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快醒醒,起來吃飯了?!币坏缆晕⑸n老的女聲在床邊響起。
好吵啊,林云溪微微蹙起好看的柳眉,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一把拉起被子蓋住腦袋。
顧母喊了幾聲,見二兒媳翻了個身后便沒了動靜,她嘆了口氣。
隨后把手里的碗筷放到床邊的小凳子上,走上前伸手推了推林云溪的肩膀。
“云溪,快起來吃飯了?!?/p>
接連兩次被人吵醒,林云溪的起床氣瞬間上來了。
她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想看看究竟是誰這么不識趣。
林云溪睡眼惺忪,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床灰撲撲的被子,被面上還縫著兩三個大補(bǔ)丁,看起來無比寒酸。
床腳放著一個老式的木頭衣柜,右側(cè)是一張書桌,桌子上擺著幾本發(fā)黃的書和一盞煤油燈,怎么看怎么詭異。
最要命的是床邊還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陌生婦女,身上穿著件藏藍(lán)色老款衣褲,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林云溪瞬間被嚇到睡意全無,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昨晚睡在一米八的歐式大床上,為什么一覺醒來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肯定是在做夢。”林云溪拍拍自己的臉頰,試圖使自己清醒一點(diǎn)。
接著,她伸手狠狠地掐向自己的大腿,強(qiáng)烈的痛感襲來:“唔,好痛啊。”
顧母納悶地看著二兒媳這傻乎乎的動作,心里不由地泛起了嘀咕:
難道是摔了一跤把腦袋摔壞了?
她心里有些忐忑,語氣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
“云溪,飯給你放在這兒了,你一會兒記得吃,我先上工去了?!?/p>
聽見聲音,林云溪這才緩過神來,為了應(yīng)付眼前的情況,她慌忙點(diǎn)點(diǎn)頭。
應(yīng)該沒有摔壞腦袋!
顧母見二兒媳給出了回應(yīng),這才放心地去上工了,臨走時還不忘關(guān)上房門。
現(xiàn)在正值農(nóng)忙的時候,晚一會兒可是要扣工分的,顧母也不敢耽誤,快步朝著稻田走去。
顧母走后,林云溪一臉茫然地坐在床上,自己只是睡了一覺,怎么醒來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她雙手握拳捶打著自己的腦袋,迫切地想要弄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忽然,被拍打過的腦部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接著一股股不屬于她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
疼痛持續(xù)了十分鐘,在此期間,林云溪也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清楚。
她這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平行時空的1970年。
這里是華國蘇省下屬的顧家村,這具身體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也叫林云溪,今年二十二歲。
跟她不同的是,原主不僅早早地結(jié)了婚,還有一個兒子,名叫顧嘉言,剛剛好一歲零八個月。
想到這里,林云溪不禁扶額嘆息,穿越就算了,但是婚姻和孩子真不在她的計(jì)劃之內(nèi)。
原主是林家唯一的女兒,從小長得冰雪可愛,在家里很受寵。
林父林母更是供著她念完了高中,成為十里八鄉(xiāng)少有的拿到高中文憑的女孩子。
加上長得一等一的漂亮,所以年齡一到,前來求娶的人家更是要把林家的門檻踏平了。
仔細(xì)斟酌下,林父林母為女兒選了顧家村的老顧家的二兒子顧崢。
原因無他,一來相比較前來求娶的其他人家,顧家家境殷實(shí),勞動力多,家里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加上顧崢是一名軍人,林父年輕時因?yàn)樯眢w原因沒能參軍,因此對軍人的印象很好。
而且顧崢每個月的津貼很高,女兒嫁過去肯定會過上好日子的。
只是原主自詡是個高中畢業(yè)的讀書人,對于這個初中畢業(yè)的糙漢丈夫很不滿意。
她心目中的好丈夫人選應(yīng)該是穿著白襯衫,戴著一副金絲眼鏡,并且能跟她談天論地、暢談文學(xué)的知識分子形象。
要不是被父母逼著出嫁,原主怕還是整日做著嫁個城里人的白日夢,這樣就不用留在鄉(xiāng)下天天和土地打交道。
結(jié)婚這兩年,原主跟丈夫顧崢僅僅只相處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里兩人矛盾不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最后這一個月的婚假,兩人鬧得不歡而散,顧崢更是早早就回了部隊(duì),只有到了每個月寄錢的日子,原主才會記起自己還有一個丈夫。
婚后,原主因?yàn)槟昙o(jì)小心性不穩(wěn),加上兜里有點(diǎn)錢,故而漸漸養(yǎng)成了不知節(jié)制、囂張跋扈的性格。
前兩天,她跟老院那邊的三弟妹說話間吵了起來。
兩人推搡間原主不小心磕到了腦袋,這下直接把命磕沒了,林云溪直接穿過來了。
回憶到這兒,林云溪倒是對穿越?jīng)]有太大的抵觸。
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在原本的世界除了院長媽媽,也沒什么值得牽掛和牽掛她的人。
只是突如其來的兒子和丈夫讓林云溪有些許頭疼,但也只是些許而已。
一直以來,林云溪最大的愿望是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庭和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這樣她的人生就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現(xiàn)在,上天又給了林云溪一次重生的機(jī)會,從今往后她就是顧家的兒媳和顧嘉言的媽媽。
至于顧崢,林云溪還沒有做好接納一個陌生人做她丈夫的準(zhǔn)備,慶幸的是顧崢一直在部隊(duì)里,給足了她準(zhǔn)備的時間。
時間不早了,太陽已經(jīng)高高掛起,窗外不間斷傳來夏蟬鳴叫的聲音。
“咕~”林云溪的肚子此刻也發(fā)出陣陣抗議聲。
她摸了摸肚子,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床頭放著的早飯,一碗大米紅薯粥和一碟蘿卜干,粥里一半大米一半紅薯。
林云溪知道這是顧母專門為她做的病號飯,像大米這樣的細(xì)糧,尋常人家可能一年到頭都吃不上一頓。
記憶中這個婆婆是典型的的刀子嘴豆腐心,嘴里雖然罵著兒媳不省心,但照顧得卻很仔細(xì)。
現(xiàn)在家家戶戶吃的都是玉米面、高粱和紅薯,吃不飽但也餓不死。
老宅那邊細(xì)糧不多,卻還緊著她吃,林云溪心里十分感動,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好啊。
隨后,她拿起床邊放著的干凈衣服換上,循著記憶來到院子里打水洗漱。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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