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頂尖的醫(yī)院內。走廊上站著整整齊齊兩排威嚴肅穆的保鏢,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推開病房的門,看到一道白發(fā)蒼蒼的身影坐在輪椅上,老人聽到開門的響動,挪動輪椅轉過身,我把老人愛吃的糕點全都放在床頭柜上,在老人面前坐下,長睫輕垂:
“外公,我要回國。”
“你想好了?”
老人表情出現了輕微變化,我點了點頭:
“小琛在那,我必須得去找他。”
“去吧,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有什么好操心的,逼你給我送終那話你就當我沒提過?!?/p>
老人擺了擺手,我鼻尖輕酸,握住了老人枯木一般的手:
“等我找到兒子一定會回來好好照顧你,我把小希留在你身邊?!?/p>
“行了,去吧去吧,老頭子我天天看到你也早就看膩了?!?/p>
我知道老人是在故意說話趕走她,也沒有戳破,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老人叫住她:
“遇到什么難事和外公說,外公幫你撐腰?!?/p>
“好,外公。”
我打開病房門,坐上門口等待已久的車,一路抵達機場。
我走后,病房門被推開一個小縫隙,一只小小的身影擠了進來,露出巴掌大的可愛小臉,聶小希走到老人跟前,老人看到聶小希,臉上的陰霾才消散下去,露出笑容道:
“小希來了?!?/p>
聶小希點了點腦袋,眼底透著茫然:
“先是哥哥不見了,現在媽咪也走了,他們都去哪里了?”
“他們都被妖怪抓走了,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回來,還是小希乖,不會被抓走。”
聶小希半信半疑的瞅著老人,懷疑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這個說法她的笨蛋哥哥都不一定能信。
與此同時,機場。
寒風冷冽,楚風下車幫我拿行李,看著我的背影一陣恍惚,五年前,從機場出現的我和現在的可以說是脫胎換骨判若兩人了。
我坐在柔軟的座位上,身心俱疲,戴上眼罩咽下一顆褪黑素,鼻尖忽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清冽。
我無端想到五年前在飛機上被她搭救的男人,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她承認她有被男人出眾的五官驚艷到。
以至于印象太深,有時候看聶小琛都會有幻覺,覺得聶小琛和那個男人有三分相似。
“直接解決?!?/p>
薄冷的英文發(fā)音,我沒有理會邊上坐了個什么人,很快就陷入沉睡。
等睡醒的時候,我看向機窗外黑暗無邊的云層,眉頭皺了皺,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很淡,一開始應該是被什么味道故意遮蓋,可是現在時間久了,清晰了起來。
我嗅覺靈敏,側頭看向身邊坐著的男人,伸手朝著男人探去,男人忽然側過身抓住了她的手,滿眼警惕戒備。
我眼眸輕愣,這個男人居然是五年前在飛機上見到的那個!
許墨衍眼眸陰冷的盯著我:
“你想干什么?”
我看出男人臉色蒼白,額頭甚至有冷汗?jié)B出,直接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把脈。
許墨衍鬼使神差的沒有反抗,我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
“你受了很重的傷?!?/p>
“嗯,小姐,這件事你最好裝作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否則吸引了不該來的人,對你我都不好?!?/p>
男人威脅震懾的目光從我柔美的臉上掠過,我也索性懶得多管閑事,收回手閉目養(yǎng)神。
我當務之急是找到聶小琛那個小王八蛋,不宜牽扯上別的事情。
飛機降落。
我站起身準備下機,就看到站起來的男人忽然又重重的坐回了位置,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溢出。
我想起男人說的話,身負重傷混在飛機乘客里面逃亡的,得罪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她不想被卷進去,我正要離開,手腕卻猛地被牢牢拽住。
我怒了:
“放開!我不想惹事?!?/p>
男人幽深黑暗的眼眸緊緊盯著我:
“再幫我個忙,掩護我下飛機。”
最后我只能謊稱這是她男朋友,身體極度不行,讓人幫忙抬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我給了一筆錢謝人幫忙,走回來的時候發(fā)現男人蜷曲著身體,腹部一片暗紅的血跡。
“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碰到你不是過敏休克就是受傷流血?”
我罵罵咧咧拿出自己在樓下診所買的緊急藥品和繃帶等等,拿起剪刀剪開了男人的襯衫,傷口已經出血潰爛。
等我處理完傷口,就聽到男人暗啞的聲音:
“孩子……”
我湊近想聽,男人直接已經陷入昏死的狀態(tài)。
昏暗的街道上,墻壁上貼著五花八門的海報,一只小小的身影插著口袋在人群中穿行。
剛剛走出SUM的男人熄滅手中的煙頭,額頭就被彈了一下。
“嘶——”
“誰??!”
“叔叔,是我?!?/p>
稚嫩的嗓音從垃圾桶后面?zhèn)鱽?,顧黎影走過去就從垃圾桶后面拎起一個還沒他膝蓋高的小崽子。
小男孩臉上灰撲撲的,依舊掩飾不了漆黑有神的瞳孔,以及精致可愛的小臉。
顧黎影皺了皺眉頭,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小屁孩軟fufu的臉蛋:
“沒事拿小石頭扔我干嘛?!”
“叔叔,你別生氣,我是來和你做生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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