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要改嫁給隔壁的屠夫！""什么？她瘋了嗎？""王妃說，與其守活寡，

不如嫁個會疼人的。"蕭瑾羽臉色鐵青，這個蠢女人，居然敢背叛本王？1深秋的夜晚，

王府內(nèi)燈火通明。"王妃，您真的要這樣做嗎？"丫鬟小翠顫抖著聲音問道。

顧清歌放下手中的包袱，神色平靜："嗯，明日便去縣衙辦理和離書。

""可是王爺他......""王爺？"顧清歌冷笑一聲，

"他心里只有那個什么青梅竹馬，哪里還記得我這個王妃。"三年了，整整三年。

從新婚夜開始，蕭瑾羽就沒有正眼看過她一次。每天不是在軍營，

就是陪著那個什么柳姑娘游山玩水。而她顧清歌，堂堂丞相府的嫡女，

卻像個守活寡的怨婦一樣，獨守空房三年。"王妃，奴婢聽說隔壁胡大叔人挺好的，

就是......"小翠欲言又止。"就是什么？""就是他是個屠夫，身份配不上您啊。

"顧清歌搖頭："身份？我現(xiàn)在還有什么身份可言？與其在這里受冷落，

不如找個真心疼我的人過日子。"胡大山雖然是個屠夫，但人老實厚道，

還有一兒一女需要照顧。前妻去世后，一直沒有續(xù)弦。前些日子，

胡大山偶然救了落水的顧清歌，兩人便有了接觸。這個憨厚的男人，

會因為她的一個咳嗽而緊張半天，會為了她愛吃的糖葫蘆跑遍全城。這些，

蕭瑾羽從來沒有給過她。"王妃，王爺回來了！"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蕭瑾羽推門而入，

一身征袍還未褪下，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倒是添了幾分英武。"你要改嫁？"他的聲音低沉如冰。

顧清歌淡然抬眸："王爺消息真靈通。""回答我的問題。"蕭瑾羽眉頭緊鎖。"是。

"顧清歌毫不猶豫，"明日便去縣衙辦理和離書。"蕭瑾羽的臉色瞬間鐵青："你瘋了？

堂堂王妃要嫁給一個屠夫？""怎么，王爺舍不得？"顧清歌譏諷一笑，

"王爺不是早就盼著我離開，好接柳姑娘進門嗎？""我何時說過要娶她？

""王爺沒說過嗎？"顧清歌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是王爺親筆寫給柳姑娘的情書，

"待我解決了府中那個女人，便娶你為妻"，這句話不是王爺寫的？"蕭瑾羽臉色大變，

一把奪過信紙。這確實是他的字跡，可是......"這是我讓人仿寫的。

"蕭瑾羽沉聲解釋。"仿寫？"顧清歌嗤笑，"王爺連謊話都不會編了嗎？

""我說的是實話！"蕭瑾羽難得有些急躁，"柳素素一直糾纏我，我讓幕僚寫了這封假信，

想讓她死心。沒想到......"沒想到被顧清歌看到了。"夠了。"顧清歌打斷他，

"王爺，我們之間本就是政治聯(lián)姻，如今父親已死，顧家敗落，我對王爺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

不如體面地分開，對彼此都好。""誰說你沒有價值？"蕭瑾羽突然上前一步，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這輩子都是。"顧清歌后退一步："可我已經(jīng)不想做這個王妃了。

"她累了，真的累了。三年的冷漠，三年的忽視，已經(jīng)磨光了她所有的期待。"不許！

"蕭瑾羽霸道地開口，"我不同意和離。""王爺不同意，我也可以改嫁。

"顧清歌眼神堅定，"大不了我顧清歌不要這條命，也要為自己活一次。"說完，

她提起包袱便要往外走。蕭瑾羽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敢踏出這個門試試！

""王爺想要強留我？"顧清歌回頭，眼中已無半分溫情，"那我就死在這里，

看王爺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她掙脫蕭瑾羽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蕭瑾羽站在原地，

看著她決絕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恐慌。這個女人，竟然真的要離開他？2縣衙門口，

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哎呀，這不是王妃娘娘嗎？怎么來縣衙了？

""聽說是要和王爺和離，改嫁給胡屠夫呢。""什么？這么大的事？

"胡大山站在顧清歌身邊，顯得有些緊張。他一米八的大個子，在人群中格外顯眼。"清歌，

要不我們再想想？"胡大山小聲說道，"我怕給你添麻煩。"顧清歌搖頭："大山哥，

是我連累了你。"她心里很清楚，以蕭瑾羽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放過胡大山。

但她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縣令大人到！"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出來，

看到顧清歌時更是嚇得腿軟。"草民見過王妃娘娘。""縣令大人不必多禮。

"顧清歌取出早已寫好的和離書，"本宮今日前來，是要與王爺和離。"縣令接過和離書，

手都在發(fā)抖："這......這......"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

哪里敢處理王爺?shù)募覄?wù)事？"王妃娘娘，這種事情草民做不了主啊。""為何做不了主？

"顧清歌眉頭微蹙，"律法規(guī)定，夫妻不和可以和離，縣令大人難道要違抗律法？

""不敢不敢。"縣令擦著冷汗，"只是......只是王爺沒有簽字啊。"確實，

和離書上只有顧清歌的簽名，蕭瑾羽那一欄空白。"本宮已經(jīng)通知王爺，他若不來，

便是默認(rèn)。""這......"縣令左右為難。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

蕭瑾羽騎著駿馬趕到，身后跟著一隊親兵。"誰敢動本王的王妃？"他翻身下馬，威勢逼人。

圍觀的百姓紛紛后退，縣令更是直接跪了下來。"王爺息怒！"蕭瑾羽大步走到顧清歌面前，

一把奪過和離書，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撕得粉碎。"本王說過，不同意和離。

"顧清歌臉色平靜："王爺這是要強迫我？""你是本王的王妃，生是本王的人，

死是本王的鬼。"蕭瑾羽的聲音傳遍整個縣衙，"誰敢打她的主意，就是與本王為敵。

"胡大山緊張地上前一步："王爺，是清歌自愿的......""閉嘴！

"蕭瑾羽怒視胡大山，"你一個屠夫，也配叫王妃的名字？""王爺！"顧清歌生氣了，

"大山哥是好人，你不許這樣對他。"看到顧清歌護著胡大山，蕭瑾羽心中醋意翻涌。

"好人？"他冷笑，"本王倒要看看，他有多好。"說著，蕭瑾羽揮手示意親兵上前。

"你們敢！"顧清歌擋在胡大山面前，"蕭瑾羽，你若敢動他一根毫毛，我立刻撞死在這里！

"看到顧清歌如此護著胡大山，蕭瑾羽心如刀絞。這個女人，從來沒有為他這樣拼過命。

"好，很好。"蕭瑾羽深深地看了顧清歌一眼，"本王記住了。"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卻聽到顧清歌的聲音："蕭瑾羽，就算你今日不同意和離，我也不會再回王府。從今以后，

我就住在胡家，做胡家的媳婦。"蕭瑾羽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你確定？""確定。

"顧清歌毫不猶豫。"好。"蕭瑾羽點頭，"但本王要提醒你，背叛本王的后果，

你承擔(dān)得起嗎？"話音剛落，他帶著親兵揚長而去。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都在猜測王爺會如何報復(fù)。胡大山擔(dān)心地看著顧清歌："清歌，要不你還是回王府吧，

我一個人無所謂。"顧清歌搖頭："大山哥，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后悔。

"她抬頭看著蕭瑾羽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從今以后，

她顧清歌與蕭瑾羽再無瓜葛?？墒?，她真的做得到嗎？3胡家小院，簡陋卻溫馨。

"清歌姐姐，這是我和弟弟給你摘的野花。"七歲的胡小花怯生生地遞上一束小野花。

顧清歌蹲下身子，溫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謝謝小花，真漂亮。

"五歲的胡小石躲在姐姐身后，偷偷地看著顧清歌。這個漂亮姐姐真的要做他們的新娘嗎？

"清歌，你先休息，我去買些菜回來。"胡大山有些緊張，"今晚我親自下廚。

""我陪你去吧。"顧清歌站起身。"不用不用，你是貴人，怎么能讓你去菜市場呢？

"胡大山連忙擺手?？粗@個憨厚的男人，顧清歌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在王府的三年，

她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卻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溫暖。胡大山出門后，顧清歌開始收拾屋子。

雖然簡陋，但很干凈。看得出胡大山是個細(xì)心的人。"姐姐，你真的要嫁給我爹爹嗎？

"胡小花好奇地問道。"嗯。"顧清歌點頭，"你們愿意嗎？""愿意！"胡小花用力點頭，

"爹爹說你很善良，還會保護我們。"顧清歌心中一暖，

沒想到胡大山是這樣向孩子們介紹她的。"那小石呢？"顧清歌看向一直不說話的男孩。

胡小石紅著臉，小聲說道："娘親說過，要是有了新娘，就要好好照顧她。

"多懂事的孩子啊。正在這時，院門被人粗暴地踢開。幾個兇神惡煞的大漢沖了進來。

"顧清歌在哪里？"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正是城中有名的惡霸劉三。

顧清歌下意識地護住兩個孩子："你們要干什么？""喲，這就是王妃娘娘?。?/p>

"劉三上下打量著顧清歌，眼中滿是貪婪，"長得還真不錯，難怪王爺舍不得呢。

""你們是蕭瑾羽派來的？"顧清歌臉色一冷。"王爺沒有下令，

但我們兄弟幾個看不慣你背叛王爺。"劉三陰笑道，"既然你不愿意做王妃，

那就跟我們兄弟幾個玩玩吧。""你敢！"顧清歌怒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劉三揮手示意手下上前，"就算真的出了事，王爺也不會為了一個背叛他的女人追究。

"眼看那些惡棍要撲上來，顧清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在這時，一道魁梧的身影沖了進來。

"住手！"胡大山怒吼一聲，手中的菜刀閃著寒光。"胡屠夫？"劉三不屑一笑，

"就你一個人？""欺負(fù)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胡大山護在顧清歌面前，"有種沖我來！

""找死！"劉三揮手示意手下動手。一場混戰(zhàn)開始了。胡大山雖然身強力壯，

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爹爹！"兩個孩子哭著撲了上去。

看到胡大山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顧清歌心如刀絞。"住手！我跟你們走！"她大聲喊道。

"哈哈，這才對嘛。"劉三得意地笑了，"早這樣多好，省得大家動手。

"就在劉三要帶走顧清歌時，院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王爺?shù)剑?/p>

"蕭瑾羽一身威風(fēng)地走了進來，看到院中的情況，臉色瞬間陰沉如水。"劉三，

你好大的膽子！""王......王爺......"劉三嚇得腿軟，

"小的這是為了......""為了什么？"蕭瑾羽一步步逼近，

"誰給你的膽子動本王的人？""王爺，您不是說......""本王說過什么？

"蕭瑾羽的聲音如冰，"本王何時說過要傷害王妃？"劉三這才意識到自己理解錯了，

嚇得直接跪了下來："王爺饒命！小的知錯了！"蕭瑾羽沒有理會劉三，

而是快步走向倒在地上的胡大山。"傷得重嗎？"他問道。胡大山艱難地抬起頭，

有些意外蕭瑾羽會關(guān)心自己："不......不重......"蕭瑾羽點點頭，

轉(zhuǎn)向自己的親兵："把劉三一伙帶回去，按私闖民宅、意圖不軌的罪名處置。""是！

"眼看劉三被帶走，顧清歌這才松了口氣。她沒想到蕭瑾羽會出現(xiàn)，更沒想到他會幫胡大山。

"謝謝。"她低聲說道。蕭瑾羽看了她一眼："你確定要感謝本王？""你救了大山哥，

我當(dāng)然要謝謝你。""那回王府吧。"蕭瑾羽直接說道，"本王保證，

以后不會再有人打擾你們。"顧清歌搖頭："我說過，不會回去的。

""即使會連累這一家人？"蕭瑾羽的聲音有些冷，"今天是劉三，明天或許是別人。

本王能保護你一次，未必能保護你一輩子。"這句話戳中了顧清歌的軟肋。她不怕自己受苦，

但不能連累胡大山和兩個孩子。"我......"她猶豫了。

胡大山艱難地站起身："王爺，是我配不上清歌，我愿意放手。""不！"顧清歌急道，

"大山哥，你沒有配不上我，是我連累了你。"看到顧清歌如此維護胡大山，

蕭瑾羽心中醋意更濃。但他強忍著怒火，淡淡說道："本王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要么回王府，本王保證胡家安全。要么繼續(xù)留在這里，但后果自負(fù)。"這是威脅，

也是最后的通牒。顧清歌看看受傷的胡大山，再看看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兩個孩子，

心中滿是糾結(jié)。她知道，蕭瑾羽說得對。只要她在這里一天，胡家就不會有安寧。

"我......"她的聲音顫抖著，"我需要時間考慮。""一天。"蕭瑾羽丟下兩個字，

轉(zhuǎn)身離去。4夜深了，胡家小院依然燈火通明。顧清歌坐在院子里，望著滿天繁星，

心亂如麻。"清歌，你在想什么？"胡大山包扎好傷口，走了出來。"大山哥，對不起，

是我害了你們。"顧清歌自責(zé)地說道。"說什么傻話。"胡大山在她身邊坐下，

"是我自己愿意的。""可是......""我知道你心里還有王爺。"胡大山突然開口，

打斷了她的話。顧清歌一愣："大山哥......""今天王爺來救我們的時候，

我看到你眼中的關(guān)心。"胡大山苦笑，"那種眼神，你從來沒有對我露過。"被戳穿心思，

顧清歌羞愧地低下頭。"我承認(rèn)，我心里確實還有他。"她輕聲說道，"但那又如何？

他心里沒有我。""真的沒有嗎？"胡大山反問，"一個心里沒有你的人，

會在你遇到危險時第一個趕來？"這句話讓顧清歌怔住了。確實，蕭瑾羽來得太及時了，

就像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她一樣。"可能只是不想失面子吧。"顧清歌自嘲地笑了笑，

"畢竟我還頂著王妃的名頭。"胡大山搖頭："清歌，你太聰明了，卻偏偏在感情上糊涂。

""什么意思？""王爺若真的不在乎你，為什么不直接同意和離？以他的權(quán)勢，

想要擺脫一個女人還不容易？"胡大山的話讓顧清歌陷入沉思。確實，蕭瑾羽若真的厭惡她，

大可以順?biāo)浦弁夂碗x，然后迎娶柳素素。為什么偏偏要強留她呢？

"也許......也許他只是占有欲強吧。"顧清歌還是不愿相信。"清歌。

"胡大山認(rèn)真地看著她，"我雖然只是個粗人，但我看得出來，王爺是真的在乎你。

只是你們兩個都太倔強，都不愿意先低頭。"顧清歌沉默了。三年來，

她確實從未主動向蕭瑾羽示過好，也從未表達過自己的想法。她以為自己的付出和守候，

蕭瑾羽會看見。但她忘了，蕭瑾羽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男人，

他不懂那些細(xì)膩的情感表達。"大山哥，謝謝你。"顧清歌由衷地說道。"謝我什么？

""謝謝你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顧清歌站起身，"我決定了，明天回王府。

"胡大山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樣最好。""那你呢？"顧清歌擔(dān)心地問道，"我走了，

你們怎么辦？""我們？"胡大山哈哈大笑，"我們好著呢。說實話，像我這樣的糙漢子，

配不上你這樣的女子。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顧清歌心中一暖，胡大山真的是個好人。

"大山哥，以后你若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好。"胡大山點頭，"那你呢？

想好怎么面對王爺了嗎？"顧清歌咬了咬唇："還沒有......但我覺得，

有些話確實該說清楚了。"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腳步聲。兩人齊齊看去，

只見蕭瑾羽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他換下了白天的征袍，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常服，

看起來少了幾分威嚴(yán)，多了幾分儒雅。"王爺？"顧清歌意外地站起身，"您怎么來了？

"蕭瑾羽看了看胡大山，又看了看顧清歌："本王來聽你的答案。""可是不是說明天嗎？

""本王等不及了。"蕭瑾羽直接說道。胡大山識趣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孩子們，你們聊。

"院子里只剩下顧清歌和蕭瑾羽兩人。月光下，兩人相對而立，氣氛有些微妙。"想好了嗎？

"蕭瑾羽問道。顧清歌深吸一口氣："我可以回去，但我有條件。""說。""第一，

不許再傷害胡家的人。""答應(yīng)。""第二，我要知道你的真心話。

"顧清歌直視著蕭瑾羽的眼睛，"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問題讓蕭瑾羽愣住了。

他沒想到顧清歌會如此直接地問出來。"為什么這樣問？""因為我累了。

"顧清歌的聲音有些顫抖，"三年來，我一直在猜你的心思，一直在等你的回頭。

但我等不下去了，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蕭瑾羽沉默了很久，

久到顧清歌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最后，他緩緩開口："你想聽真話？""嗯。

""真話就是......"蕭瑾羽的聲音很低，"從新婚夜開始，本王就后悔娶你了。

"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讓顧清歌瞬間臉色蒼白。"為什么？"她顫聲問道。"因為本王發(fā)現(xiàn)，

自己配不上你。"5蕭瑾羽的話讓顧清歌完全愣住了。"什么......什么意思？

"蕭瑾羽背過身去，望著夜空："你知道本王為什么要娶你嗎？"顧清歌搖頭，

這個問題她想了三年都沒有答案。"因為本王想要得到丞相的支持，

想要借助顧家的力量穩(wěn)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蕭瑾羽的聲音很平靜，

但顧清歌聽得出其中的自嘲，"說白了，你對本王來說，就是一個政治工具。

"這些話讓顧清歌心如刀絞，但她強忍著眼淚繼續(xù)聽下去。"新婚夜，

當(dāng)本王看到你紅著臉為本王寬衣解帶時，本王突然意識到，

你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做本王的妻子。"蕭瑾羽轉(zhuǎn)過身，直視著顧清歌的眼睛，"而本王呢？

本王心里想的卻是如何利用你。""那一刻，本王覺得自己卑鄙得令人作嘔。

"顧清歌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所以......所以你才對我那么冷漠？

""本王不敢面對你。"蕭瑾羽苦笑，"每次看到你期待的眼神，本王都覺得自己是個**。

""那柳素素呢？"顧清歌哽咽著問道，"你和她......""本王和她什么都沒有。

"蕭瑾羽打斷她的話，"本王之所以經(jīng)常和她出去，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避免面對你。

"真相大白，顧清歌卻哭得更厲害了。"你這個**！"她邊哭邊用拳頭錘著蕭瑾羽的胸膛，

"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是怎么過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蕭瑾羽任由她發(fā)泄，

沒有躲避。"對不起。"他輕聲說道，"本王知道錯了。""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顧清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錯了，

是不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不喜歡我？""不是的，是本王不好。"蕭瑾羽想要抱她，

卻被推開了。"你不要碰我！"顧清歌后退幾步，"蕭瑾羽，你太自以為是了！

你以為自己很高尚，其實你就是個懦夫！"這句話讓蕭瑾羽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說你是懦夫！"顧清歌擦著眼淚，"你不敢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不敢承擔(dān)責(zé)任，

只會逃避！""你以為你冷落我是為了我好？你以為你這樣做很高尚？

"顧清歌的聲音越來越高，"你錯了！你這樣做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

"蕭瑾羽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我告訴你，蕭瑾羽，即使你當(dāng)初娶我是為了利用我，

但我也不后悔嫁給你！"顧清歌直視著他的眼睛，"因為我愛你，從小就愛你！""什么？

"蕭瑾羽震驚地看著她。"你以為我們的婚姻是父親安排的？"顧清歌冷笑，

"是我求父親安排的！""是我主動提出要嫁給你的！因為我從十五歲開始就喜歡你，

喜歡了整整五年！"這個消息如雷擊一般，讓蕭瑾羽完全呆住了。

"你......你說什么？""我說我愛你，從很早就愛你。"顧清歌的眼淚再次涌出，

"所以即使你冷落我三年，即使你從來不碰我，我也沒有恨過你。""但是現(xiàn)在，我恨你！

""恨你的自以為是，恨你的懦弱，恨你讓我白白痛苦了三年！"說完這些話，

顧清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蕭瑾羽猛然清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清歌，不要走！""松開！

"顧清歌掙扎著。"我不松開！"蕭瑾羽用力將她拉入懷中，"這次我絕對不會再松開了！

""蕭瑾羽，你放開我！""不放，這輩子都不放了。"蕭瑾羽緊緊抱著她，聲音顫抖，

"清歌，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本王錯了，本王不該那樣對你，

不該讓你受委屈......""本王現(xiàn)在告訴你，本王也愛你，很愛很愛你！

"顧清歌在他懷中僵住了："你......你說什么？""我說我愛你。

"蕭瑾羽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愛的，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看到你第一次下廚為我做飯的時候，也許是看到你深夜為我縫補衣服的時候，

也許是看到你生病還堅持為我準(zhǔn)備早膳的時候......""我只知道，

當(dāng)聽說你要改嫁的時候，我差點瘋了。""我想殺了胡大山，想把你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