”一下關(guān)了電視,才轉(zhuǎn)過臉,就見沈音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
難得,她正兒八經(jīng)地關(guān)心了一句。
蘇鹿無所謂地笑了笑,“能有什么事?”
的確。
汪伽成這種級別的,還不至于讓她痛哭流涕、傷心欲絕。
他比蘇鹿還要小兩歲,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年齡,都是一個活脫脫沒長熟的大男孩,再加上兩人之間的婚約純屬交易,即便取消,對蘇鹿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反正也不是真愛,散就散了唄!上次城隍廟那個算命先生不是說了嗎,你命中注定感情上有三劫,pass掉一個汪伽成,不就等于過了第二劫……”
原本還想再安慰蘇鹿幾句,可最后一個字的尾音還未落下,沈音忽然面色驟變地收了聲。
因為她不知道被自己歸類到“第一劫”的那個人,是否還能觸及到蘇鹿內(nèi)心深處,最為敏感脆弱的那個地方。
“抱歉啊鹿鹿,一時口誤、口誤……”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沈音面色尷尬地笑了笑。
“沒什么,都過去了。”
蘇鹿也笑。
只是那笑容落在沈音眼里,怎么都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其實她又如何會不明白呢?
別看蘇鹿這丫頭平時沒心沒肺的,可在感情方面,她的執(zhí)著程度似乎是異于常人,要不然的話,在隔了那么些年以后,為什么連那人的名字都還未曾聽到,她就會流露出這樣難以掩飾的落寞之色?
沈音驀地想起了三年前。
也是同樣的秋季,同樣的婚禮前夕,甚至是同樣的被取消的婚禮。
唯一不同的是……
在那一天,蘇鹿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人,并且眼睜睜地看著他落入海里,連個尸體都沒有找到。
以至于在過去的整整三年中,別說是程錦希這個名字了,沈音甚至連一個“?!弊侄紱]敢在蘇鹿面前提起。
“哎呀,都這么遲了,鹿鹿你餓不餓,想吃什么我去做?”
思緒回攏,沈音趕緊掐斷了這個沉悶壓抑的話題,“晚上吃飽點,明天才有力氣應付你爸!”
也是。
當初她跟汪伽成訂下婚約的時候,蘇父沒少巴望著能從中撈取好處,而如今婚禮取消,不僅蘇父的愿望打了水漂,這退婚的消息一傳出去,恐怕連蘇家的顏面都要掃地。
她爸不找她的麻煩才怪呢!
所以第二天,當蘇鹿接到父親蘇永賢的電話時,沒有絲毫意外的感覺。
磚紅色的獨棟別墅,佇立在一片碧草如茵的地段中,盡顯氣派與豪華。
這是蘇永賢早在10年之前就買下的房子。
但身為女兒的蘇鹿,卻對這里毫無歸屬感,甚至細算起來,她連在這棟房子里過夜的次數(shù)都是屈指可數(shù)。
書友評價
桃衣的小說《溫柔總裁》,讓我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模樣:你若粗茶淡飯,與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膽,陪你海枯石爛。你若舉案齊眉,給我噓寒問暖,我便重惜輕憐,護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