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死人不做數(shù)死人不做數(shù)!”
一個眉心長著一個大瘡包的女人哆哆嗦嗦的用自己的手在床上已經(jīng)斷了氣的女孩身上摸索著,一邊摸一邊不斷的安慰自己。
“君菀小姐,反正你死也死了,這些也帶不走,我照顧你這么久,總得讓我……?!彼箘艃旱陌侵沁z體手腕上最后剩下的一個玉鐲子。
她話還沒說完,外面守著的一個男人就沖進來壓低聲音斥:“瘋婆子!你干什么呢!君云小姐來了!”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一個挎著包的清秀女人走進來。
女人慌張的把手從尸身上移開,玉鐲還半掛在那手腕上要掉不掉。
她嚇的冷汗?jié)裢噶吮承模瑓s發(fā)現(xiàn)君云對此視若無睹。
她冷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躺著沒氣了的女孩。
“老金,確定她已經(jīng)死透了吧?”君云露出一個諷刺的笑,“生前要風(fēng)得風(fēng)的人,竟然為著一個男人走了那么一步差棋,落一個滿盤皆輸?shù)慕Y(jié)局?!?/p>
“家里那老太太在她身上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這一次怕是要痛到心臟病復(fù)發(fā)了吧?!?/p>
“死了挺好,免得以后和我爭奪繼承權(quán)!”
老金和那大瘡女人聽的滿頭冷汗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管家老金咽了口口水說:“三小姐,是兩個小時前心臟驟……?!?/p>
“外婆!外婆你看我今天終于買到……?!币粋€女孩子突然沒頭沒腦的捧著一本小說從外面沖進來。
她一進來看見君云的那一刻就白著臉止住了腳步,手上的小說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嘩啦啦的翻開。
大瘡女人一把拉過她,緊張的說:“你冒冒失失的!二小姐還在這里呢!”
這是她外孫女,今年剛上高中。
君云低頭看了一眼,倒是笑了起來,“這小說我知道,《六國令》?!?/p>
“是吧!”小姑娘臉紅又激動的說:“這本小說里的愛情可……。”
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外婆狠狠擰了一把胳膊,“你閉嘴!”
君云撿起了小說,轉(zhuǎn)過身看向床上躺著的人,“我知道這本小說倒不是因為什么愛情故事,只是因為里面一個成了女帝的配角也叫君菀?!?/p>
“這緣分讓我覺得非常新奇而已?!本菩α艘宦暎切粗鴾厝針O了。
只是下一刻她手上的書一把砸在了那遺體臉上,“你也就配和這配角一樣的結(jié)局了?!?/p>
小姑娘被她突然變了的臉嚇了一跳,躲在外婆身后噤若寒蟬。
君云深吸了一口氣,壓著自己快要溢出的得意,“算了,我和個死人較的什么勁?老金,再過兩個小時,本家那邊會派車過來拉她出去火化,你看著配合吧。”
老金連連點頭,跟在君云屁股后面一塊兒出去了。
那小姑娘見她走了,還想去拿自己的小說。
被擔(dān)驚受怕的外婆頓時狠狠一下拍在她伸出去的手上,“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死人晦氣!你敢往這兒跑!”
“什么死人,反正她已經(jīng)半死不活兩年了!”
小姑娘一邊頂嘴,一邊被罵罵咧咧的大瘡女人擰著耳朵拖了出去。
小說緩緩從床上滑落下來,掉在地上。
室內(nèi)無風(fēng),可它卻詭異的翻動了兩頁才沉寂下來。
三分鐘后,大瘡女人又罵罵咧咧的回來了,她被君云那么一嚇,頓時覺得已經(jīng)死了的君菀就不是那么可怕了。
“也是,死人有什么可怕的,活人才可怕。”大瘡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渾身打了個寒顫。
她看見了露出來的玉鐲,頓時貪婪欲望復(fù)燃,一把撲過去就扒拉那翠玉的鐲子。
“也不知道這東西能值幾個錢呢!”她一邊笑一邊咬牙用力。
“這東西怎么這么難拔!本家那邊都對她不聞不問兩年了,如果來查了這鐲子問起來我再交也不遲?!?/p>
要是這鐲子沒人查,可不就便宜她了?
她自覺思慮周全,卻發(fā)現(xiàn)馬上就要掏出鐲子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鐲子徹底卡住了。
“松開啊你弄成拳頭我怎么……?!边€沒說完,一陣陰風(fēng)如鋼刀一樣將她從頭刮到了腳。
她僵著脖子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睜開的眼睛。
那本來應(yīng)該死透了的人,緩緩的扯開了自己干裂到黏絲的唇瓣,一動就扯出鮮血,殷紅到詭異的唇一開一合。
“刁婦!”
“誰準你在帝皇頭上動土?”
大瘡女人的眼睛瞪的充了血,張開嘴剛想尖叫,君菀猛地抄起旁邊的臺燈狠狠的砸在了她的頭上。
看著那大瘡女人軟軟倒下,君菀捂住頭,光一個砸燈的動作就讓她頭暈眼花。
她乃六國之一的赤國女帝,平日里誰敢直接抓著她的手放肆?
且她的手在六國終戰(zhàn)之時被敵方將領(lǐng)一刀斬下?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竟然沒死?難不成是誰救了她?
君菀摸了摸身上,沒有傷口可渾身刺痛無力,腦子也陣陣抽痛顯然不是正常的狀態(tài)。
難道這是在敵軍的陣營里。
她被抓了?
這絕對不行,堂堂女帝豈可為奴!
任憑她怎么想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借尸還魂了,還是從一本小說里穿出來的。
她翻身下床要跑,頭痛的實在厲害,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雙腳踩在地上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眼前的景物旋轉(zhuǎn)的天翻地覆,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對面的景物,卻越發(fā)覺得模糊一片。
“我的眼睛!我看不清了?”君菀聲音冷徹,“是敵軍傷了我的眼睛?”
一定是的!他們想要凌辱她這個女帝,生擒了之后在她身上做了手腳,讓她走不動看不見跑不遠。
如果管家老金還在這兒,就一定會告訴她,走不動是因為這身體當(dāng)了兩年的植物人。
這會兒能重新站起來都算她意志堅定,而且平常被照顧的好,肌肉沒有太過萎縮。
看不見是因為這身體高度近視加低血糖眼前發(fā)黑。
“出口!出口在哪兒?”
君菀接受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并且快速的在腦內(nèi)計劃出了幾套逃跑的路線。
“不能走門,外面必定有守衛(wèi)!”她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門的樣子,但實在看不清楚,只能摸索到了就近的窗戶邊。
從窗邊跑,是最好的方式。
她必須得離開這里!
同一時間,樓下的老金剛送走君云喘了口氣,家里的一個保姆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說:“金管家,有電話,是宴家司少來的電話?!?/p>
“說他還有三分鐘就要到咱們這兒了!”
“你說誰?”老金剛喘出去的那口氣差點沒把自己堵死,“宴家司少?宴盛司?那瘋子來我們這里干什么!”
宴盛司是誰,宴家排行第五的少爺,在宴家那個相互撕咬爭權(quán)的惡狼窩里,他是最瘋最狠的那一只。
京市所有人都說和他相處交往就像是踩刀尖上,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宴盛司首戰(zhàn)成名就是在自己的成人禮上,被人當(dāng)眾喊了一句五少,他前一秒還在笑,后一秒那就酒瓶狠狠砸了過去。
當(dāng)時他是怎么說的?
都成年了還叫我五少?你敢用對待前頭四個的稱呼來對待我?
從此之后,宴家五個兒子,一二三四卻沒有五,取了一個司字,單獨稱為司少。
宴家家主對他也放縱,只那一次成年后露出的爪牙,讓大家徹底將他和前頭那四個哥哥區(qū)別開來,存在感強的就像混在白團里的一滴墨。
保姆臉色煞白的說:“宴家的說,司少母親的遺物早些年遺失不知去向,最近終于查到了東西流向何處。”
“就是,就是咱們君菀小姐五年前從國外商人手上交換來的那只玉鐲,天天戴著的那只?!?/p>
書友評價
《我成了寵妻狂魔的小祖宗》的確是一部熱榜小說,由作者十里酒香編寫,整部作品情節(jié)新穎而曲折,語言平白而生動,達到了思想性、藝術(shù)性與可讀性的統(tǒng)一。