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
阮漓笑瞇瞇收回自己的手,還不忘在她鼻尖上捏了捏,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忽而語氣一轉(zhuǎn):“你這是中毒了吧!”
男人氣勢突然變冷。
“我說,把冷氣往回收收,大冬天的,也不怕把人凍成冰棍。”
阮漓卻不怕他,反倒笑嘻嘻戳了戳他手臂上,摸到了硬硬的肌肉,立即色迷迷地又戳了一下。
“放心吧,你中的這點(diǎn)毒還難不倒我。”
想她畢竟是組織里威望最高的配藥師,什么樣稀奇古怪的毒沒見過,別說是毀容,就是全身腐爛,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能救得回來!
這一句話說出來,院中頓時一靜。
好大的口氣!
而連站在男人旁邊始終表情木訥的老仆人,也不由詫異的抬起頭。
只有男子的表情卻始終平靜如初,聞言也不過勾了勾嘴角:“哦,你是說你能治好我?”
“那是當(dāng)然,不過也不知我這具身體還剩下多少功力,恐怕還要再等些時日。”阮漓眼珠骨碌碌一轉(zhuǎn),狡黠地笑笑:“但是你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若治好了你,那之前欠你的兩個人情,就當(dāng)我一并還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張營養(yǎng)不良地小臉半隱在薄薄的冬衣間,下巴尖尖的,小小的一團(tuán),不由心中一動。
“兩個換一個,那我豈不是虧了,至于剩下的一個,不如……”他眉眼微微彎了起來,雖臉上被毒素侵蝕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但眼中笑意卻沖淡了那抹煞意。
“不如什么?”
“不如,以身相許?!?/p>
阮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想她縱橫一生,哪怕面容艷麗,姿色如妍,但工作的關(guān)系,只與毒藥和手術(shù)刀打交道,多少人避如蛇蝎,連接觸到的男人也紛紛躲著自己不敢靠近,如今一朝穿越,卻被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調(diào)戲了,不由覺得十分新鮮,隨口問道:“為什么?”
男人想也不想:“自然是因為你毒的很合我心意。”
阮漓笑得更為歡快:“有趣,既然這樣,看在你長得很合我心意的份上,不給你個機(jī)會反倒說不過去了?!?/p>
少女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看上去靈動而鮮活:“但是一個人情就想定我終身怕是也太廉價了?!?/p>
“那你想要多少?”
阮漓啪的彈了個響指,想也不想道:“先來一百個試試吧?!?/p>
一邊笑著拍了拍男子,示意他放低手臂,而她自己則輕輕一躍,便從男子懷中跳了出來,重新站回地面。
男子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懷中,神情暗了暗。
“那就一言為定?!?/p>
阮漓只當(dāng)他是開玩笑,便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而是三兩步走到受了重傷的青巖侯身前,似笑非笑的問:“你剛才那一掌是想要我的命?”
青巖侯聞言,狠狠啐了一口。
“我是你父親,你以下犯上,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即便是想要你的命,又能如何?”青言侯靈源被碎,以后怕是就要成為一枚廢人,因此對于阮漓二人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得了這一句,阮漓便不再理他,緩緩笑了起來,轉(zhuǎn)身問道。
“三皇子,你剛才可是聽到了?”
三皇子還沉寂在剛才的打擊中未能回過神來,聽聞隨口應(yīng)道:“自然是聽到了。”
“那就好,那么現(xiàn)在就請三皇子做個見證?!?/p>
她二話不說就掀了自己的裙擺,將里襯的一塊白布撕了下來,同時在地上撿起一根枯枝,沾著地上的血跡就要寫字。
然而剛提筆,又抬頭看向原身母親的方向:“我欲離開侯府,你可要跟我一起?”
她生母卻瑟縮了一下,滿臉不可置信:“漓兒,聽娘的話,跟你爹賠個不是,你一個沒有靈源的小姑娘,還帶著一身傷,能去哪兒?。俊?/p>
阮漓深深看了她一眼,完全就是再看一個陌生人。
“賠不是?我與他已到了這步田地,留下來便只有死路一條,你竟還讓我賠不是?這么天真,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可是他畢竟是你爹……”
“我可沒有這等要置自己親生女兒于死地的父親,我今日已是得罪死了他,你若還留在這里,怕是不會有好日子過,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婦人臉上呈現(xiàn)出一絲猶豫,但始終沒有搖頭也沒有點(diǎn)頭,只知道一個勁兒的流淚。
阮漓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再不理會對方,而是迅速在布料上用血水寫出幾個大字,順勢丟給了青巖侯。
“你們聽著!從今天開始,我與青巖侯正式斷絕父女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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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橋的這部小說《九品丹妃:邪帝第一盛寵》,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在如今千變一律的創(chuàng)作背景下,喬木橋能夠獨(dú)樹一幟,標(biāo)新立異,實(shí)為難得!在此為喬木橋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